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的心
但很快,米拉拉就滿臉灰白的從金逸銘身上起來了。
金逸銘雖然以沉默以對,但米拉拉緊貼著金逸銘的身子敏感的感覺到,金逸銘的身子沒有因為她的靠近起任何反應,即使是她沒有著多少布料的酥胸與金逸銘的胸膛之間無一絲間隙。
他的呼吸還是那麽冗長,他的眼睛還是那麽清亮。
他竟然對她的主動投懷送抱沒有一絲反應。
這種種的一切隻說明了一點,他不愛她,即使有時候話語會騙人,但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不愛就是不愛,她再強求也沒有用。
【金逸銘,不好意思!】米拉拉灰白著臉道歉道,鼻音很濃,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
聽到聲音後,金逸銘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依舊雪亮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米拉拉,過了好久後,才淡然說道【沒事,我不會在意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這句話何其殘忍,米拉拉隻覺得她的心鈍鈍的疼了起來。他這是在殘忍的提醒她,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犯傻了嗎?
原來,她拚盡所有勇氣做出的表白隻換來他的一句【我不會在意的】嗎?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亦如此,俗語有雲“事不過三”,可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累了,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這種身心的疲憊,讓她突然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就像地麵倒去。
如米拉拉所料,她沒有碰到地麵,因為金逸銘將她攬到了他的懷裏。
再一次迎來滿鼻的熟悉氣息,米拉拉的胃下意識的開始痙攣反胃,所以米拉拉一把推開金逸銘就向洗手間跑去,趴在水池邊就開始幹嘔起來。
米拉拉什麽也沒有吐出來,因為她晚上沒有吃什麽東西,她隻是覺得想吐。
也不知幹嘔了多久,米拉拉才覺得沒有那麽反胃了,所以她用涼水拍了拍臉後,從洗臉池邊回過頭來。
猝不及防的,米拉拉對上了倚在門口的金逸銘的視線,那雙清亮的眼睛裏,有一種叫貌似受傷的東西一閃而過。
受傷?真可笑!米拉拉心裏想著,表麵上也就笑了起來,淡紅的薄唇微微上翹,說不出的魅惑,道不明的譏誚。
【逸銘,你回去吧,我累了,真的累了。】米拉拉說完後,擦著金逸銘的肩,頭不回的向她自己的臥室走去。
這次,她喊金逸銘逸銘,她是在祈求他,祈求他回去。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夜涼如水,也涼不過米拉拉的那顆心。
躺在床上,米拉拉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想必是金逸銘帶上門回去了。
又是一晚無眠,米拉拉拚命的咬著背角,不讓自己哭!
米拉拉特別慶幸她上的是夜班,這樣即使晚上失眠,她白天也可以補覺的。
所以當夏米拉起床時,看到便是頂著一雙熊貓眼睡得香甜的米拉拉正在打著呼嚕。
夏米拉勾嘴一笑,走進洗手間去收拾她的黑眼圈了,昨晚上,她也沒有睡著。
弄完一切後,她才去拾掇早餐了,順便將米拉拉的午餐也做了出來。
很多人都好奇,性格反差這麽大的兩個人怎麽關係這麽鐵。
夏米拉熱情勤快,她和米拉拉家裏的家務活幾乎都是她在做。而且她性格好,朋友也多,很多人都喜歡這個甜甜的女孩。
相反,同在屋簷下,米拉拉的口碑就差極了,她會在大白天睡懶覺,而且總是穿著暴露,甚至大晚上的還有半三不四的男人來找她。
於是,認識夏米拉的人都勸她搬出去再租房,別被米拉拉給帶壞了,但夏米拉隻是笑著說你們不懂米拉拉。
她忘不了她父母離婚時她是有多麽絕望,夏米拉很早以前就知道她父母的感情確實已經到頭了,但她知道,她是讓父母可以依舊可以連接的最後粘合劑,可是就在那天,他們告訴她,就算是為了她,他們也堅持不下去了。。
父母離異後,米拉拉是唯一陪著她的人,但後來夏米拉到了“聖代”,卻都忙得沒有跟米拉拉說一句,米拉拉還是原諒了她。
米拉拉,在她的心中,絕對不低於流程煥、穆流楓、夏媽媽中的任何一個。
後來夏米拉的媽媽出事了,安阿姨和穆流楓又出國了,所以
兩個相依為命的人走到了一起。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不管別人怎麽說米拉拉的不好,她心裏都知道,米拉拉是一個天使般的女孩,當初對素不相識的她也可以做到如此的女孩,她夏米拉怎麽會忍心傷害和責怪。
做完一切後,夏米拉鎖上門出去了,她十點鍾還有課要上。
