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隻是作秀
這時，一名黑衣保鏢拿著削好的蘋果遞給了蕭乾。一切盡在不言中。相機“哢嚓哢嚓”響個不停。蕭大少攜小公主看望嬌妻；蕭大少親身照顧嬌妻；蕭大少與嬌妻甜蜜耳語。
當蕭乾湊到她耳邊，一吻落在唇角。明若瑩瞪大了眸子，下一秒，滿麵羞紅。“蕭乾，你——”這男人竟然，她損失大了。
蕭乾一手擋住鏡頭，眸子裏鄙夷漸生。“隻是作秀，我在如你所願。”冷冰冰的聲音，寒徹人心。
明若瑩木訥地扯了下嘴角，極不自然地微笑。蕭乾伸手環住她的腰，拉進兩人的距離，舉止曖昧親昵。“你最好笑的甜蜜羞澀些，不然，下次作秀就要換人了。”男人說完，看向鏡頭，溫文儒雅，眸中一派柔情，吐出的話卻是冷冽如冰。
“尼瑪，真該去做演員。絕對是下一任奧斯卡影帝！”明若瑩餘光瞥了一眼對著鏡頭笑得優雅的男人，心裏腹謗著。翻個白眼，隱去眸中厭惡，她將頭挨近他的懷，笑得甜蜜溫柔。
小公主這時被蕭乾抱到身前，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半個小時後，記者們滿意地退場，保鏢們守在病房外。蕭乾冷著臉，抱著小公主走到落地窗旁，高大的身軀在床上投出一層暗影。
明若瑩琢磨不透蕭乾此刻的想法，靠著枕頭，無聊地玩著垂落胸前的卷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了昨夜失眠，很快，她就被睡神召喚去了。右手支著腦袋，身子微微右傾，薄被窩成一團，抱在懷中。她背對著他，長發及腰，曲線玲瓏。
蕭乾望著睡顏安祥的“沐菲琳”，眸子微微有些失神。這個女人曾是他發誓傾情以待的，隻是天意弄人。想到那些肮髒的秘密，他眸裏柔情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暴戾與狠絕。“沐菲琳，倘若你死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結束。可你偏偏命大，如今，我該怎麽對待劫後餘生的你呢？”聲音陰厲，絕情嗜殺。
許是感到蕭乾的怒氣，小公主蕭玉抓住他耳鬢的發，皺著小臉道：
“爸比，爸比不氣，我們回家。”
蕭乾聞聲皺眉，壓下怒氣，柔聲道：“玉兒，不和媽咪說說話？你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
蕭玉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拽著蕭乾的白色領帶，俏臉兒皺的更緊了。“小玉兒，不喜歡媽咪。媽咪讓爸比生氣、傷心，小玉兒不要媽咪。”
蕭乾聽著愛女的話，冰冷的俊顏染上無盡的溫柔。他放下蕭玉，指了指病床，“去，把你媽咪喊醒。”
“媽咪在睡覺，吵醒她，她會吼小玉兒的。”蕭玉搖著頭，水汪汪的眸子閃著絲絲懼意。她伸開雙臂，抱緊蕭乾的雙腿。“爸比，小玉兒怕。爸比，小玉兒不喜歡媽咪。”
蕭乾深邃的眸子半眯起，唇邊勾起陰冷的笑，“沐菲琳，因為那個男人，你不僅是個失敗的妻子，也是個失敗的母親。”
“爸比——”蕭玉仰頭望著父親，小手扯了扯他的西裝褲。“爸比。回家好不好？”眸裏盛滿了哀求。
“你去喊醒她，爸比在這裏。她不敢吼你。快，玉兒，你是蕭氏家族裏最勇敢的公主。”蕭乾彎下腰，鼓勵著。
蕭玉看著父親眸裏的堅定，不情不願地爬向床，小心推了推“沐菲琳”。
“媽、媽咪，起床。媽咪，起床。”
明若瑩正睡得香甜，被吵醒，脾氣很不好。“誰啊，滾開！”這話一吼出，蕭玉便嚇得嚎啕大哭起來。“壞媽咪，媽咪凶。爸比——”或許因為疼愛她的父親在身邊，蕭玉哭鬧起來。
蕭乾見女兒哭得稀裏嘩啦，心疼了。忙抱起蕭玉，拍著她的後背，一番安撫。“乖，小玉兒不哭，爸比在呢。”男人聲音柔得醉人，眸裏的緊張顯露他的情真意切。蕭乾是真的疼愛自己的女兒。“沐菲琳，以前聽蕭玉說你吼她，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是真的敢吼她！”他指著她，聲音冷厲，含著斥責。
明若瑩趕走睡蟲，勉強弄清現狀。她很無辜。相信任何人被擾好眠，心情都會不爽。她隻是較為嚴重些，吼出來罷了。隻是，這樣的解釋，蕭乾自然是聽不進的。咬了咬唇，她有口難言。
記憶裏，沐菲琳的三歲女兒和母親極少親近。也是，沐菲琳雖已成年，但是驕縱任性，根本不是個有耐心的母親。看著趴在蕭乾懷裏抽泣不止的蕭玉，那可憐兮兮的淚眼晃動著幾顆液體，晃得明若瑩滿心心疼。她突然很想很想，替沐菲琳贏回女兒的愛。
“小玉兒，媽咪錯了，媽咪不是故意吼你的。媽咪剛才睡熟了，不知道是小玉兒。”她解釋著，下床，伸開雙臂，想抱抱她。三歲的蕭玉聽到母親的道歉，大眼睛眨啊眨，一派天真可愛。她扭過頭，看向父親，伸了伸手，又縮回，抱緊了父親的脖子。蕭玉是渴望母愛的，隻是她對沐菲琳的恐懼由來已久，不是簡單的道歉可以改變的。
明若瑩小小失望了一下，下一秒，蕭乾卻將蕭玉送到了她懷裏。她驚喜地接過，剛想抱緊蕭玉，“啊~爸比抱，爸比抱。”蕭玉似被嚇到，又大聲哭了起來。
蕭乾得意地抱回女兒，眸含不屑，語帶奚落，“看見嗎？沐菲琳，你是個被親生女兒拋棄的女人。”
明若瑩臉一僵，頓覺透心的涼。“你、你在利用蕭玉傷害我？”
蕭乾冷冷一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聲反問：“你配嗎？沐菲琳，憑你的所作所為，你配嗎？”他的話裏是恨！是不甘！明若瑩愣住，迷惑起來。她一直以為，蕭乾不喜沐菲琳，才會移情別戀。可如今？一個“配”字，真是引人深思。難道沐菲琳與蕭乾之間婚姻生變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回憶這四年，沐菲琳婚後第一年是甜蜜的，並且很快生下女兒蕭玉。傳言沐菲琳生產時不順，在美國洽談的蕭乾，連夜趕來守護。女兒生下後沒多久，沐菲琳抑鬱寡歡，之後，夫妻感情直線下降。沐菲琳因為什麽抑鬱寡歡？
蕭乾望著明顯走神的“沐菲琳”，雙手青筋暴起，勉強忍住揍人的衝動，他丟下一句，“沐菲琳，我隻是讓你知道，如果你在執迷不悟，你不僅失去蕭少奶奶的尊位，也會失去最親的女兒。”迅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