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貝一銘終於明白了過來,他精準地找到了於曉思刻意跳過去的那個關鍵詞——“結婚”,他恍然高呼,撇著一口川普說:“你是要結婚,是不是?”
於曉思一下子被說中心事,眼睛躲在指縫裏頭閃了閃,被遮擋住的麵龐也漲了漲溫度。
貝一銘連連搖頭,他發出無奈的笑,伸手把於曉思擋住臉的手扒拉下來,感慨道:“貝太太,麻煩你以後能不能有話直說?咱們老夫老妻了,能不能不要搞這一套?真的,好累。你想結婚,那就結婚嘛,多大事兒,我去……”
於曉思神色凝滯了,她的外在如一尊雕像一般凝固,心中卻湧動著無數的情感:是激動麽?還是感動?是心願達成後的興奮麽?
都有。
而除了這些她期待的好情緒,隱隱地,她還感受到了一種失落。
於曉思挫敗地沉在沙發裏,看著貝一銘戲謔又不尊重的表情,她幹燥著唇舌,低語道:“就這樣麽?”
貝一銘忍下了輕浮的笑,他現在大概明白過來應該如何應對,才能順暢地渡過這樣一個夜晚。
他舔了舔嘴唇,沉默了一會,等腹稿寫定後,他開始了表演。
貝一銘把兩條腿都抬上了沙發,麵朝於曉思跪好。柔軟的沙發並不利於擺出穩定的姿勢,但貝一銘並不在乎,他頗為戲劇化地抬起一條腿,做出單膝跪地的動作來,優雅地朝於曉思伸出手,沉聲而柔情地說:
“ouldyoumarryme,mydear?”
於曉思的眼睛裏充滿了激動,她克製著流淚的衝動。
貝一銘又說:“Sayyes!”
他拿腔作調地模仿著好萊塢的電影橋段,卻一點也不端莊,仿佛一場玩笑一般。
可是於曉思就是禁不住地感動,她又哭又笑,不滿地扭動著身體,說道:“討厭死了!不是這樣的!哪有這樣求婚的!”
貝一銘天生就有一點表演人格,這一番鬧騰,他把自己的情緒也代入了進去。本來很是敷衍的事情,倒叫他自己玩出了滋味。
一時間,感慨良多。
貝一銘回想起了他和於曉思的相識,想起了他們的初吻甚至初夜……他整個人都因為回憶而深情柔軟。
貝一銘用力把於曉思拽進懷裏,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給了她一個綿長窒息的深吻。
於曉思的睫毛濕漉漉的,她現在貝一銘懷裏喘息,感受到了貨真價實的幸福感。
貝一銘越吻越深情,他的攻勢越來越猛烈,於曉思也被他的激情給點燃了。
但今天不行,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隙,喘息不安地對貝一銘說:“不行……我大姨媽來了……”
貝一銘從於曉思的身上爬起來,不滿足地倒在沙發上,他抬眼看著天花板,用了好一會兒才讓眼睛裏的情欲褪下去。
他伸手在於曉思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調侃道:“小妖精,你把我弄得ED了,往後吃虧的可是你。”
於曉思羞紅了臉,她爬起來鑽進貝一銘的懷裏撒嬌。
她輕鬆地確認著:“小貝,我們真要結婚了麽?”
“嗯,你年紀大了嘛。”
“討厭!煩死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