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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為卿應戰心甘願

  她記得從前牡丹花在五一之後就會謝了,這個時空用的是陰曆,現在正是五月份,換算成陽曆,大概也就是六七月,牡丹花還在開著嗎?


  這對於卿芸來說有點難度,她並不知道牡丹花究竟開到什麽時候,又或者,是這個時空的牡丹花就是現在開吧。


  正想著,欒秀已走了出來,她在卿芸身後站定,瞅著這滿園子的牡丹終於還是歎了口氣。


  “賀公子對小姐,倒是真的如傳言一般,有過之而無不及。”欒秀歎了一聲,再也不說什麽。


  這個時節已經不是牡丹花開的季節,可是青山城四季如春,於是賀長平叫人在青山城中了滿園的牡丹,等到開花了,就命人帶卿芸去看,甚至把那些花移栽到這裏。


  這個時候移栽牡丹,大概是活不了的,可是那沒關係,隻要它們能開到卿芸走的時候便是。


  隻是這些心思,卿芸自然並不知曉,她呆呆地看著這滿院子的牡丹花,隻當是這個時空的規律。


  “欒秀,你知道王爺去了邊城,為什麽不告訴我?”卿芸忽然問著。


  欒秀便低了頭,輕聲說道:“奴婢也是剛剛收到消息,王爺在調派人手去邊關護送三位公子。”欒秀並沒再說下去,王爺特意囑咐不要向她透露邊關的凶險。


  卿芸點了點頭,心中便越發覺得暖暖的,不管她怎麽傷了他,他總是會在背後默默地等著她。


  她想著,卻忽然開心地笑起來,準備筆墨,她笑著說,跑回了屋裏去。


  秦疏影這時早已不在屋中,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怎麽樣走的,卿芸並沒看到她離開。


  欒秀在桌上鋪了宣紙,又研了磨,卿芸拿著筆,凝思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寫下一行娟秀的小字:

  掩麵轉身君已去,

  不知此行是晉陽。


  萬裏迢迢山水遠,

  錦書遙寄相思意。


  短短二十八個字,道出她的心情。據說當年謝皇後就是在晉陽一戰成名,之後便再沒敗過。史官們評論說她是大靖開朝至今威名最高的一位將軍!也是以為最賢良的皇後,隻是可惜,她妒心太重,專寵過甚,以致孝宗一生再沒納過別的妃子。


  卿芸想到謝婉吟,就覺得羨慕的很,她突然很想去永州城看一看。看一看那個孝宗為她放棄皇位,帶她隱居的地方,那個謝皇後從小長大的地方!

  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對偉人,才能生出司馬軒這樣的後人呢?


  卿芸想著,眼角便含了笑意。她將那宣紙小心地折好,遞給了欒秀。欒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將那信小心地收好,轉身出了門去。


  卿芸在這裏的一舉一動,自然都是瞞不過賀長平的眼睛的,賀長平坐在花廳裏,聽著手下人報告這事情,卻隻是淡淡笑了笑。


  他身旁的慕容紫卻忍不住了,嘲諷著說道:“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賀長平輕輕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緊緊握住慕容紫的手,歎息一聲:“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她是妹妹,隻是妹妹!”


  “就像路長風把她當妹妹,雪如歌也把她當妹妹一樣,她隻是妹妹!”賀長平把這“妹妹”二字說的極重,慕容雪卻忍不住淚濕了眼眶。


  “妹妹?”她質問著:“可是路長風和雪如歌待她有你這般好嗎?江湖上誰不知道你愛她甚過你自己的性命!你倒是說說,她如何是你妹妹了?她是柳家的獨生女,哪裏來的哥哥?”


  慕容紫的指責讓賀長平無話可說,他看著她,一聲長歎,幼時發過的重誓便又響在耳邊。


  “我丁白,對天發誓,若是將來泄漏自己的身份,就……就讓千麵叔叔死不瞑目,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幼年時一位長者深情的囑托,若那誓言應在自己身上,他不怕!可是,那誓言確是應在那個照顧了他四年,把他當親兒子看待的千麵神算身上,他卻不敢了。


  他當時年少,不懂。可如今他知道了,當年千麵神算代他而死,臨死讓他發下這重誓,如今,他怎敢違背誓言,叫那親如生父的人死也不能瞑目呢?


  賀長平又歎了一聲,他甚至不敢承認自己就是丁白!因為誰都知道當年的少俠丁白對卿芸迷戀到什麽程度。


  自從換了賀長平這個身份,成了家,他已收斂了許多,可即便如此,紫兒還是不能諒解他,偏偏,他什麽都不能說!

  “我有苦衷的,可卻不能說!”賀長平最終長歎了一聲。


  “什麽苦衷?”卿芸剛剛進門,就聽見這話,很是好奇。


  賀長平搖搖頭,抬眼看她,問道:“你怎麽來了?”


  她笑笑,走過來又問:“你還沒告訴我,這山莊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是誰敢到你這裏來挑釁?”


  賀長平還沒發話,慕容紫卻冷笑一聲,從桌上取了幾封信交到卿芸手上,冷聲道:“你自己看!”


  卿芸接過來,好奇而懷疑地打開一個信封,隻見上麵寫著:


  到此一遊!

  她再打開第二個,卻發現還是一樣的內容,再看第三個,第四個,全都是這四個字!可到了第五個,卻不一樣了,那第五封信上寫著:碧穎山莊,不過如此!

  這樣的信又持續了四封,隨後是一封邀戰信,那上麵寫著:邀戰清風崖!


  在這之後,是一封更為奇怪的信,那上麵寫著:四月二十六,柳卿芸獨逛南街;五月初三,柳卿芸獨在王府……那後麵還寫著許多,內容都大同小異,皆是列舉了卿芸獨處的時刻。


  就連卿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麽多時候是獨自一個人的!

  她奇怪地看著慕容紫,就聽慕容紫說道:“從兩年前,這個人就一直在騷擾山莊,可我們從沒抓住過他,也沒見過他的真容!我本來我們從未將他放在心上,所以他的那些信也從未理會過。”


  “可是,”慕容紫指著那最後一封信說道:“自從這封信出現,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怕傷到你,所以決定應戰!”慕容紫說著,語氣突然由憤怒轉為了悲傷:“然而和兩年裏,那人武功精進的很,再對付他,便更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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