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心情複雜
不過，想到剛才秦淑敏的臉色，舒可心裏就覺得暢快，在喬薇麵前邀功，“我剛才懟人是不是懟得很厲害？”
舒可在走廊上遊逛的時候，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帥！
想到剛才秦淑敏明明羞憤得紅了一張臉卻還盡力要忍著的樣子，喬薇牽唇笑了一下，“的確厲害。”
估計秦淑敏來的時候沒想過會遇到舒可，否則不會自作聰明地說那些話。
喬薇和秦淑敏的相處從來都不算好，隻能說勉勉強強湊合著。
那些她不願看到的，她不會讓自己的注意力過多地停留。
自然可以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秦淑敏視而不見。
嫉惡如仇的舒可就未必能做到了。
“我看見她就討厭，這次就算是替你出口氣。”舒可坐在床邊，“我知道，你們怎麽說都是帶親的關係，明麵兒上她算是你的長輩，就算她做事情不誠心不道德，指責的話也不好從你嘴裏說出來。索性，我就做回壞人，誰讓我看她早就不爽了。”
一直以來，最讓喬薇覺得煎熬的是，明明知道秦淑敏每次都是虛情假意，她卻因為限製在這層的親屬關係之中，隻能在一旁配合著秦淑敏。
在聽到舒可這樣說話後，喬薇客觀開口，“我媽做手術確實是她聯係的醫院，隻要不太過分，我懶得跟她計較。”
舒可聽了卻是冷哼一聲，“她那麽愛算計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做虧本的事兒！我看她就是想要你一直感念她的這份恩，記著她的這份情。諾，她今天不還在你麵前反複提這件事了。”
喬薇：“是啊，我的確是記著，但我也不是隻記住了這一件事。”
曾經從她眼中看到的秦淑敏，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記得。
想到秦淑敏剛才提到賣房的事，舒可臉上的表情隨之變得嚴肅，“我剛才聽她說賣房的事，你真的想過要賣房子？”
“雖然現在租房住也沒什麽，但是幹媽這個年紀肯定是想生活得穩定一些。而且，你如果急著出手房子，價錢上肯定吃虧。”
喬薇和舒可之間沒有秘密，所以，在舒可麵前她沒有想著隱瞞，“開始的時候我手術費這裏湊不夠，錢上緊張，是想過要賣房子……”語氣稍微頓了頓，喉嚨幹澀，“當時手術費差一筆錢，最後是我爸給補上的。”
要是沒有喬慕海的幫忙，她根本湊不夠手術費，也沒有辦法順利讓劉耀欣接受手術。
這樣一個給了她支撐和關心的人，卻在秦淑敏的口中徹頭徹尾地成了壞角色。
再反觀秦淑敏做的那些事，嗬……
看來遠不能從一個人的言語中去界定一個人的好壞。
舒可聽喬薇的話，點頭，聽到最後她眉心一皺，才發現有哪裏不對勁。
她眼睛瞪得像銅鈴，說話差點咬到了舌頭，“你，你說的是……喬叔叔？”
喬薇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點頭，“嗯。”
舒可盯了喬薇一會兒，沒有馬上說話。
她知道，自從劉耀欣和喬慕海離婚之後，喬薇再沒有見過喬慕海。
雖然不知道喬薇和喬慕海是怎麽重新聯係上的，但從喬薇的口中聽到這些，她心裏覺得挺不是滋味的。
尤其是在喬薇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的時候。
準確來說，舒可在得到這樣的消息，心情很複雜。
一方麵她覺得，現在喬薇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喬慕海的出現可以幫助到喬薇。
但另一方麵，她又未免會提喬薇覺得難過。
畢竟相隔了十多年時間，喬慕海在喬薇的生命中缺失了那麽長的時間。
讓喬薇的成長缺失了那份應有的父愛。
她覺得，這對喬薇來說很不公平。
一個家庭中父親和孩子的相處方式，一定程度上會影響著將來孩子和這個世界的相處方式。
舒可覺得，喬薇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冷漠狀態，與成長過程中喬慕海的缺失，有密切的關係。
她記得很早之前喬薇也是個愛說話，愛開玩笑，活潑好動的小女生。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喜歡。
可……從劉耀欣和喬慕海分開之後，喬薇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
舒可知道，喬薇是在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難過之後，才慢慢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她看著喬薇此時臉上的平靜，不知道該在這個時候說什麽。
喬薇能感受到舒可的這種情緒，反而微笑著安慰她，“你放心，我沒事。”她緩了一口氣，“他……很關心我，這裏的醫院也是他私下幫我聯係的。”
舒可咬咬唇，“那就好。”
可是，在話音剛落之後，舒可又覺得不對。
天底下哪個做父親的會不關心自己的孩子？
關心才應該是人之常情。
看著喬薇的表情，舒可就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再繼續說下去，問她，“那現在呢？你那裏錢還夠嗎？”
想到卡裏剩下的餘額，喬薇說，“我卡裏還有一些錢，應該還能夠再用一段時間。”
劉耀欣在上一家醫院的費用可以報銷一部分，但是，走流程需要用些時間，喬薇想，那筆報銷的費用正好填補在這家醫院的費用。
再加上現在醫院的費用可以報銷很大一部分，應該勉強可以湊夠劉耀欣的費用。
舒可說話的時候已經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麵自己的錢包找了出來，找到自己的銀行卡塞到喬薇的手裏，“每個月我也有攢一些錢，這裏的錢你先拿去用，要是往後不夠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舒可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從喬薇的口中聽到‘謝謝’這兩個字，在喬薇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接著說，“今天周景琛過來的時候說，幹媽等眼睛上的水腫消下去之後就能睜開眼睛，之後的恢複會越來越快，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幹媽就能好起來的。”
她仰著下巴哼了一口氣，“誰讓幹媽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再第一時間告訴我呢！哼，往後這段時間我就要天天留在醫院，天天煩著你。”
金色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映在喬薇一側的臉頰，給她的麵容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她嗓音微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