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江塵對江柏文產生懷疑
她打車到地方,站在公司樓下,看著這棟高樓,歎了口氣。
德叔奉命過來引領,他們一同坐上電梯。
溫微站在最裏側,她好奇的打量著他的背影,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德叔了。
這短短的時間,這男人竟生出了銀發,估計是組織裏諸事繁多,擾人思緒了。
“小姐,這邊請。”電梯門開啟之後,德叔才又一次開口,他帶著溫微到了地方,就自行退下了。
辦公室裏,江塵聽見開門聲後抬起頭來,和德叔相似的是,他也好像在很短的時間裏迅速蒼老了起來。
“爸。”
“過來這邊。”他招呼溫微坐到辦公桌對麵。
“其實……”溫微正要解釋,但江塵擺擺手,很快便打斷了她。
“事情的經過我了解了。”江塵的眼睛裏暗博洶湧,他笑了笑,“那女孩兒讓你很困擾吧。”
他意外的沒有提及曠課的事情,但也或許,在他看來,那遠沒有這件事來的重要。
溫微明白他講得是什麽,但什麽都沒解釋。
“你想去各地玩上一段時間嗎?”他忽然開口,這裏麵的意思還不能明了,他氤氳片刻,“你可以帶上你的一個朋友。”
他這裏沒有說透,但溫微明白,他暗指的是千源。
他推過來一個旅遊手冊,似乎是專門打造的,不像是宣傳頁麵,上麵大致看來,是要他們遊曆好幾個國家,看日程,時間並不短,估計回來的時候,剛好能跟上期末考。
“怎麽忽然這樣打算?”溫微不理解。
“公司剛推出了這樣的旅遊板塊,我覺得你們剛好可以去嚐試一下。”這是借口,但江塵說的那樣滴水不漏,並不容易辨別。
其實往深處想,他那樣連上課忘帶課本都要罰寫檢討的形象,怎麽會想讓溫微浪費大好時間用來旅行。
“這是明早的機票。”他把證件都已經準備妥當,溫微看了眼,是她和千源沒錯,這實在像是蓄謀已久的計劃。
“今晚可以回去收拾東西。”
溫微在想這樣的活動不參加豈不可惜,她連忙答應,“那經費?”
像是意料之中的對話,江塵笑了笑,“明早德叔會去送你們,到時候他會安排妥當的。”
溫微那樣的腦子顯然也不會想到江塵在打什麽樣的主意,她歡呼雀躍,走到江塵身邊,替他捏起肩膀來,“謝謝老爸。”
江塵猶豫了片刻,伸手拍了拍溫微的手背,用一種低微不可辨的聲音發聲能,“委屈你了。”
他垂下眼眸,悄悄攥緊了手。
“老爺。”德叔這時候推開門進來,但隻是簡單的喚了聲,什麽都沒說,可江塵像是意會了一邊,對溫微開口,“你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他頓了下又開口,將溫微拉到身前,“這是我們的秘密,你誰也不要說起。”
溫微點頭,她不喜歡去揣測別人的心思,她拿上手冊證件,這就要推門出去。
走到門前的時候,剛好正有人進來,竟是江柏文。
他們對視了眼,江柏文顯然奇怪為什麽溫微會在這裏,可驚訝是稍縱即逝的,“溫微。”
“哥。”溫微滿臉笑意,他們隻打了招呼,就又分開了。
等到溫微走出房間,門又關閉後,德叔重新站回到門口守著,室內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江柏文又回頭看向江塵,“老師,你找我?”
江塵站起身來,他的身體崩成了一條線,但心裏異常平靜,他甚至笑了起來,“剛傳來消息,沈九死了。”
他說的慢吞吞的,好將江柏文的心理活動挖掘個明白。
這話一處,周圍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江柏文很快抬起嘴角,表情溫柔自然,“這是件好事,恭喜老師了。”
他不露聲色,又反問道,“不過他是怎麽死的?”
江塵慢慢朝他走去,“是上周日的事情了,燈下黑曾傳來消息說,沈九要在公海交易,可他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來。”
江塵止步,他的表情冷峻極了,好像這一切的緣由他都在無形中掌握了一般,“估計是死在那兒了。”
“您的暗線那麽多,要查這些豈不容易?”江柏文指引江塵坐到沙發上,他拿出茶具,準備燒水。
“沈九那邊的線索斷了。”他挑起眉毛,走到沙發前坐下,“燈下黑死了,他當時也在遊輪上。”
江柏文的動作流利順暢,他聽到江塵再一次開口,“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老師請講。”他沒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上周日下午,你在哪兒?”
江柏文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抬頭,“老師懷疑我?”
“我隻是好奇。”江塵不予讓步。
“林森和幾個小混混打了一架,受了點傷,我就去看看。”
江柏文把泡好的茶水送到他跟前,他笑得人畜無害,好像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詮釋一個聽話順從的孩子那般,是值得江塵放下戒備的存在。
江塵眯了眯眼,“德叔。”
“老爺。”
“你下去看看,是否和柏文說的一樣。”江塵重新看向江柏文,“他應該是和你一起來的吧。”
江柏文不語,他還是笑著的一張臉,但沒半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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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溫微下來的時候,剛好瞧見林森坐在車裏,在看到溫微之後,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打開車門。
“姐姐。”他的嘴巴很甜,臉上還殘留著青春時期的青澀感。
“你在等我哥嗎?”
他點點頭,走下車來,向前移了幾步,這讓溫微很快注意到他的顛簸踉蹌,“你的腿?”
“沒大礙。”他搖搖頭。
“那讓我看看如何?”身後忽然有人發聲,話罷之後,溫微和林森都朝著聲源方向看去,德叔正緩緩走來。
“小姐。”他點頭,朝溫微問候。
林森抓住褲子的布料,稍稍緊張,“德叔怎麽有空過來?”
“老爺派我來看看你的傷勢。”
兩人鋒芒相向,溫微瞧不明白。
林森最終還是要妥協的,他沒辦法做出抵製,這便是組織裏的規律,對高層要絕對服從。
“好。”他答應的輕快,可內心卻絕不輕鬆。
隻見他移到台階前坐下,將褲腿卷了上去,膝蓋上方有一處被紗布包裹的皮膚,他將紗布拆下,一層層的拆卸著。
德叔走到跟前,目光緊繃,等著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