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40.1.7萬美元一支的Faber Castell
莫然買了覃思思給她的同款麵包,準備給那女孩送過去。
她思忖了下,那女孩上次全校公開課夾雜了傳播學概論的資料,應該是新聞係的。
這人拎著東西,直奔了一教樓,低年級一般在高樓層,順著安全通道直達四樓時,其中靠樓梯口的教室吵吵嚷嚷的,莫然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生物係的莫柔和岑淇竟然也在這,上一次是全校公開課,所以在同一個階梯教室不奇怪,但一教樓是新聞係的地盤。
果不其然,那兩人一副哆哆逼人的姿態,周圍還有很多看熱鬧的,看到個被圍在中間的女孩,莫然皺了下眉,是覃思思。
“覃思思,你說就你那家庭條件,你買的起這種鉛筆嗎?”岑淇舉著那隻FaberCastell在所有人麵前晃了晃。
莫然抱著臂,就靠在門口聽著,這人眯了下眼,那瀲灩著一潭桃花的眸子裏此刻染上了不悅之色,那隻FaberCastell是她送給覃思思的。
“這不就是隻普通的鉛筆嗎,我憑什麽買不起,你們欺人太甚。”覃思思小聲抽噎著,反駁了句。
“我學過十年畫畫,可這筆我一支都沒買過,你這個是周年限量款,大概也要一萬多美元一支。”
相比於岑淇來說,莫柔的態度確實很溫和,軟言細語的,麵上掛著笑,可這字字誅心。
“我,我不知道這支筆這麽貴重。”
覃思思咬唇,眼睛裏蓄滿了水光,但她倔強地沒肯把莫然說出來。
在她眼裏,莫然是個沒人疼的可憐孩子,所以她想對莫然好,這個單純的小女孩心思就是這麽簡單。
“不知道,那你還說這筆是你的,可笑不可笑?”
岑淇的音量又提高了一個檔,尖銳刺耳的聲音穿透了整個教室,打破了一室的喧囂。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沒有拿過葉會長的東西,嗚嗚嗚。”覃思思趴在桌子上小聲抽噎起來,小身子一動一動的,樣子可憐極了。
“我給她的。”莫然平靜的聲線傳了過來。
岑淇和莫校花回頭,就見那人半倚在門口,吊兒郎當的樣,眉目間還都是燥意。
“南哥的FaberCastell丟了,覃思思這裏恰好有一支一模一樣的。莫然,這是全球限量款,那一年隻生產了五支,你說話要負責任的。”岑淇滿臉嘲諷之意,再次舉著那筆晃來晃去。
“放下。”莫然似乎根本沒在意覃思思到底說了些什麽,但那話裏藏著怒意。
“然然,這不關你的事,你別在這裏鬧,越攪合越亂,隻要覃思思道個歉,葉南也不會說什麽。”
莫柔側了下身,擋住了莫然的視線,臉上照例是那個春風化雨的溫柔模樣。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所有人都喊葉南“南哥”或者“葉會長”的時候,莫柔喊得是“葉南”,那口氣熟稔的就像是喊自己男朋友一樣。
“我說放下。”這人輕輕一躍,坐在第一排桌子上,白色帆布鞋搭在窗沿,眼神裏是要笑不笑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