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怦然心動
羽月夜疑惑地抬起頭,想要看清楚麵前女子的容貌,也許是醉酒的緣故,眼前模模糊糊,朦朦朧朧一片,他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依稀覺得這女子很是熟悉,那一顰一笑,都讓他怦然心動,是她嗎?溪雲雪不是應該在死牢裏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但是身體早已經不再聽大腦的指揮,一把將握著他的手的女子摟入懷中。
女子剛給他將他的手包紮好,還未喘口氣,便被他緊緊得圈在懷裏,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她離開,那臂力用得格外的大,勒得她差點傳不上氣來,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她內心的喜悅。
她是第一次離他那麽近,那雙不知放在哪裏的手,緩緩得環住了他精瘦卻結實的身子。
“雪兒,雪兒……”羽月夜嘴裏喃喃道。
女子顰眉一蹙,眼裏閃過一絲晦澀,他的心裏難道隻有溪雲雪嗎?此時此刻,他依然心心念著溪雲雪……
人性本就有自私的一麵,羽月夜帶著濃烈酒香的氣息,拂過她那粉嫩的麵頰,那種感覺就像有無數隻小手牽扯輕撓著她的心,她隻覺得現在小鹿亂撞的心髒,在也無法抑製住那份因著他而生的那份悸動,也就將溪雲雪拋到九霄雲外了。
或許,沒有了溪雲雪,憑著她與那人幾分相像的容貌,應該能得到他的眷戀和恩寵吧?
但是她始終忘記了,那個得不到的人,永遠都是最好的,貼身而來的,他永遠都不屑一顧。
羽月夜抬眸,迷離的雙眼看著麵前女子的容貌,大手捧著她的巴掌大的小臉,瞧著那波光粼粼的雙眸,唇滿足的一揚,看著她出現在自己麵前,空洞缺角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填滿了一樣。
羽月夜溫柔的覆上了自己的薄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她欣喜異常,即便是作為那人的替身,隻要能得到他,那也無妨,也許這就是愛到了極致,隻要能擁有那個期盼已久的人,哪怕隻是那一刻屬於自己,印上自己的味道,粉身碎骨,她也心甘情願。
她的迎合,讓羽月夜一頓,有靈光閃過,帶他想要抓住時,卻發現那抹光芒消失殆盡。
羽月夜一把將她抱起,向著那本屬於他與皇後的寢宮走去……
或許,於他心裏,已經有了那一生相伴的人,隻不過,他不肯承認罷了。
一清早,羽月夜頭疼欲裂,他昨天究竟是喝了多少酒,頭才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他一個翻身,手下溫熱柔軟,那闔著的雙眸蹙然睜開,待看清楚床上的人,那精明的雙眸迸發出一陣陣寒意,將那熟睡之人凍得如掉寒窟。
她怎麽會在這裏?為什會爬到他的床上?昨天夜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臉暗黑,越想頭疼的越厲害。依稀有幾個支離破碎的畫麵從腦海裏閃過,他猛然抬頭,他記得自己是看到溪雲雪來了?難道是……他厭惡地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心中一陣氣悶,他怎麽就能做出這種混事?
“來人……”他必須將這個女人處理掉!
女人被羽月夜的聲音從睡夢中吵醒,她喜笑顏開得看著一臉剛毅俊俏的羽月夜,巧笑顏兮道,“皇上,您怎麽這麽早就醒了?”她從那微開的窗子,看了眼剛剛泛白的天,“離上朝還早些,昨夜,您……”
回想起昨夜的綺麗,她含羞的低下了頭,那眼眸嬌媚得偷偷瞧著羽月夜,直到現在,那蠕動之感,隱約可顯。
她不提還好,羽月夜正在為此事抑鬱,他心中像是有一塊巨石壓著一般膈應。而且這膈應中還摻雜這些許內疚,若問這內疚從何而來,他自己也不知,但他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因為這個赤身裸體躺在他床上的女人。
“滾……”羽月夜風起雲湧的臉,預示著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女子被他的吼聲嚇得不由得心驚膽戰,身體也不停的顫抖,她光裸著身子,如何下床?
隻好跪在床上,用那錦被掩著身子,她眸裏含著晶瑩的淚水,將那雙大眼睛襯顯得水汪汪,好不惹人憐惜,“皇上,雲雨做錯什麽了嗎?”
昨夜裏,他的嘴裏一直叫著溪雲雪的名字,將她當成了溪雲雪,每一個動作輕柔地仿若嗬護著一件至寶,那疼愛,昭然可見。可一大早,看到她,他便換了一個態度,哪裏還是昨夜那溫情的君王?她心中愈加憤憤,溪雲雪有什麽好,他卻鍾情於那人?她有什麽不好,同是溪家女兒,他為什麽偏偏選了那人,而不是選她?
“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他看著溪雲雨不為所動,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慶安……”
溪雲雨當然看到他嘴邊的冷笑,心中一緊,不安充斥著她的內心。
“奴才給皇上請安。”慶公公掃了眼跪在床榻上的溪雲雨,暗自搖了搖頭。
“把她給朕拖出去,斬了……” 羽月夜說得很輕鬆,仿佛是在與人談論家常一般,輕鬆得讓人覺得是在說玩笑。
但是君無戲言,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溪雲雨聽了那“斬了”二字,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她第一眼就鍾情的男子說出來的。在她眼裏,他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君王,怎麽會動不動就殺人?
不,她不能死,娘親的恨,她還沒有還給那人,她不能死……
靈機一動,她隻能一賭,賭他的帝王之心!那恐懼到極致則變得冷靜,“皇上,臣女能助皇上完成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