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事態加重
唐銘輕柔地推開了紀智瑋後,躺在搖椅上看著那兩名朝自己撲過來的大漢,他隻是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讓早晨日出的陽光可以落在自己身子的另一邊,接著隨手揮了揮,像趕蒼蠅一樣。
但看似平平無奇的動作,卻有無形的氣浪,在這兩名撲過來的大漢滿是橫肉的臉上,甩出了兩個清晰可見輪廓的巴掌印。
“啪!”
“啪!”
伴隨兩聲清脆的**碰撞聲,兩名大漢直直倒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得撞在了地上,張口吐出的血液中,滿是斷裂的碎齒。
紀智瑋當即目瞪口呆,他隻知道唐銘在陣法上的造詣無比得高,卻不知這家夥的修為也這麽恐怖。
居然隨手揮一揮,便擊潰了兩名長生天君,而且這兩人是已經達到了長生境一重的巔峰的存在,卻依舊在唐銘麵前這麽不堪一擊。
長生境之後,每一重境界的提升,實力都會呈數十倍地增長,已經長生境三重的唐銘完虐這兩個長生境一重的家夥,還不跟完虐一隻隨手可以拍死的蚊蟲一樣簡單。
王虎哪兒見過這陣勢,從小到大都是自己欺負別人的,從沒經曆過這種被對方反虐的情況,他幹幹地吞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
“你有種,等著!看我們執法隊的大隊長來了怎麽收拾你!”
說話間,王虎已經開始傳音。
“嗖嗖嗖!”
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便有十幾人齊刷刷地朝著紀智瑋的院子疾馳而來。
“何人放肆,居然敢與我執法隊為敵!”
人還沒到,便聽到洪大的聲音傳來,震得紀智瑋耳膜嗡嗡作響。
“嘩啦!”
院子的圍牆被一行人衝撞得散落成了遍地的石塊。
唐銘躺在搖椅上,蔑視地看著氣勢洶洶已經到了紀智瑋後院的眾人。
一行人中大多都已經是長生境一重和長生境一重巔峰,為首的四個人裏,甚至有三人已經達到了長生境二重。
而至於最前方站著的那人,赫然已經是長生境三重巔峰的存在,在這不注重修為的卦宗真是股不可忽視的勢力。
“歐陽隊長,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公然違抗執法隊的命令,而且還打傷了咱們執法隊的兩名隊員,並且說咱們執法隊都是一群人渣!我氣不過和他爭論,便被他出手偷襲了我身後這兩名執法隊員,你可得給他們做主啊!”
王虎上前三步並做兩步,直直迎上了為首的那名長生境三重的獨臂男子,一番加油添醋地說著,還不時用輕蔑的眼光看著唐銘,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紀智瑋聽到這裏頓時慌了神,微微前傾了身子,哆嗦著解釋道:“不是的,這位唐銘師弟隻是因為卦宗的身份令牌還沒下來,就被執法隊的人一口咬定要強行帶走,唐銘師弟這才不得已出手……”
“紀智瑋你這麽說,是在質疑我執法隊的人有失公允嗎?”
紀智瑋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為首的獨臂男打斷了,獨臂男高傲地俯視著紀智瑋。
感受著對方肆意外放出來的長生境三重的龐大氣息,紀智瑋不由得生生咽下去了後麵要說的話。
唐銘雖然對於卦宗的勢力還不了解,可紀智瑋卻是一清二楚。
這獨臂男名叫歐陽正午,乃是歐陽端午的親弟弟。
而歐陽端午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內門中赫赫有名的丹峰首席弟子,頗受丹峰峰主文托的喜愛。
也正是因為這種關係,歐陽正午在整個外門中,都沒有人敢和他有所矛盾,甚至不少內門弟子某些事情上麵還會有求於他。
聽著紀智瑋和歐陽正午的對話,唐銘閉眼抬手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後換了個姿勢繼續慵懶地躺在搖椅上,仿佛身邊的事和自己並不相幹,即將要睡著了一般。
看著唐銘不屑的姿態,王虎當即怒從心起,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人嗎?
紀智瑋心中已經絕望到了極點,想起上一次有人隻是頂撞了歐陽正午幾句,就被活生生打殘丟下了山,而這次唐銘的做法明顯比那個人還要過分,難道今天就要用那招禁陣了嗎……
“喂!”王虎怒喝道:“小子,歐陽隊長再問你話呢?”
