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藥穀危機
蘇慕雪和洛雨非的事情漸漸的有了些眉目,可是絲言和蘇景宸二人,卻是有些尷尬了。無論是幹什麽,二人都在有意識的回避著對方,不肯共處一地。
蘇慕雪和洛雨非把這些看見眼裏,卻也隻能幹著急。繁寶寶倒是看得開,直說這樣好,這樣絲言就沒時間說她的壞話了。
平安無事了幾天後,蘇景宸第一次將絲言叫到自己房裏。可同來的,還有蘇慕雪和洛雨非。
雖然時隔了這麽多天了,絲言還是有些抹不開麵子。那個吻,絲言還記得清清楚楚:“師父,是有什麽事兒麽?”
“恩,這個是藥穀的來信,你看看吧。”蘇景宸將手中的信紙交到了絲言手裏。
絲言看著紙上的內容,越看,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沉重。
藥穀自從絲言接手後,就改變了以往的形象和行事作風,在各地設分店,救濟窮苦人家。得到的反響也一直很好。
直到大概十天前,各地的藥鋪都陸續的有醫死人,用錯藥的事情出現,一些對藥穀忠心耿耿的弟子在外遊曆的時候也多數遇害了。
而這些事情的發生,也讓許多老百姓對藥穀產生了質疑。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認為是理所當然,一旦出了什麽差錯,矛頭指向的,永遠都是你。
而這一切的事情,明顯背後是有人推動的,靳祿遊查了幾天,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梅鶴等人自從離開藥穀後就一直心有不平,在隱忍了半年之後,終於對藥穀出手,開始報複了。
絲言將信紙交給了同來的蘇慕雪後對蘇景宸問道:“梅鶴……依師父對梅鶴的了解,他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蘇景宸點頭:“梅鶴嫉妒心和報複心一直很強,隻是之前一直隱忍著,別人看不出罷了。隻是這事情還有些蹊蹺,當初他們走的時候,不過十多人,雖然有了半年的時間,但是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恐怕不是他一個人對藥穀有了覬覦之心。”
絲言皺眉思索著,洛雨非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師父的說法,梅鶴身後還有人相助,而且那人,還是有足夠的吞並藥穀的能力的。”
蘇慕雪將信紙狠狠的往桌上一拍:“該死……當然還不如直接一根毒針讓他見閻王爺去了。”
“師姐說的也對,這些人就知道擾亂我們安生的日子。師父,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蘇景宸當機立斷,立刻說道:“先去藥穀和他們匯集,再商討應對之法。”
“好,那我這就收拾東西去。”絲言等人點頭。信上說的並不完全,幾人對情況也不是很了解,自然無法做出決斷。
絲言臨走出房間時,被蘇景宸叫住了。有些尷尬的回過了身,絲言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低著頭一言不發。
蘇景宸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歉意:“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好,如果師父沒什麽事情,那言兒就先去收拾東西了。”絲言微微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房間,離開時,絲言看見洛雨非正在和蘇慕雪吵鬧著,心裏也有些失落。
軒轅倚寒……他什麽時候能放下國家的事情,什麽時候能像洛雨非那樣時刻都陪著自己?每日這麽等待著,絲言什麽都抓不住,什麽都不敢確定。
可是絲言知道,軒轅倚寒做的是正事,自己不能影響他。可絲言也知道,自己再怎麽說也隻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沒有多少時間了的女人……自己過的每一天,都是應該被珍惜的。
可是身份的原因,他和她,也隻能暫時這樣了。
暗自歎了口氣,絲言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景宸在絲言離開後,打開了房門,看著絲言踩出的腳印,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絲言愛的不是他,可他還是做出了那件事情。縱然絲言現在不再理會他,可是他也算是表白過了,努力過了。
兒女情長,終究是世上所有人都逃不掉的劫。
收拾好了東西,絲言寫了封信叫人給軒轅倚寒送去了。信上說明了藥穀的情況和近期的打算,雖然隔得遠,可是再怎麽說,軒轅倚寒聽到了消息也是幫得上忙的。
一行十餘人匆匆出發,一樣的是隊伍,不一樣的,是人心。
手裏攥著軒轅倚寒送的玉佩,絲言躺在了蘇慕雪的腿上。車廂很大,可氣氛卻有些急躁。
又是一年春末夏初,卻是物是人非了。
一路平安,沒有想象中會發生的事情發生。隻是卻也平安的可怕,一路上,半點坎坷也沒遇到。暴風雨前的寧靜,不知道說的是不是這個。
“唉!又要被我爺爺嘮叨了……”與眾人不同,繁寶寶犯愁的事情,卻是該怎麽逃過靳祿遊的“魔掌”。
“師公不也一樣?你也跟著他過了這麽多年了,不過,確實好久沒見到師公了,真有些想他了。師公把藥穀交給了我,卻發生了這種事情,師公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呢。”絲言歎著氣,想著尹麓會有的反應。
而那人……
此刻,臨安街旁的角落的竹席上正躺著一個邋遢的老人,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悠哉悠哉的曬著太陽,聽著路人談論的消息。
“藥穀出事兒?出事兒就出事兒吧,反正現在也不歸我管。”尹麓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腳上破舊的草鞋露出了他的大腳趾。
“可再怎麽說那也曾經是我的地盤,要是沒了,我在地下會不會被祖師爺抽鞭子?”尹麓突然坐了起來,可稍刻就又躺了下去。
“估計沒不了,沒了再說沒了的事兒。老頭子我現在就要過幸福的小日子嘍~”尹麓又蹭在了角落。這兒可是他和那些叫花子搶了好幾天才搶來的好地盤。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了。
“爛攤子就交給你們收拾了。丫頭,自己的事兒,還是得自己解決啊。”尹麓意味深長的話,讓許多過路人以為他隻是個胡言亂語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