米拉拉向來不希望白天睡覺時有人打攪,所以隻要夏米拉出門,就會將房門鎖起來。
正當米拉拉和周公幽會甚歡時,米拉拉的手機響了。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愛了,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遙遠鎖上的軀殼.……】
手機不厭其煩地叫囂著,米拉拉鬱悶的翻了一個身後繼續睡去。
【你值得真正的快樂,你應該脫下你穿的保護色,為什麽失去了,還要被懲罰呢,能不能讓悲傷全部結束在此刻,開始重新活著……】
手機依舊叫囂著,米拉拉終於不淡定了,睡眼朦朧的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一看,來帶顯示是“吳塞”。
米拉拉隻覺得她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憤怒著。這吳塞昨晚需要他的時候他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今天卻來擾她清夢了。
【吳塞,你個王八蛋,你最好給老娘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然小心我把你的腸子一根根掏出來,然後掛到你的脖子上當裝飾。】
米拉拉的語氣很不善,這些年來,她除了結交到夏米拉這個女閨蜜外,最大的收獲就是吳塞成了朋友。
【小米子,我有事給你說。】吳塞沒有了以往的飛揚跋扈,氣勢弱的讓米拉拉大吃了一驚。
【吳塞,怎麽了,你的語氣聽起來怎麽這麽沮喪?】米拉拉雖每次對吳塞都是惡語相向,但她是真的關心她這個朋友的,一聽吳塞語氣不對,米拉拉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
【小米子,我打算把飯店賣出去】
吳塞剛說完,米拉拉的睡意瞬間就沒有了直接對吳塞吼道【為什麽啊,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把飯店賣出去?】
吳塞一聽米拉拉著急了,急忙解釋道【我隻是將就把賣出,原來的各種設備都不會有變化的,賣家答應我會繼續延用我們飯店原來的員工的。】
【你個王八蛋,我問的是這個嗎?我是說你為什麽把你一手操辦起來的心血就這麽拱手賣給他人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吳塞停頓了好長時間,長到米拉拉又要開口罵人時,他才開口道【我哥哥肯定快要結婚了,這些年都是他在照顧我,我也想給他一些東西,而我的所有物就隻有那間酒店。】
一時間,米拉拉也不知道該怎麽答吳塞的話了,過了很久後,她才說道【吳塞,我該怎麽幫你?我知道“悄然”對你意義非凡,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你不要把它賣了。】
【小米子,算了,其實這些年我的心思都沒有在酒店上,都是哥哥害怕我無聊,所以才會開這個酒店的。我已經想好了,酒店買了後錢都給我哥,就算我這個做弟弟的一點心意,而我也打算去外麵的世界看看了。】
吳塞的聲音太悲傷了,米拉拉知道吳塞還是放不下杜怡然。
可是杜怡然已經選擇了冷夜啊!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米拉拉有點想哭。
以前吳塞就算裝,也會裝的很快樂,但現在他怎麽就突然就放棄了呢!不過又想想,也許出去走走,對吳塞會更好吧!
思前想後,米拉拉還是再給吳塞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米拉拉隻說了一句話【吳塞,老地方,我們再喝一杯】,然後不等吳塞回答,她就掛了電話。
米拉拉邊吃著夏米拉做給她的午餐,邊想著:她該陪吳塞和“悄然”做一個最後的道別了。
米拉拉今天穿的很普通,夾克牛仔配靴子,看起來像一個充滿活力的學生妹。
果然不出米拉拉所料,吳塞先她一步到達“悄然”。遠遠望去,吳塞依舊是一襲粉紅色的西裝,一頭桀驁不遜的頭發很有個性的昭示著它主人的年輕和活力。
吳塞已經和兩年前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了,兩年前他的稚氣,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米拉拉不得不承認,吳塞是她見過的能將粉紅色係列穿出性感魅惑的第一人。
老遠的,吳塞就向她揮手了,米拉拉加緊步伐走了過去。
但令米拉拉意想不到的是吳塞一見到她,就對她說道【小米子,我剛接到一個電話,賣方說他馬上要過來,所以,待會兒可能會變成咱們三人的會談】
這確實令米拉拉吃了一驚,賣家怎麽決定這個時候來看飯店呢?
米拉拉看著吳塞那張美的混淆男女的臉,微微歎了一口氣後說道【你們談事情,我在旁邊恐怕不方便吧,我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