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伊賀門的內訌
陳兵吃了一驚:“琴音,誰打傷他?”
服部琴音道:“是甲賀家的藤林一雄打傷了我父親。”
陳兵問:“你之前說過,伊賀門早晚會被甲賀所滅。甲賀家現在要出手了嗎?”
服部琴音點頭:“是的,打傷我父親,應該是一次試探。”
陳兵冷笑:“一個不入流的忍術門派,也敢欺負我的人嗎?”
聽到“我的人”三字,服部琴音心中一暖,說:“夫君,此事我伊賀家自會處置,這裏麵的恩怨,請夫君不要參與。”
陳兵皺眉:“你所謂的處置,就是等死嗎?對方有陽神境高手,而你伊賀門沒有,如何對抗?”
服部琴音說:“是這樣的,日本忍者,號稱上忍有三家,分別就是百地家、服部家、藤林家。藤林家是甲賀派的第一家族,我們服部家則是伊賀的第一家族。但百地家在甲賀和伊賀,都有相當的影響力。正因為百地家的存在,才讓藤林家遲遲沒有出手。”
陳兵搖頭:“萬事要靠自己,別人是不會救你們的。”
他想了想,說:“你準備一下,一小時後,我們啟程去日本。”
服部琴音知道,陳兵這是要替服部家消除大患,她又驚又喜,感激涕零,拜了一拜,說:“是,琴音這就準備。”
隨後,陳兵叫來李純陽和唐白猿。
唐白猿這段時間進展神速,憑借那《天殺真經》,他隱隱就要突破到下一個小境界。
而且,天殺真經和唐門暗器手法配合,簡直就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威力增強了何止一倍。更何況,他現在掌控著萬鬼幡,戰鬥力絲毫不在李純陽之下。
至於李純陽,他自打進階陽神之後,修行日益精深。特別是修煉《天河劍訣》之後,實力大增,劍術越發精妙。
加之他經常向陳兵討教,學會了不少厲害劍技。他天資極好,一切順利的話,一兩年內就能再行突破,至陽神中期。
陽神境能夠打破基因束縛,改善人體基因,壽命可達兩三百歲。它劃分小成、大成、圓滿,三個境界,也就是通常說的初期、中期和後期。
陽神對應的是陰神,陰神能夠離體,但不能見日光,不能受天風,不能見雷火,否則就有可能灰飛煙滅。
有許多下乘修士,以出陰神為榮,雖然也有些能耐,但終歸是小道,難得真正的逍遙。
李純陽現在就是陽神小成,小成陽神,可脫離肉身百裏,來去如電。
陽神大成之後,肉身可離體千裏,並且擁有化身。一人之陽神,能同時出現在幾個地方。
到了陽神圓滿就更了不起了,閃念間,就能抵達萬裏之外,能夠朝遊東海而暮北冥。一般來說,陽神圓滿之輩,多半有機會成就天仙。
二人到了陳兵麵前,都行了一禮,口稱先生。
陳兵說:“我要去日本一行,此去會或有一場殺伐,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隨行。”接著,他把情況說了。
李純陽聽後,冷笑道:“當年我去日本,甲賀門送我徽章。這才幾年,就敢動先生的親家了。”
陳兵:“此行,能不出手則不出手。如果甲賀執迷不悟,再清除不遲。”
唐白猿頗為興奮,說:“先生,我看您傳授的那九名忍者,似乎都要抱丹了。他們學的東西遠高於忍術。有他們在,這伊賀門早晚會重新崛起。”
陳兵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是外來之人,在日本能橫行一時,不能橫行一世。此番,主要是立威,能不殺人,就不殺人。”
唐白猿說:“先生大可不必客氣。二戰時,日本請出兩尊邪神,我們中土修士死了不少。此去,就當是報仇了。”
“哦?請來了邪神嗎?”陳兵對這段曆史,倒不是很了解,“那兩尊邪神,是什麽修為?”
唐白猿想了想,說:“我那時還未出生,聽家中長輩說。那邪神的實力,應該是顯聖巔峰,並且有歐洲的血族兵團和狼人雇傭兵相助,幾乎橫掃我們中土。整個二戰,我中土隕落了五位顯聖,三十幾位陽神,導致三十幾年一蹶不振。”
陳兵不知道還有這些因果恩怨,說:“那兩尊邪神最後死了嗎?”
唐白猿搖頭:“據家中長輩說,兩邪神一死一傷。受傷的那個逃回日本休息,從此隱世不出。”
“邪神實力太強了,要不是歐美聖騎士軍團參戰誅殺了希特勒和他的黑暗軍團,曆史可能要改寫。”
陳兵點頭:“既然那邪神未死,為何不除掉?”