紀智瑋還在思索的時候,王虎已經急不可耐地充當起了狗腿子的角色。
唐銘則是砸吧砸吧了下嘴,仿佛睡得正香,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道:“王虎你要是現在跪下給我認錯,我興許不會打斷你的的腿。”
“小子找死!在我麵前居然還敢這麽囂張!”歐陽正午聽到唐銘那句話後直接怒火由心而燒,當即一拳砸了下來。
唐銘則是抬手用拇指微微一彈,一股靈氣飄飄然地奔向了歐陽正午的拳頭,那本來衝著唐銘自己來的拳頭,竟然硬生生偏離了軌道,朝著歐陽正午自己的臉部砸了下去。520
歐陽正午碩大的拳頭,直直打得他自己半張臉迅速變了形,說話也變得吐字發音有些奇怪,嘴裏嘶吼著: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去,歐陽正午身後的一眾人就把唐銘圍了起來,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紀智瑋一看事情鬧大了,當即腦中萬般思緒閃過,難道真的隻能使用那一招了嗎……
而唐銘本人仿佛壓根不知道一樣,隻是再次翻身的時候微微地轉動了下手指,便躺在搖椅上淡淡地發出了打鼾聲。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唐銘手指轉動間,一道道微弱的靈氣悄無聲息地沒入了這院子的地麵。
王虎看著唐銘已經被這一眾人團團圍住,瞬間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小子不是囂張嗎,現在怎麽成了甕中之鱉,在這裏佯裝著睡覺,怕不是因為自己已經被嚇得完全破了膽,所以不敢吱聲了!”
執法隊的一眾人也放聲大笑,毫不留情地嘲諷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多麽厲害的角色呢,王虎我待會兒幫你出這口惡氣!”
“這細皮嫩肉地,我們執法隊最喜歡了!”
“上次那家夥才兩天就在刑具下服軟了,真希望這家夥能陪我們多玩玩,可千萬不要太脆弱啊!”
“就是,我們執法隊,最喜歡教育嘴硬的師兄弟們怎麽懂道理了!”
“哈哈哈哈!”
……
一堆人議論紛紛,表情中滿是譏諷憐憫地看著仿佛已經成了囊中之物的唐銘,眼中的戾氣不加掩飾地流露了出來。
而歐陽正午卻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頭頂天空上的太陽,因為他感到四周的靈氣波動不太正常,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彌漫著一絲燥熱的氣息,心中不禁思索著:“今天的太陽也不大啊,怎麽會難得地覺得有一絲絲熱意?”
“哈~”唐銘從躺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都沒看眾人,隻是莫名其妙地說了一聲:“你們議論夠了嗎?”
“嗡!”
眾人還在疑惑地時候,除了紀智瑋之外的在場所有人身上,都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一眾執法隊的人瞬間慘叫連連,那場麵看起來好不熱鬧。
紀智瑋看著周圍痛苦不堪的眾人,這才反應上來發生了什麽,扭頭對著唐銘脫口而出道:
“你從剛剛王虎給執法隊傳音開始,就已經在勾畫這陣法了,再到他們來,你都一直在逐漸積蓄天地能量,直到現在徹底喚醒了這陣法!”
唐銘向著紀智瑋拋去一個讚賞的目光:“聰明!”
而歐陽正午不愧是長生境三重的存在,竟然忍著身上的疼痛,直直一刀劈碎了唐銘剛剛躺著的椅子。
“噗!”
周遭的炎熱氣息瞬間四散了開來,眾人身上的火焰也逐漸熄滅。
歐陽正午得意地說道:“多虧我哥平日裏總是逼著我多鑽研陣法,不然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這困殺陣的陣眼,正是這看似平平無奇的躺椅!”
唐銘轉身看向了歐陽正午:“還算有點眼力,可你不該來招惹我,對你也是那句話,現在跪下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考慮不打斷你的狗腿。”
歐陽正午頓時變得煞氣吞天,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刀刃,眼中滿是殘暴戾氣地說道:
“老子曾經在無盡洪荒的外圍浴血奮戰百年,後來又做了數十年的傭兵,就憑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也妄圖想讓老子下跪!”
一眾執法隊的人此時也紛紛熄滅了身上的火焰,全都劫後餘生地附和著:
“歐陽隊長的實力在整個卦宗外門,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這小子怕是活到頭了!”
“歐陽隊長手中的嗜血刀,那可是半步靈寶的存在,刀下冤魂無數,曾經砍殺過無數不知好歹又沒有身份後台的弟子,整個卦宗外門誰敢不怕他!”
“那可不,也就是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不知道歐陽隊長的可怕,我們執法隊有內門的歐陽正午大哥撐腰,抹殺幾個不長眼的小弟子,外門誰敢有異議……”
唐銘聽著他們的議論不由得冷笑連連,還好自己已經用護額遮住了額頭的蓮花印記,要不然,恐怕這群執法隊的人現在早都對自己忌憚得不成樣子。
不過也好,太久沒遇到個棋逢對手的人一戰了,今天這倒是個難得的機會,就和這歐陽正午玩玩,看看他究竟有幾分幾兩。
想到這兒,唐銘直直上前站在了歐陽正午的對麵道:“不過是一個少個胳膊的殘廢,要戰便戰,哪兒來這麽多的廢話!”
這句話剛一說出,歐陽正午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不已,他生平最討厭別人取笑自己的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