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望丹藥
“你給我吃了什麽?”洛言一看見克巴一把拉住他衣領。
克巴一愣,“藥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克巴臉不紅氣不喘的解釋。
“我知道是藥,”洛言看看周圍,咬著牙接著說,“那藥怎麽催情啊?”
克巴瞪圓了眼睛,“胡說,我才沒有那種東西!”
洛言很顯然不好意思告訴克巴白天發生的事,不是覺得會敗壞小芝的名譽,隻不過他堅信克巴肯定不相信他中途戛然而止了。
克巴忽然反應過來了一般看著洛言,“你說我的藥催情?你怎麽了?”
洛言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裏,他咽了咽口水,神色恍惚。
克巴像是一下子捏到了他的尾巴,“你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你真無聊。”洛言打掉他的手,躺回石床去,克巴不死心的靠過來。
“你發情啦?”
“你才發情了!”洛言知道克巴說的都是事實,就是因為是事實他才更生氣。
“是龍不渝嗎?”
龍不渝這三個字已經變成利劍了,一戳他心底洛言就會疼得要命,洛言瞪著克巴。
克巴捂著掩飾不住笑容的嘴,點了點頭,佯裝一副我明白的意思。
龍不渝,但是想起她,洛言就覺得心底有什麽扭著,他隻能用手抓緊那一塊的衣襟,直到衣服皺起,衣服下胸膛中跳動的那顆心才能不那麽疼。
修緣感到很不自然,因為莫愁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站在他身邊,料理著他的一切,儼然一副妻子的模樣,就連表叔和以良都連連稱讚。
“莫愁真是好媳婦,模樣大體都和修緣顯得那麽登對。”表叔笑嗬嗬的看著兩個人,以良也是,一臉豔羨。
修緣沒有說話,席間都很沉默,或者吃菜或者幫別人夾菜,並不有過多言論。
終於挨到晚宴結束,修緣退了席子推說自己頭疼多有不適,走回房間,剛要推門進去莫愁竟跟在後麵也走了進來。
修緣回過頭見是她,有一絲尷尬。
莫愁走過來,靠的修緣很近,“我讓你很不自然是不是?”
修緣搖搖頭,彎彎嘴唇,看得出隻是強顏歡笑,“沒事。”
“明明就是,”莫愁馬上回擊,“修緣,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嗎?你不會拒絕,你不會對你不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事說不,你這樣自己就準備這麽一直糾結下去?我怎麽辦?”
“你是怎麽了?一直怪怪的,我是不是前一陣太冷落你了。”修緣依舊試著打開僵局。
莫愁搖搖頭,“修緣,變的不是我,是你,你意識不到嗎?”她用從未那麽嚴肅的眼神看著修緣,修緣一時間失言了。
我意識不到嗎?修緣有那麽一刻的遲疑。
莫愁知道在不經意間,修緣的方向已經改變了,是龍不渝,莫愁一生最厭惡的就是妖,傾盡一切練習降妖之術,沒想到最後還是敗給了一隻妖。
“修緣,我問你,你是不是不想娶我?”莫愁低低的問道。
修緣一愣,他抬起頭看著莫愁堅定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
有那麽一刻的停頓,莫愁似乎明白了,她自嘲的笑了出來,“我就知道,我已經想到了。”
“莫愁,我覺得--”
莫愁抬起手在她麵前比劃了一下,意思讓他別再解釋,“修緣,我都明白了,我今天確實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印證我的想法,看看你是什麽反應,顯然,現在我已經明了了。”
她抿抿嘴唇轉過身離開這裏。
“莫愁,”修緣再一次叫住她,他走近,莫愁背對著她,莫愁沒有轉身,因為不想修緣看見她的淚水。
“我需要時間,”修緣扶著她的肩膀,“這一陣子事情太多了,我確實需要時間。”
莫愁點點頭,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表現出哭腔,“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莫愁關上房門,修緣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他坐到椅子上,這簡單的房間從來就不屬於他一個人,因為經常在這裏感受到不渝的氣息,我和一隻妖,共同在這裏住了十六年,修緣看著屋頂,陷入久久的沉思。
這時,又是敲門聲,修緣開了門,隻見以良站在門外,“修緣表哥。”以良見修緣開門立刻露出喜悅的表情,他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以良是你啊,”修緣關好門,以良環顧修緣的房間,“我來看看你。”他左顧右盼,對修緣房間的構造相當新奇。
“你還沒休息,車馬奔波了一天也。”修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習慣性的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是修緣待客的禮節。
以良搖搖頭,“我來是有事相求。”
修緣低著頭倒水,他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
不等修緣回應,以良已經自己說出口,“可否引薦那位不渝姑娘於我認識。”
修緣放下水壺,看著以良,“我隻能盡量。”
“嫂子不是說,”一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修緣有明顯的不悅,他拿起茶杯推到他麵前。
“我和莫愁還沒有成親,這樣叫恐怕不妥。”
以良搔搔頭笑了笑,“這不是遲早的事嗎?對了莫愁姑娘不是說你和她很熟嗎?”
“還好,”修緣轉過身撐起窗子,“不渝姑娘生性內向,恐怕也不喜歡廣交朋友。”
“這倒是,看她年紀和咱們相仿,她家在哪?是做什麽的?她今天一早來這裏是找你嗎?”
以良顯然已經看不出來修緣的麵色的不對勁,一個勁發文自己的問題,修緣蹙著眉頭已經在壓抑心裏那把怒火了。
“修緣表哥?”見半天他也不回答,以良靠近他,“你怎麽了?”
修緣直直的看著窗外,那一抹白衣如期而至,就站在那裏,淺笑盈盈看著自己。
以良循著他目光看去,頓時眼睛一亮,正是白天所見的女子。
不渝含著笑,向修緣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