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尹麓的心思
仿佛隻是普通決定似的話,卻激起了絲言心中的千層浪。
“師公為什麽為想到把穀主的位子傳給絲言?”絲言不解。
尹麓又恢複了狀態,神經兮兮的看著絲言:“因為太上老頭說了,如果把位子給別人會出亂子的!太上老頭說,絲言又聰明又漂亮,做穀主很給藥穀長臉!”
聽著尹麓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絲言一聳肩:“不是弟子無力,隻是這答案太不像答案了。”
“丫頭,你還是腦袋壞的時候好玩!”尹麓不情願的嘟了下嘴:“實話實話,老頭子我就是看你順眼,才把這位子傳給你的!沒別的原因!”
“……”絲言眨巴著眼睛,這算是什麽理由?!
尹麓撓了撓後背,然後看著絲言的表情說道:“哎呀!老頭子都說了實話了!你這是啥表情嘛!”
絲言立刻搖了搖頭:“藥穀穀主之位,絲言怎麽能敢輕易接受?且不論師父是藥穀棄徒,絲言怎麽說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師公是知道絲言的身體的,把藥穀交給一個不知道什麽就離開了的人,師公放心的下嗎?”
“那有啥不放心的!說了給你就是給你了!”尹麓有些不耐煩,從房間的角落裏掏出來了一塊落滿了灰塵的玉佩扔到了絲言的懷裏,然後連推帶搡的將絲言推了出去。
關上了房門後大聲喊著:“你要是不去,軒轅倚寒日後絕對會多個勁敵!以藥穀的名聲,如果下任穀主居心叵測,定會讓江湖不平靜的。你明個出去了先去找你師父,你師父知道該怎麽做的。”
絲言看著手中沾滿著灰塵的玉佩,溫潤的玉麵蒼勁有力的雕刻著一個大大的“藥”字。這個應該就是藥穀穀主身份的象征了。雖然絲言不知道尹麓為什麽要把藥穀穀主的位子傳給自己,可是絲言卻選擇了接受。
尹麓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微笑的點了點頭。她答應了就好,以她和軒轅倚寒的關係,日後藥穀定不會被鏟除了。尹麓知道藥穀在江湖上意味著什麽,雖然藥穀本身不理江湖事,可是如果藥穀振臂一呼,還是會有大半的武林人士會響應的。
如果選擇的下任穀主保不住藥穀,那他尹麓,也就無顏麵對藥穀的各任穀主了。絲言,且不說她是蘇景宸的徒弟,自己摯友之女,單說和軒轅倚寒的關係,尹麓就斷定了,就算絲言日後離開了,軒轅倚寒也定會替絲言保住藥穀。
尹麓這個舉動,說是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可是作為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他能想到的,就是在有生之年,料理好所有能夠料理的事情。
繁寶寶提著水壺正澆著花,看見了尹麓緊閉的房門,立刻放下了水壺跑到了門前:“師姐離開了,師公可以放心了。”說完,又蹦蹦跳跳的去澆花了。
絲言推開了住了兩個月的房間的門,心裏還是忐忑的。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兩個月來的事情,可是絲言還是有些感覺不真實。
反手關上了房門,絲言看著同樣看著自己的軒轅倚寒喬璞一笑:“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變成了那個樣子你還肯照顧我。”
軒轅倚寒看著絲言不再是那種疏遠的笑容,放下了心:“無論變成什麽樣子了,你都是絲言,我最愛的女人。”
“很肉麻的。”絲言輕笑,並沒有反駁。而是坐到了軒轅倚寒身邊,對軒轅倚寒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以軒轅倚寒的頭腦,又怎麽會猜想不到尹麓的目的,不過知道了尹麓就是藥穀穀主的時候,軒轅倚寒還是震驚了下的。聽完了絲言的講述,軒轅倚寒寵溺的問道:“絲言想怎麽做?”
“藥穀穀主,聽著也很好玩嘛,就去試試嘍。”絲言笑著。
軒轅倚寒點頭道:“好,絲言想去就去吧。不過要答應我,等事情辦好了,你也學你師公做個甩手掌櫃的。不然我對你的思念怎麽止?”
“那個,我看天也快黑了,你去弄些吃的吧。”絲言並沒有正麵回答軒轅倚寒的問題,而是習慣的吩咐著。隻是片刻,絲言便感覺到了話中的不妥:“那個……我去弄吃的,你先歇息著吧。”
“我去。”軒轅倚寒立刻站起了身子,把絲言抱到了椅子上:“你還跟我客氣什麽。”
軒轅倚寒離開後,絲言看著屋內的環境,又想著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就是在這個小屋子裏,他和她過了兩個月名副其實的夫妻生活。其實……如果永遠都是這樣的話,倒也不賴。
絲言輕笑著,既然她還有著五年的壽命,那就讓她再放肆五年吧。
是夜
夜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屋內的紅燭一閃一閃,正像屋內兩個人兒的心情一般,飄忽不定。
“夜深了,該歇息了。”軒轅倚寒坐在凳子上,看著此刻坐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的絲言。
絲言脫了鞋襪,可見軒轅倚寒還是沒有一點要上床睡覺的意思,便問道:“你呢?”
軒轅倚寒指了指地上:“我打個地鋪。”軒轅倚寒的潛意識,認為絲言是不會答應讓他再上床睡覺的。
看著軒轅倚寒的樣子,絲言不禁興起了想要調戲的心思:“你一個王爺,如果傳出去和一個女子同室而寢的時候打了地鋪,豈不是太沒麵子了?”雖然腦子壞了一段時間,可是絲言恢複正常之後,倒是比以前開朗了些。
“無礙。”軒轅倚寒立刻搖了搖頭,她別是要把自己趕出去,那就真的太沒麵子了!
絲言往裏麵挪了挪,對軒轅倚寒一努嘴:“也不知道是誰趁著我腦子不大靈光騙著我在這兒睡了兩個月。現在躲什麽?”
軒轅倚寒聽出了絲言的意思,立刻吹滅了身邊的蠟燭後速度的竄上了床,脫了鞋襪之後平躺在了床上:“你讓的,不準反悔。”
“才不會。”絲言躺在了軒轅倚寒的身邊。很踏實,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就像絲言,本不該答應他同床而寢,可是卻因為兩個月來的習慣,自然而然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