“當時聖騎士軍團也損傷慘重,日本也已經投降。再加上,那邪神畢竟是顯聖巔峰,若是趕盡殺絕,消耗太過巨大。”
“這麽說,我們此行要小心些。”陳兵說。
李純陽:“若遇到他,先給他一劍。”
陳兵一笑,說:“純陽,你這殺性越來越重。不過也好,劍修之人,就該有這樣的殺氣。”
一小時後,四人坐上飛機,前往日本。
日本,東京,千代田區。
從羽田機場下機後,就有服部派來的司機,把四人接到了服部家。
在千代田區,有一座道館,名為服部道館。這裏是伊賀在東京的總部,是核心成員們日常商議門派大事的地方。
道館門口,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攜一眾忍者侯立道館大門口。
陳兵幾人來時,少女深深一禮:“見過姐夫,見過純陽劍神,見過唐仙家。”
陽神境是地仙,在這少女眼中就是“仙家”。
少女容貌清秀,和服部琴音有三分相似,多了三分單純靈秀。
服部琴音說:“夫君,這是我妹妹玉子,今年十五歲。”
陳兵記得琴音說到過,她有一個妹妹,沒想到也這麽漂亮,他點點頭:“你好玉子。”
服部玉子非常激動,纖纖素腰幾乎九十度俯下:“能見到姐夫,玉子非常榮幸!”
陳兵扶起他,說:“走吧,進屋說話。”
唐白猿和李純陽都沒言語,默默的跟在陳兵身後。他們隱藏了氣息,別人都感應不到他們是地仙之流。
此時已是下午,太陽偏西。
大廳之中,坐了許多的人,有百地家的人,也有服部家的人,都屬於伊賀組織的。
陳兵沒理這些人,徑直走到裏麵的房間。
拉開門,一名中年人躺在榻上,臉色灰敗,眼神灰暗無光。
這中年人看到服部琴音的時候,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服部玉子抽泣道:“父親一天滴米未進,他們都說快不行了。”
服部琴音握著中年男子的手,淚流不止:“父親,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玄兵來了,他一定有救你。”
這中年人,正是服部龍城,服部琴音和服部玉子的父親,當代伊賀門的門主。
服部龍城的目光,落在陳兵幾人身上。當看到李純陽時,他眼睛一亮,想要坐起來,卻無能為力。
陳兵說:“請不要動。”
說完,他取出一枚小還丹,喂他服下。
這小還丹,能起死回生。才幾分鍾,服部龍城就已經雙眼發出神光,不到半小時,他已經坐了起來。
陳兵幾個人走出去,讓他在裏麵恢複。
他們回到大廳時,天已經黑了,可大廳的人都還在。
陳兵很奇怪,低聲問服部玉子:“玉子,這些人在幹什麽?”
服部玉子神色一黯,說:“他們在等父親死掉。父親一死,他們就要指定新的門主。”
服部琴音向眾人一鞠躬,說:“父親已經大好了,請諸位回去吧。”
一名中年人站起來,他穿著和服,長發紮成一個難看的狗尾巴,垂在頭頂,一臉的麻子。
麻子臉粗魯的說:“巴戛!這裏沒有你們說話的份,門主死後,伊賀不能群龍無首,我們必須指定新一代門主。”
在日本,女性地位很低,服部琴音被他嗬斥,居然不敢還口,隻是把頭低下。
陳兵眉毛一揚,冷冷道:“你是什麽東西,在這裏大呼小叫,毫無尊敬之心。”
中年人眼一瞪,冷笑道:“我,服部龍劍,琴音的堂叔,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而你一個外人,哪來的膽子挑釁我?”
陳兵哼了一聲,說:“我不管你是誰,對琴音尊重點,否則我抽你!”
“巴戛!”
在場中,十幾人紛紛嗬斥陳兵,麵露怒容。有幾個甚至跳起來,要對陳兵出手。
服部琴音終於高聲說:“請你們住手!”
所有人都看過來。
服部琴音說:“我知道,父親重傷,大家非常不安,擔心伊賀會從此消亡。但請大家放心,父親一定不會有事的。”
服部龍劍冷笑一聲:“琴音,現在的局勢對我們非常不利。甲賀家希望我們臣服,如果我們拒絕,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服部琴音是聰明的女子,她聽到此話,看向服部龍劍,秀眉一揚,不怒自威,說:“龍劍叔叔,你不會是想投降吧?我伊賀向來隻有戰死的,沒有投降的!”
服部龍劍眼一瞪,說:“識者務者為俊傑。琴音,你父親一死,我們根本沒辦法和甲賀抗衡。而且百地家也同意了,希望伊賀能並入甲賀。這樣,大家的地位仍保持不變,也不會有殺身之禍。”
在場之人,紛紛點頭,都表示支持服部龍劍的觀點。
“嗬嗬,你們都是聰明人,沒錯,隻要臣服,所有人都不會有事。你們的利益,不會減少,隻會增多。”
說話時,一名中年人,慢步走進來。他身上有一股狠戾的氣息,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