第三百七十九章 就剩兩千萬了
公元27XX年。
雪陽城。
“大爺,我就剩下這兩千萬塊錢了,這個榴蓮就不能便宜點賣麽?”
一道極度無奈的聲音響在了雪陽城人流量最多的一條買菜街道之上,這一道聲音也使得買菜街道附近的各種人員都紛紛的為之側目了一眼,不過很快,這些人的麵部表情就發生了一些改變,其中有不屑的神情,有譏諷的神情,甚至連鄙夷的神情,都出現在了不少人的眼中。
“兩千萬塊錢想要買榴蓮,這小子不是活在三百年前吧!那個時代的兩千萬還差不多。”
“就是,這年頭的兩千萬別說出來買東西了,就算是扔在地上,都不一定會有人去撿。”
……
一道道譏諷又不屑的聲音,逐一的在街道上響了起來,雖然說這些話的人聲音並不是很大,但這句句話語,還是清晰的落入了此時此刻正跟賣菜大爺不斷討價還價的一名男子耳中。
照理說,在聽聞這些聲音之後,男子理應是要露出尷尬的神色,畢竟他的身邊幾乎都是譏諷不屑的目光,但凡是個正常人,十有**都是受不了的。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名男子卻並沒有出現任何神色上的變化,在周圍是如此情景的情況下,他僅僅隻是歪了歪脖子,之後便張開了嘴。
“我叫謝雲絕,是一個……”
“聖靈者。”
……
當謝雲絕曝光出自己的身份以後,他的周圍便在霎時之間化為了一片寂靜,隻是不久之後……
“嘿,這小子說自己是聖靈者。”
謝雲絕周邊不遠處的一個人率先打破了這凝固不長時間的畫麵,在此之後,謝雲絕的周圍,也再一次的化為了之前的嘈雜樣子。
“聖靈者?這個身份很稀奇麽?”
“唔,那是當然,這個身份在三百年前,可是大多數人都要尊敬的存在,你說它稀不稀奇?”
……
周旁的句句話語,很快就又一次的傳進了謝雲絕的耳中,隻是這個年輕人,不管麵色還是姿態,皆是如先前那般,沒什麽兩樣,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珠所發出的光芒,依舊在賣菜大爺的身上停留著,不曾移動分毫。
“大爺,我很需要您的這樣東西,除了錢外,您可以像我提出任何條件,不管是什麽,我一定會完成。”謝雲絕沒有理會周圍那些雜亂且嘈雜的聲音,隻是非常認真的開口說了一句。
謝雲絕的這一句話,終於使得賣菜大爺那本來古井無波的眼神微微的波動了一下,不大一會兒之後,便見賣菜大爺緩緩的開口說道:“小夥子,我能看出來,你很需要這個榴蓮,不如這樣,除了你看中的這一個以外,其它的榴蓮你可以隨意挑選。”
看的出來,謝雲絕麵前的這位大爺脾性很不錯,隻是謝雲絕卻並未因為賣菜大爺的話語露出任何欣喜之色,反而,在謝雲絕那俊秀的麵龐上,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神采。
“大爺,其它東西我真的不需要,隻是這一個……”謝雲絕很快就再度張嘴吐出了這些話語,隻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賣菜大爺接下來的一句話打斷了。
“小夥子,想必你要這樣東西的目的性並不純粹吧!”
賣菜大爺的話,在旁人聽起來著實是一頭的霧水,可他的這句話,在謝雲絕聽來,卻是如同一塊巨石般的,落在了謝雲絕的心頭之上。
“您,您怎麽會知道?”謝雲絕此時終究是再也無法保持剛才的鎮定,他的語氣,已然是變了一變。
賣菜大爺似乎早已料到謝雲絕會有如此的反應,他隻是咧了咧那有些幹裂的嘴唇,而後說道:“今天,天氣似乎不錯,看起來也挺適合旅行的,不過出門在外,總是要有所準備,小夥子,有機會的話,帶些有趣的玩意回來給大爺瞧瞧。”
賣菜大爺的話,使得謝雲絕怔了一怔,不過謝雲絕的發怔也僅僅隻是持續了一瞬,很快,謝雲絕的神態就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
“沒想到,小子想做的事,您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也好,隻要小子能夠成功,一定給您帶回一些東西來。”謝雲絕眸光閃動道。
聽聞謝雲絕的話,賣菜大爺也麵露出一絲笑意,接著就見他從菜攤上取下了一個塑料袋……
謝雲絕沒有等待太長時間,賣菜大爺很快就將他看中的那榴蓮給他裝進了塑料袋中,而後遞到了他麵前。
“拿去吧!這個東西,算是送你的。”賣菜大爺說道。
謝雲絕微微的點了下頭,之後就接過了榴蓮,在這以後,他便轉了個身,給了賣菜大爺一個離去的背影,不過空氣之中,還是留下了一句帶有著謝意的話語。
“今日,多謝。”
三日後。
雪陽城,槐水湖邊,一個約摸二十多歲的男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眼前的這片湖泊,倘若有人離得近了,便能夠發覺,男子的雙眸當中,漸漸的泛上了一絲欣喜之意。
“四十個小時的注視,總歸是可以確定這湖泊的變化,看來,天兒的病,也是有希望了。”謝雲絕站在槐水湖邊喃喃自語著,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之中,不由得閃過了一道柔弱又楚楚可憐的身影。
當然,很快謝雲絕便晃了晃頭,雖然每每想起天兒,他的心底之處都會流露出一些幸福感,可他也明白,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天兒的病情緊迫,容不得耽誤,他現在的首要目標,便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試著回到……
七百年前!
不錯,謝雲絕此時想要做的,就是這麽一件看起來有些瘋狂的舉動,即使是在這個時代,時間這兩個字眼,依舊是科技無法去探索的,謝雲絕想要完成這項舉動,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天兒的病,謝雲絕或許也不會如此冒險,但這世上沒有如果,天兒病重是真真切切的事實,而對於謝雲絕來說,天兒對他的重要程度,也唯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