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暈厥
西陵瑄抱著沐菲琳跳下馬,左臂疼痛傳入骨髓,他悶哼一聲,皺緊眉,麵色煞白,卻好好護住懷裏的女人。“碰”馬應聲而倒,四腳朝天,力竭而死。
勒住馬停下,蕭乾下馬奔到兩人麵前,一把扯開“索菲琳”,緊緊抓住西陵瑄的左臂,滿麵“關心”地問:“怎樣?哪裏受傷了?”
“滾開!”西陵瑄麵色慘白,右手用力狠狠推開他,握住左臂,站起身。這男人剛才一抓,估計他受傷的手臂要休養個半年了。
明若瑩雖然沒受大傷,但是受了驚,加上過敏反應,已經昏厥。蕭老一臉焦急地帶著護衛隊趕來,詢問情況。西陵瑄、蕭乾被人圍著,而明若瑩躺在地上,氣息單薄,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沐菲琳,醒醒。醒醒。”蕭墨將暈倒的明若瑩擁入懷中,輕輕喊著。明若瑩昏厥的沉,喊不醒。他抱起她,丟下一句,“蕭老,沐菲琳估計中暑了,需要就診。”匆匆而去。
腆著肚子的蘇琪望著自己丈夫毫不掩飾的關心,眸間忌妒翻湧。她跟上蕭墨,一臉關切地問:“菲琳姐姐這是怎麽了?臉上怎麽起了紅疹?”
蕭墨根本來不及回答,抱著“沐菲琳”直奔向其居所。蘇琪氣得跺腳,卻還是冷著臉跟上。
“小姐怎麽了?”許月急忙迎上來,看到自家小姐身上的紅斑嚇了一跳,“天哪,這是怎麽回事?”她問著,下一秒,奔出房,“醫生,醫生。”
蕭墨將“沐菲琳”放到床上,見她喘息艱難,臉兒憋得通紅,便稍稍替她解開些裙裳。急追上來的蘇琪看到這種情形,醋意上腦,情急之下,一腳踩住長裙,重重摔在台階上。“啊~我的孩子。”尖叫聲劃破房間。
蕭墨聽到蘇琪的痛呼,聞聲而望,頓時臉色發白,奔向倒在地上的女人。“蘇琪、蘇琪。你怎麽樣?”
“痛,肚子痛。我的孩子,墨,怎麽辦,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有事啊?”蘇琪文此刻嚇得淚落如雨、臉色慘白,她好不容易才得來這個孩子,穩住蕭墨的心,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絕不能!
許月帶著醫生前來,一看到癱倒在地上的蘇琪,皆是嚇了一跳。
母憑子貴,蘇琪的命比沐菲琳貴重太多。因此,蕭宅亂作一團,沐菲琳被整個蕭家拋棄了。
許月悉心照料沐菲琳,下午三點,沐菲琳悠悠轉醒。“小姐您以前多次騎過馬,都好好的,這次怎麽會因為馬毛過敏呢?”許月伺候她喝著藥,口中嘀咕著。
明若瑩吃罷藥,渾身無力地癱在床上。身子癢癢的,難受死了。
“小姐不知,先前蕭宅亂成什麽樣子。蘇琪那個女人恨不得攪得整個家族不平靜。醫生都說了,小王子沒事,還在那裏呼痛。真是做作!”
因為蘇琪,自家主子的昏倒被忽視的徹底,許月為自家主子鳴不平。
“少爺也夠過分,竟然到現在都沒見到人。蕭家果然無情!一個個都當小姐好欺負!”
明若瑩靠著抱枕,聽著許月的嘮叨埋怨,心裏五味雜陳。這便是沐菲琳蕭家大少奶奶光環下的卑微生活嗎?原來,她也曾這樣卑微過。
許月收拾好茶杯,一邊為她整理床鋪,一邊問:“小姐,乾少爺是真的不在乎您了嗎?今天在賽馬場,您與蕭三少有發生什麽嗎?您知道蕭三少也受傷了嗎?”
“誰、誰受傷了?”明若瑩一驚,心間翻起千層浪。
許月像是對她的驚訝有心裏準備,一臉淡定,隻是小聲嘀咕著:“是蕭三少啊。聽說他與大少爺賽馬,從馬上跌下,左臂骨折。隻是,年少時,蕭三少馬上本領就很高,怎麽會墜馬呢?而且那隻馬莫名其妙死了,真是奇怪!”
無視許月話中的疑惑,她強壓下心中擔憂,淡淡問出口,“醫生怎麽說?嚴重嗎?”他是因為她而受傷,她才問問而已。她才不在乎他,她如此告訴自己。
“貌似很重,蕭老很生氣,下令徹查。因為這件事,宴會推遲了呢。對了,蕭三少還派人來看過小姐。這樣一比,大少爺待您,竟然連一個青梅竹馬都比不了。”說到最後,許月嘟著唇兒,語氣無比幽怨。
“他派人來了?”
“是啊,那保鏢可真是英俊。”許月說著,紅著臉,眼冒桃花。“您見過嗎?五官精致,雙眸散著魅惑的流光。隨意站著,就透出一種瀟灑不羈的氣息。”
明若瑩聽著許月的形容,不禁想起西陵瑄身邊的南澤允。嘴角微微綻開一抹笑,那個男人的確如許月所說。隻是,兩個娛樂城裏的天之驕子,到蕭宅來,身懷著怎樣的目的?
蕭宅,一間豪華房間,極為講究的歐式裝修風格,純白與金黃相間,襯出一股大氣與奢華。華麗的吊頂、顏色溫暖的壁燈、超大號的一張床、落地窗前天藍色窗簾在風中微揚,露出半圓型的陽台。
白色搖椅上,墨色西服的男人右手執一杯紅酒,悠閑品著。隻是,他的左臂固定石膏,由白色繃帶連接,掛到脖頸上,生生破壞了那份美感。
“患難見真情,蕭少與妻子深情相擁,疑似和好。”南澤允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故意對著某男大聲念。“六月二十三,八點,蕭家大少爺蕭乾攜小公主蕭玉看望沐菲琳,兩人深情脈脈,相擁親吻,感情升溫傾向明顯??????”
西陵瑄手執紅酒,望著落地窗的方向出神。看到那則消息,他其實沒有多少感覺。沐菲琳,已經早就遠去了。今日,南澤允的聲音故意提醒,打著什麽主意呢?想著,不明所以的淡笑綻放在嘴角。
他優雅淡笑,南澤允頻頻皺眉,終抑製不住好奇,對著他眨了眨眼,“喂,老兄,你被什麽刺激了?”
西陵瑄沉默,輕抿了一口紅酒,冷瞥了他一眼。
“喂,老兄,別玩沉默行不?明知道小弟沒耐心,你就饒了我吧。”南澤允其實耐心很大,隻是西陵瑄太會勾人興趣。神秘如他,每每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便害的他心像貓抓一樣。他迫切地想知道他每個表情、動作的含義,想知道他每時每刻思索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