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傳言的源頭
木鍾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這件事情：“你知道消息的源頭是誰嗎？”
中灰岩搖了搖頭，“不知道。”
“好吧.……”
……
今天的班會主要講了兩件事情，一是迎新表演，二是年限考核。
年限四的考核比較簡單，要求是精通二十個法術。
迎新表演在觀星廣場進行，屬於露天表演，有興趣的學生都可以過去觀看。
……
班會結束後，木鍾板著臉，徑直去往了商店區。
“美少女領主……嗬，可真有臉說。”
在帕別特的時候，他可沒少損那個‘傀儡大公’的審美，什麽‘俘虜芳心’……說起來都不會害臊的嗎？
來到‘破箱子小賣鋪’這裏。
木鍾沒有急著闖進去，而是貼著牆壁，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透過玻璃窗，偷偷打量裏麵……
店裏麵，有六個木製少女正在櫃台附近傻站著。
她們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一個個都‘哢哢~’的轉過腦袋，看向窗外的……那個腦袋。
木鍾：“……”
感覺這幫木製少女就像是專門搜索他的木頭雷達似的……
既然被發現了，那他就輕手輕腳、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食指抵住嘴唇，示意眾人不要發出聲響：“噓~”
木琳會意到了自己想要會意的東西，她‘哢哢’地從櫃台裏麵走了出來，出來時又不小心碰倒了一張椅子。
於是‘哢哢’聲中，又加了一聲響亮的‘嘭！’
……
位於角落的隔間內傳出了古倫薇兒的聲音：“怎麽了？”
她從裏麵走了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某位不速之客，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嫌棄起來：“怎麽又是你小子？見不到木琳，你就過來偷啊？”
木鍾對她也沒好臉色，他不想扯木琳的事，便扯起了別的：“大姐，我勸你最好和藹可親一點，你拿麵鏡子照照你現在的臉，本來魚尾紋就多，現在更多了。”
古倫薇兒聽得胸中窩火，“我年紀大了長點皺紋怎麽啦！你看你年紀輕輕……”
說到這裏，她忽然說不下去。
本想罵一罵對方的臉的，但是.……她仔細瞧了瞧對方的臉，從皮膚到眼睛、鼻子、嘴巴，似乎都比之前的要更加好看……
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古怪起來，她指著對方的腦袋，疑惑道：“你這家夥是不是吃了漂亮果？怎麽我感覺你越變越好看了。”
“錯覺。”
“錯你個頭。”
“有心思關心別人的臉，你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老女人！”
“哇呀！你就不能別提年齡的事嗎？”
“誰讓年齡在你身上最明顯。”
……
兩人正鬥著嘴，這時，一位穿著白色洋裙的纖弱少女從隔間裏走了出來。
見到來人，她欣喜了一下，然後很快換上了不爽的表情：“嘖，我就說薇兒姐姐怎麽這麽生氣，原來是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
木鍾訝異地看著對方，“薇兒姐姐？”
說著，他指向古倫薇兒，“你說她？就她？還姐姐？”
古倫薇兒：“有什麽意見嗎？”
“沒……我就是覺得，傀儡大公變回了人類之身，審美還是照樣不對勁。”
……
聽到對方說了認出自己了的話，特莉絲心中一喜，連帶著嘴角也勾了起來，“哼，我是個寬宏大度的人，我不跟你計較。”
人類之身的特莉絲有著一頭漂亮的淺金色秀發，在燈光下，反射著微光，看上去有種聖潔的模樣。
——按照正常人的審美標準，她確實是一位‘美少女’。
……
木鍾覺得自己說話不能太粗魯，得文明一點，於是停止了損人的話。
他開口道：“那條傳言是不是你們散發出去的？”
“什麽傳言？”
“就是說我俘虜了一位美少女領主芳心的那條傳言。”
特莉絲臉色微微一紅：“我不知道有這條傳言。”
“哦~？”木鍾看向了另一個人。
古倫薇兒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那條傳言是我說的，但我可沒有散布出去。”
“你什麽意思？”
“這個嘛……你也知道，特莉絲是外界的人，想要帶她進來這裏，難度非常高。”
“然後呢？”
“然後我在跟第四副院長說明特莉絲的背景資料的時候，說到了你的事情，哈~那個哈米爾院長一聽到你的事情就特別激動，為了方便辦事，我就多說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話。呃……老實說，我也沒想到，當時在場的就五個人，結果傳到現在消息滿天飛…..”
——畢竟是給人添麻煩了，古倫薇兒越說越心虛。
木鍾眼神不善地看著對方：“你知道我在學院的風評都變成什麽樣了嗎？”
“知道，人渣嘛。”——她猜的。
“我倒希望是人渣。”
“啊？難道還有別的？”
“……”
木鍾不想說傷心事，“算了，懶得理你們。總之，以後別再給我搞出什麽謠言出來，不然的話……我就教壞你家女兒。”
“你老師要聽到你這話，它得有多傷心。”
“要你管。”
……
特莉絲見對方打算離開，趕緊出聲道：“要不要留下來喝一杯茶？”
“不了。”禮貌的邀請很少對木鍾起作用。
古倫薇兒：“小子別走，我還有帕別特的事跟你說。”
“……”
還是留了下來。
……….
三個活人在茶桌邊坐好，一位木製少女負責端茶上點心。
古倫薇兒簡略地說明了木鍾離開帕別特後，她跟特莉絲之間發生的事。
……
木鍾比較在意的隻有一點，“也就是說，你差不多是無條件將帕別特給回了那些人？”
古倫薇兒苦笑了一下：“這是辛妮奶奶的建議，我寫信問過她的。她說，有時候，免費的東西會帶有暫時看不見的苦果，她建議我留下這苦果，讓帕別特的人慢慢償還。”
特莉絲插話道：“我還是想不通她說的苦果是什麽？你知道嗎？”
她問的是木鍾。
木鍾：“你當初是靠實力打敗他們、贏走他們的一切的，他們是失敗者，然後，你覺得他們現在贏回來了嗎？”
“沒有。”
“這就是苦果。”
古倫薇兒歎氣道：“現在的帕別特，再也恢複不到‘人偶之鄉’時的麵貌，它會慢慢衰落下去，直到再次出現一個像你這樣的天才人偶師。”
木鍾：“不過，當初應該有不少人偶師為了避禍而逃離家鄉，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開枝散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