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巨人實驗
接下來的日子中，八重霽受到教會裏的多層壓力，在這種非常時期，八重霽也沒有讓某些人“意外死亡”。
天命商會將一部分留在瑪利亞之牆內的資產變賣，轉向露絲之牆內部發展。
當然，商會的資產仍有一部分留在瑪利亞之牆區域，否則巨人攻進城牆內，他們損失這麽少也不好解釋。
總有人是陰謀論者，或者單純借用亂七八糟的理由進行打壓排異。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能不給人留下把柄，再好不過。
三笠在這段時間退出了女仆序列，抓緊時間學習知識，除去格鬥技巧與身體控製外，還得熟悉神代利世為她偽造的身份信息。
此外，神代利世還培養了其他幾名潛力出眾的孩子，他們中能有一個以訓練營新兵前十的排名進入憲兵團，對八重霽的計劃都是有利的。
……
時光流逝，冬去春來，又到了萬物複蘇，動物.……
845年某日。
超大型巨人一腳踢破瑪利亞城牆一麵的城門，正式宣告巨人入侵的開始。
死亡、血腥、殘忍、末日之類的詞匯無法完全概括，從本質上而言，這些巨人們與“崩壞”並無太大區別。
一頭又一頭長相奇葩、身高不一的巨人從破碎的城門處鑽進瑪利亞之牆內部，以捕獵人類為食……
建築物坍塌，巨人、士兵、普通人、立體機動裝置，鋼索與橫刀的寒光，生與死之間的悲壯……
八重霽對這些沒興趣，他在崩壞中見識過太多，巨人僅僅隻是破壞建築物並將人類當做食物的話，根本無法引起他一絲情感波動。
戰車級崩壞獸一樣能碾碎建築物，甚至比那些巨人更加徹底。無窮無盡的妖物比巨人們還會吃，它們殘暴無比，對人類更加血腥。
士兵之間悲壯的生與死？西蒂區外平原上以血肉凝結的血色冰晶之花，比這要震撼多了。
八重霽能看出神代利世較為興奮，他心中卻毫無波動。
至於卡蓮？八重霽還沒告訴她這事，要不然憑借她的性子，搞不好就要以消滅這個世界的“崩壞獸”為己任。
災難過後，瑪利亞之牆淪陷，大批幸存者逃離到露絲之牆內部。
身穿素樸衣裙的三笠就混在其中。
小姑娘無時無刻都在謹記神代利世的安排，既然是主人交給她的任務，那她就得拚盡全力來完成！畢竟，主人已經是她活著的全部意義。
領到幹硬的麵包後，三笠細長的眉毛微皺，很快就恢複正常。
她常年在八重霽的庭院中工作，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種幹硬到仿佛石塊的麵包。
這裏的場景依稀讓三笠感到熟悉，就好像兩年前販賣奴*隸的船隻被搜查一樣。
當時她們也是這樣排隊登記領取麵包，隻不過那時候以婦女兒童為多。
不像現在……三笠望了一圈，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甚至還有不少人瞅向她手中的幹硬麵包，目露貪婪之色。
若不是周圍還有駐紮兵團的士兵維持秩序，恐怕他們早就一哄而上！
某個角落裏，三笠看到有幾名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被人搶奪食物.……
三笠不管不顧，她以完成主人的任務為第一使命，不到必要之時，絕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找了個距離駐紮兵團士兵較近的地方，三笠啃起了手中的幹硬麵包。
她需要先進入訓練兵團訓練，然後拿到那一期新兵中的第一名，隨後進入憲兵團，以供主人調遣！
……
大多數巨人會在夜晚失去行動能力，所以夜晚往往是淪陷後的瑪利亞之牆最安全的時候。
為什麽不在夜晚擊殺巨人？
效率太低，而且交通工具極為落後，後勤補給又跟不上，還有部分人類認為巨人殺之不盡.……種種原因下來，兵團也就否決了夜晚作戰的可能性。
八重霽無言以對，王族能利用他“發明”的蒸汽火車作為交通工具，一段時間下來絕對能奪回瑪利亞之牆。
可惜王族為確保自身地位穩固，否定了蒸汽機的繼續發展。
總之，艾爾迪亞王國現在的一切，都是王族自己作的。
……
兩道鬼影從露絲之牆上直躍而下，朝著瑪利亞之牆內部區域進發。
在此值班的士兵隻感覺到突然又風嘯聲刮過.……他們也不會在意，畢竟城牆的高度擺在這裏，晚上沒個涼風吹過，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那兩道鬼影自然是八重霽與神代利世兩人。
從露絲之牆內部一直跑到牆壁世界外捕捉巨人進行實驗，這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他和神代利世都沒有充足的時間。
再加上調查兵團那邊的拒絕，對巨人之肉的實驗隻能一拖再拖。
這次瑪利亞之牆淪陷，八重霽終於不用為了路程長短而發愁，他叫上神代利世，兩個人……不對，現在是兩頭喰，就這麽大大咧咧地翻了過來。
猩紅色的赫眼在月光下略顯猙獰，一旦拿不遠處的巨人做對比，那就算小巫見大巫了。
八重霽與神代利世在房頂上不停跳躍，來回打量陷入“沉睡”之中的巨人。
一直到一頭身高約十三米的巨人那兒，才停下腳步。
夢境資料上顯示，絕大部分巨人的體溫與身高成正比，那些不足十米的巨人體溫略低，可能連肉都沒烤熟，所以不在八重霽與神代利世的考慮之列。
一般十米級往上的巨人體溫普遍在百攝氏度超上走，這個溫度一直保持下去的話，基本滿足兩喰對熱食的基本要求。
八重霽跳到巨人腳邊，伸出手去觸摸巨人，這種級別的溫度對喰種的皮膚造成不了傷害，可惜‘背包’也毫無反應。
“神代！”
站在屋頂的女仆小姐會意，一道殘影閃過，巨人後脖頸處的一塊寬肉飛離體外！
原本處在站立“睡眠”狀態的巨人像是失去提線的木偶，“轟隆”一聲摔倒在地。
巨大的身體上飛速湧出蒸汽來，而巨人的質量也在逐步減少，有些地方已經隱隱露出森白的骨架來。
櫻色刀光一閃，伸肌部分的肉塊被削了下來。
削下來的肉塊冒出大量蒸汽，眼看就要“憑空消失”之時，八重霽伸手觸碰。
肉塊真的憑空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