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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白衣翩翩前女友

  卿芸有一瞬間的錯愕,隻覺得司馬軒是如此的可恨,竟然將這樣的事情都丟給她一個人!她若是給人家坐實了那克夫的罪名,還不是方便了皇上對他大下毒手。


  反正最後,這一切罪名都會落在她頭上,不論他出了什麽事,都可以以一句“卿芸克夫”來作為解答。他這般袖手旁觀,將來皇上若是真的害死了他,她隻不過背一個罪名,他卻是連命都沒了!

  卿芸正想著,卻忽然聽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們都是被這世界拋棄的人,卿芸。”他說著,轉過頭來看著她,絲毫不曾掩飾眸中的那些哀傷,“不如,我們嚐試著開始吧!”


  卿芸被他這話震住了!嚐試著開始?他明明不喜歡自己,明明還帶著有色眼鏡呢,怎麽就產生了這樣的念頭?然而看著他眸子中那些憂傷,卿芸恍然大悟,他大概是被傷得太深了,所以才想要在她這裏找一份溫暖吧。


  隻是,他是不是也太饑不擇食了一點?這樣的開始,對她其實並不公平,然而卿芸卻已不在乎了。她點了點頭,也緊握住他的手,說著:“好!”


  他們雙手緊握,四目相對,心思卻是各異。


  這時,有敲門聲響起,司馬軒開始閉目養神,似乎不打算理會什麽。卿芸就隻好吩咐一聲:“進來!”


  進來的人是管家福伯,司馬軒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因此在這府中也頗受尊敬。卿芸見是他,也頗為驚訝。福伯雖是管家,卻也已經不怎麽管事了,照司馬軒的話說,他也該頤養天年了。


  福伯以進了門,眼睛就都落在司馬軒身上,他神色原本就焦急,這時就更急了。他一下子跑過來,就問著:“王爺,這是怎麽了?”看來司馬軒中毒的事情,似乎還沒有人告訴他!

  司馬軒微微抬起眼睛,神色中的哀傷終是斂去了,他溫和地一笑,說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福伯,你這麽急,是怎麽了?”


  福伯這時就向卿芸瞥了一眼,歎道:“還不是萍兒那丫頭,她今日小產,”他說著,竟忍不住流下淚來:“這可是王爺第一個孩子啊!王爺這一脈本就人丁單薄,這孩子又……”


  卿芸隻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那女人流產了又不是她害的,為什麽要這麽看著她?然而她很快看見司馬軒嘴角扯起一抹詭異的笑來,他朗聲道:“福伯,身在皇室,這些事情其實並不稀奇,拿親生的孩兒去換取地位和寵愛也不罕見,福伯怎麽如此大驚小怪的?”


  福伯聽他這麽說,似乎頗為意外,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然而他終是搖著頭道:“可那畢竟,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呀!”


  司馬軒聽了,便笑起來,他握緊了卿芸的手,說道:“我隻盼著芸兒將來能多生幾個便好,旁的,也顧不得什麽了。”


  這話說得卿芸大吃一驚。他們不過才剛剛決定開始,他怎麽就轉變的這麽快?然而更令她吃驚的事情卻還在後麵,隻聽司馬軒又道:“生在皇家原本就有著諸多無奈和勾心鬥角,芸兒也有權利用任何方式保證她自己的利益不受任何侵害,這原也沒什麽。更何況,萍兒流產,原本就不是芸兒的錯。”


  他說著,最後還甚是溫柔地衝卿芸調笑:“不過是死了幾個孩子,將來總要在芸兒肚子裏討回來的!”


  司馬軒話音剛落,卿芸目瞪口呆,連那滿麵嬌羞都還不曾掩飾,就見窗戶猛然開了,有人縱身躍進來,卿芸卻隻來得及看見一道白影閃過。


  她自然而然地轉頭去看那身影,卻見那是個白衣女子!若是那女子能斂去她滿麵的怒容,大概也會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吧!

  那女子手中拿著一柄劍,劍身也是雪白的,那劍柄上掛著流蘇,卻是一個稍顯醜陋些的平安結。那女子就用那劍指著司馬軒,怒氣衝衝,卻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卿芸忽然就明白了司馬軒今日的反常,原來,不過是演戲給別人看!虧她還當了真!淚水不由得就染濕了她的眼眶,她悄悄抹了淚,轉身對福伯道:“福伯,麻煩您找個人去刑部報案,王爺昨日被人下了毒。”


  卿芸話音剛落下來,卻見司馬軒笑了一笑,轉頭對她溫柔地道:“芸兒這主意不錯,刑部有個捕頭名叫蘇秦,最擅驗毒,而且為人剛直,做事情喜歡追根究底,從不半途而廢,記得點了名要他。”


  他說罷,從枕頭底下拿出他平日裏慣用的發簪來,他一麵將發簪遞到卿芸手裏,一麵說著:“你吩咐下去,叫府裏的人別動任何東西,昨夜的那兩隻酒杯,你親自看著,別被有心人給換了!”


  卿芸手中抓著那簪子,卻覺得有些茫然。她總覺得司馬軒話中有話,卻又不明白他話中到底隱藏著什麽!她拿著那簪子走了出去,身後就傳來那白衣女子輕微的啜泣聲。


  司馬軒似乎還說了些什麽,或許是在安慰那女子,卿芸就直直的往前走,看不到,也聽不到,眼前隻有一片茫然。


  卿芸跌跌撞撞地回了房裏,背靠著門喘息,那簪子就那麽從手中滾落到地上,簪子上麵那隻玉珠也滾落到一邊去,卿芸驚訝地望過去,隻見那玉簪中仿佛是藏著些什麽!

  卿芸一下子就被那簪子吸引了主意,她抱著萬一的希望,將那簪子拾了起來。那簪子是空心的,可裏麵放著的,既不是什麽書信,也不是便箋,反而是一種看來很可疑的粉末。


  那粉末並未灑出來,然而卿芸卻也不敢將它取出來看個究竟——便是看了,她其實也看不出什麽的!卿芸想著司馬軒最後那一句很可疑的話,大概意識到了些什麽。


  她走到桌前,有些顫抖地看著桌上還擺著的那一對酒杯,就是這對杯子,昨夜盛了他們的交杯酒!卿芸看了看那簪子,又看了看那杯子,終於狠了狠心,將那粉末倒在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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