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侵蝕律者
金屬板上的字跡十分散亂，看得出刻印者當時的心情到底如何。
八重霽想方設法將碎裂的金屬板拚接在一起，可仍有很多地方缺失。
“律者是崩壞摧毀文明的武器，崩壞隨著文明的成長也會愈加強大。可能給我們造成真正威脅的，隻有律者而已……”
“那些被選定為律者的小姑娘有錯嗎？這東西就連逐火之蛾裏研究崩壞活動的專家也給不出確切答案。”
“.……我們首先要殺死律者，然後獲取她們所被崩壞賜予的權能……”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崩壞能賜予她們，一樣可以收回來！我不知曉那是何等絕望，我也不想知道。”
“但就目前階段而言，能對付崩壞的隻有崩壞！”
“我的建議是用第六律者核心製造的‘黑淵白花’去摧毀侵蝕律者.……哈哈，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彈已經升空，我所能做的，也隻有留在這裏等死罷了。”
“想用律者核心製造武器沒錯，可耗費大半文明人口製造一把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出現的武器，還不如直接、徹底地摧毀她！”
“.……掌控黑淵白花的融合戰士在哪裏？！”
後麵字跡更加飄忽，能看得出此人心中情緒波動異常劇烈。
八重霽用手撫摸著石板，從上麵的信息結合以前在抄寫本的書中看到的描述，他已然大致明白了“崩壞”、“律者”、“神之鍵”之類名詞的含義。
崩壞伴隨著文明而生，文明越強，崩壞便越強。崩壞以消滅文明為目的而存在，這根本就是個無解的局麵。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現在所看到的崩壞，隻不過是初級階段，之後的話.……
至少現在還沒有實際意義上的律者誕生，或許距離第一位律者誕生還有極為遙遠的時間跨度。
根據八重霽的理解，上個文明的科技高度，遠遠超過東京喰種副本中的現代社會。
如果真按照正常發展來計算的話……至少還要五六百年的時間，崩壞才會大麵積出現，從而誕生所謂的律者。
“嗬嗬。”八重霽不在意的笑了笑，五六百年？他都可能早就死了。哪管得了這麽多？
為以後的人類做打算？他可沒有那麽高尚。
八重霽現在隻想坐在天命的高位上，給妹妹們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如果他能從“手機”中破解長生奧秘的話，或許會跟崩壞鬥爭一二。
實在不行，他幹脆帶著妹妹們溜之大吉便是。
要是還不行.……活個一百多年也該夠了。
現在的八重霽看來，崩壞那種“遇強則強”、“永無止境”，還不知道上限存在的東西真的好麻煩。
鬼知道怎麽擊敗這些東西？
又關他什麽事？
不過對於黑淵白花這個神之鍵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神之鍵皆是用律者核心打造而成，一看到這裏，八重霽就止不住發笑。
用崩壞來對抗崩壞，這人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連律者的權能都是被選定賜予的，那“崩壞”還不是想什麽時候收回去，就什麽時候收回去？
根本無解嘛。
除非“崩壞”是一台莫得感情，隻知道按照指令運行的程序。可誰又是“程序”創造者？
還有那爆炸後穿到他腦子裏的“手機”，又是什麽鬼東西？
八重霽不想考慮太多，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死的也越早。有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才是真的聰明，雖然他也並不是很明白。
關他什麽事？
有這時間來一次“我命由我不由天”，還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的反抗，他還不如老老實實和妹妹們生活在一起。
崩壞與律者什麽的，嗬嗬。
八重霽憑借著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將侵蝕律者稍稍了解了一些。
能夠侵蝕萬物的究極病毒，無論是飛禽走獸還是信息網絡，她都能侵蝕控製。
八重霽：“牛嘩牛嘩。”
那侵蝕律者能不能侵蝕由黑淵白花？還是說黑淵白花能分解掉侵蝕律者？
這是矛與盾的問題吧？
從理論上來說，越往後出現的律者就越強，那侵蝕律者理應比死之律者強。
那侵蝕神之鍵……
八重霽越想越覺得頭疼，他從手抄本上看到過，上個文明熬過了侵蝕律者，隻能說侵蝕律者太丟律了。
這麽強的權能，居然沒把上個文明一網打盡？
八重霽吹滅了蠟紙，腦中想著矛與盾的問題，漸漸進入了夢鄉。
為崩壞的事情頭疼？那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他睡得比誰都香。
夢境降臨關卡中，八重霽沒有在當那個隻用肉拳的鐵憨憨，手持提升等級的櫻吹雪幹脆利落的解決了戰鬥。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八重霽才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之後去食堂吃飯，一路上有不少女武神跟他打招呼，八重霽微笑著一一回應。
吃過飯後，八重霽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宿舍，把囤積的以太碎片、靈魂碎片等，全都喂給櫻吹雪吞噬。
就這樣一直過了兩天。
影刃小隊再次出發前往前線。
這次，她們還沒進入前線，就被前哨站的女武神通知一天後就得返回梅納軍區。
因為……從海因那邊跑過來的獸潮，就要到了。
……
“八重霽，嘖嘖。”梅納軍區的某間會議室內，有人拿著檔案，眼神中滿是欣賞之意。
“才十三四歲，就有這樣的實力。對崩壞的抗性竟然達到了能夠直接觸摸的強度。速度、爆發都不錯，暫時入選名單吧。”一名女武神將八重霽的檔案放在另一邊，而那邊最上方的檔案，則是幽彌……
“隊長，你讓八重霽進入名單，我們怎麽跟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使者解釋？”另一名女武神在看到八重霽的檔案歸類後，忍不住說了一句。
被稱之為‘隊長’的女武神抬起頭，道：“女武神部隊可是卡斯蘭娜的後花園，再說這次任務也算不上危險，隻要速度快就行了，而且選擇權還在他手上。”
“可阿波卡利斯那邊.……”
“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隊長冷冷道：“軍團長說了，在我這裏，沒有任何背景存在，一視同仁！我們隻選擇速度快、爆發高、抗性強的女武神來執行任務！”
“可、可他的耐力好像不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