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約定
昏迷了三日後,絲言才醒了過來。回想起那晚軒轅倚寒將胳膊給自己止痛的事情,絲言心裏開始有了那麽一分悸動。昏迷了一次,絲言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不適,依舊和往常一樣。
因為之前跟蘇慕雪說過那血丸的事情,蘇慕雪就直接把那藥丸交給了軒轅倚寒。隻等著絲言一醒,她就立刻帶她離開。
將頭上的簪子摘下,絲言看著這簪子若有所思。正巧此刻軒轅雪推門而入,驚的絲言立刻將這簪子塞到了枕頭下。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自己戴著這簪子有種異樣的感覺。
“絲言姐,聽蘇姐姐說你醒過來了,我就過來看看你。”軒轅雪的身體經過近十天的調理照顧也好了些,臉上開始有了些血色,走路也不再步伐不穩了。
軒轅雪坐在絲言的床邊緊張的看著絲言,絲言對軒轅雪笑道:“你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吧,我沒事情的。”
軒轅雪似乎是想問什麽,可是卻忍住了,隻是攪著手裏的絲絹低頭不語。
“怎麽了?”絲言見軒轅雪如此,就知道她肯定是有話想說。
軒轅雪一撅嘴,憤憤的說道:“隻是想著絲言姐這麽好的人竟然得了這種怪病,感覺老天太不公平。”
絲言安慰似的拍了拍軒轅雪的手:“別想這些了,陪我出去走走吧,三天沒見陽光了,好不習慣的。”絲言隻知道自己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她不想讓別人擔心。
院內,絲言拿著手中那日軒轅倚寒送的橫笛,在陽光下看著。也不知是她愚笨,還是學的時間短,她始終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軒轅雪看見了那笛子後眼中一亮,問道:“絲言姐,這是哥哥送你的?”
絲言點了點頭:“是。”
軒轅雪了然的對絲言一笑,卻什麽也沒說。
軒轅倚寒聽說絲言醒過來了,也不顧正在朝堂上,直接就騎馬回了中州王府。一進院子,看見的就是軒轅雪在教著絲言怎麽吹那橫笛。
軒轅雪看見了軒轅倚寒,問好後就找借口離開了,臨走時,軒轅雪還不忘對軒轅倚寒笑道:“哥,雪兒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和小嫂子了。”當然,小嫂子三字是軒轅雪用著隻有軒轅倚寒能聽見的聲音說的。
“這丫頭……”軒轅倚寒看著軒轅雪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心中卻有著一絲喜意。
絲言見軒轅倚寒過來了,將橫笛插在腰間道:“那晚……謝謝你了,手臂上的傷怎麽樣了?”數總和,絲言走到軒轅倚寒身邊,將軒轅倚寒手臂上的紗布拆了下去,看著那依舊不肯愈合的傷口,絲言心頭升起一股感動,鼻頭微酸。
“傷無礙,你身體可好些了?”軒轅倚寒不善表達,雖然心裏有著千萬句想說的話,可是說出口的,卻也隻有這一句罷了。
絲言微微一笑:“我的身體不會有問題,我是大夫嘛!”說完,絲言便又給軒轅倚寒換了傷口上的藥。
軒轅倚寒點了點頭,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麽。想著隴羽教給自己的話,軒轅倚寒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那個……絲言,今晚臨安裏會有燈會,恩……就是……”軒轅倚寒還從來沒約女孩兒出去過,突然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絲言聽得出軒轅倚寒的一絲,微微一笑:“那我們就去逛逛吧,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給我引路吧。”絲言隻感覺自己現在好奇怪,她現在很享受呆在軒轅倚寒身邊的感覺。
“好。”軒轅倚寒看著絲言,她是不是,也會對自己有那麽一絲感情?
當天晚上,軒轅倚寒便帶著絲言出去玩了。蘇慕雪知道了也沒阻攔,隻是歎著氣看著。
一個客棧內,蘇慕雪喝著茶,似乎是在等待著誰。
“你找我?”夙墨離不知進了屋子,探究的看著蘇慕雪。
蘇慕雪不願去看夙墨離,扭開了頭說道:“那天你找我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夙墨離將手中的扇子一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
蘇慕雪從懷中拿出了一物放在了桌上,正是軒轅雪的那個鐲子。
夙墨離將桌子拿在手裏,上下左右皆看了看後將鐲子收了起來,然後拿出了一個扳指放在了蘇慕雪身前。
蘇慕雪將那扳指握在手裏問道:“你確定這個東西管用?”
“不是確定,是肯定。”夙墨離笑著,可是蘇慕雪感覺到的卻全是驚悚。
蘇慕雪將扳指收了起來後就立刻離開了這家客棧。因為夙墨離給她的感覺太嚇人了。
“絲言,師姐也是為了你好,別怪師姐。”蘇慕雪握著手中的扳指,咬著嘴唇。
洛雨非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蘇慕雪身邊:“花花,你這麽做可是會傷了她的心的。”
“就算她日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怨我怪我,我也已經決定了。”蘇慕雪沒理會洛雨非,依舊走著自己的路。以後會如何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做些什麽,絲言的心遲早將會不屬於她自己。就算不為了絲言,她也要為了他做些什麽。
洛雨非依舊像往常一樣,大叫著追了上去:“花花,等會兒我啊。”
而客棧內,夙墨離看著手中的杯子,似是無意般問道:“可找到了鳳血草的下落?”
“沒有。”未央央的聲音一如既往。隻是她心中此刻卻有些不舒服。他似乎還從被對任何事情這麽在意過,更別提人了。
“一群廢物。”夙墨離冷哼,用力將手中的杯子捏的粉碎,手心被殘片劃傷,也開始流出了鮮血。
未央央看見了夙墨離這樣,冷傲的聲音中帶著些嘲諷:“你該不會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吧?”
夙墨離半眯著眼睛喝道:“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了?做你的事情去!”
“隻可惜,她的目光似乎根本沒在你身上停留過一刻。”未央央臨走時冷冷的丟下了一句。
夙墨離看著自己不斷流出鮮血的手心,嘴角勾起一抹讓人心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