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賭錢
羅父一見胖子站了上去，就暗道不好，這黑社會就像毒蛇，惹上了容易，想甩開就太難了，特別是他們做企業的，最怕這種難纏的鬼角色，冷不丁給你使個絆子就能讓人栽個大跟頭，一不心家破人亡都是有可能的。
但此刻他也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胖子上去跟人家交流，這個愣頭青他是知道的，隻怕三兩句話就能激怒對方，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麻煩來。
思罷羅父也是走上前去，“傑哥，是吧。”著，羅父麵帶微笑從兜裏掏出了一張名片，燙金式，非常精致。
“我叫羅東風，跟財哥有過一麵之緣，不知道能不能交個朋友？”傑哥一見胖子上來，剛想發怒，但聽到羅父這麽一，不由得還是遲疑了一下，既然對方提出了財哥的名字，那他也得思量一下這人好不好惹。
“欠債還錢經地義，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我也不想為難她，你對吧。”最終傑哥還是收下了羅父的名片，麵帶微笑地對羅父道。
羅父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傑哥這話沒錯，欠了錢都要還的，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他父親欠了你的錢，你拿這個姑娘出氣，可不像傑哥的作風啊。”著，羅父還有意無意看了胖子一眼，生怕他又什麽胡話來。
“羅哥您笑了，”傑哥這個時候也變得風度翩翩，若不是臉上的刀疤影響了整體的觀賞度，配上他這一身白西裝，還真有翩翩君子的風度，“他爸在賭場欠了我們三百萬，這不兄弟們找他找了一個多禮拜都沒見到人，終於打聽到他女兒的下落，這不無奈才出此下策的嘛。”著，傑哥還皺了皺眉頭，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羅父暗罵這些人的無恥，但凡開賭場的，哪個沒有貓膩，設局讓人家進坑，然後堂而皇之地拿著借條去堵人家大門，看樣子這傑哥是相中了人家的女兒長得標致，這才騙了他爸進賭局，然後好光明正大地逼人家。
但羅父總不能當麵去拆穿傑哥的話，隻能表麵上應付道：“這，傑哥，三百萬的賭賬一個月就要翻三倍還不止，咱們做生意都講究一個細水長流，這樣才好長遠發展的嘛。”
傑哥也深知今有了這老狐狸在場，夏曉白是逼不得了，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又微笑著對羅父道：“羅哥的是，但咱們賭場有賭場的規矩，利滾利一個月三倍，白紙黑字都寫到借條上的，否則上麵的人查下來，讓我也很難做啊。”
“爸！”胖子在一旁聽著不由急了，大喊了一聲。
羅父皺了皺眉頭，心下歎息了一聲，這錢誰家的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今剛剛花了八百萬買了房子，絕不可能再無緣無故掏出三百萬給傑哥還債的，隻能另想辦法了，於是他又正色道：“這樣吧，傑哥，這事咱先放下，回頭我跟財哥一下，大家都是出來做事情的不容易我理解，先再寬限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之後能還的上三百萬，到時候就給您送過去，還不上，這利息該怎麽算就怎麽算，您看成不？”
傑哥一聽羅父再次把財哥的名字搬出來，雖然並不懼他，但平日裏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為了這麽一個姑娘而結了怨倒也不值得，況且人家把話到這份上，再斤斤計較下去也顯得自己不夠大氣了，於是道：“行，就依羅哥的意思，一個禮拜之後我等著收錢。”完便轉身帶人離開了。
“行，這件事就謝過傑哥了，有時間一起吃個飯。”羅父客氣道。
傑哥走後，圍觀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江離走過去把門關上，此時被嚇傻的夏曉白還在低低抽泣著，胖子站在他旁邊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勸著她。
“子晟，”羅父道。
胖子連忙急步走到羅父的身邊。
“這事咱沒法幫。”羅父繼續道，“這是人家的事情，非親非故。”完，羅父看著胖子，他話裏的意思很明白，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和夏曉白一家到現在隻不過和夏曉白有過一麵之緣罷了，連他家裏人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不可能白白就替他掏了這三百萬的，而且賭徒的心理極為扭曲，一旦幫他還了這賭債，不定他明又會跑去繼續借錢賭博，一環套一環，絕對是個無底洞的存在。
胖子也知道這三百萬不可能讓家裏人給出的，一旁的夏曉白依舊在抽噎，雖然不話，但內心也是絕望，之前家裏條件還不錯，不愁吃不愁穿，但自從父親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不到一個月，家底就被他敗光了，現在人也不知道在哪裏，如今被人找上門來，尚未經世事從沒經曆過這些事的她，此刻內心是無比害怕的。
“爸，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想辦法。”猶豫了片刻，胖子毅然決然地抬頭對羅父道。
羅父也知道現在再勸胖子也是無濟於事，平時慣壞了他的性格，雖然人不壞，但有時候就是有點不知進退，總以為下任誰都奈何不了，但熟不知外有人外有人，這種性格走在社會上早晚要吃大虧的，可他也沒再多什麽，就讓胖子先鬧騰下去，等他知道此時不可為之後，自然就放棄了。
飯也吃得差不多了，經過傑哥這件事之後眾人也沒了再繼續吃飯的心思，招呼了一下江離看好胖子之後，羅父羅母帶上羅子晴就先結賬走了，隻留下胖子和江離在包間裏陪著夏曉白。
整個過程江離都沒有話，但和夏曉白接觸過的他知道，這個女孩挺單純的，有著剛出校園的學生氣，朝氣蓬勃，這讓江離很欣賞，如今遭遇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要幫，他最多也就能把賣了江州壹號的三萬塊錢提成給貢獻出來，再多的話他也沒轍了，所以有羅父出麵的時候，他就沒再找什麽存在感。
“那個，夏曉白，”胖子有心勸一勸夏曉白，但兩隻手卻不知道該怎麽放，不由尷尬的叫了一聲，“這個事你先別急，凡事都有個解決的辦法，這我爸不還爭取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嗎，咱們再想想辦法，爭取一個禮拜之後把錢給他湊齊嘍。”實話胖子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不信，但也隻能這麽了，不然幹站著看夏曉白哭，也不是這麽回事。
“我，我報過警了，”夏曉白抽噎道，：“警察欠條上有我爸的手印和簽名，人家也沒法管，隻讓我們自己解決，”完夏曉白又是泫然淚下。
“媽的，這幫家夥，利息這麽高明顯就是高利貸，蛇鼠一窩，簡直就是社會的蛀蟲！”胖子氣憤道。
這話江離是保持中立意見的，其實當今社會要蛀蟲肯定是有那麽幾個的，但總不能以偏概全，畢竟為人民服務的人當屬大多數。
又好言勸了一會兒後，經曆了這麽大的驚嚇的夏曉白逐漸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眼睛處通紅，淚痕把精心化的妝都弄花了，胖子心疼地看了一眼，繼而轉頭對江離道：
“兄弟，你得幫我。”
江離想了想，道：“我出三萬。”
胖子搖了搖頭，“這點錢壓根就是杯水車薪，咱得想辦法找點錢來，我這邊還存了十萬塊錢，加上你那三萬，想想有什麽辦法能一個禮拜變成三百萬的嗎？”
江離沉思，胖子沉思。
“炒股？”
“不行，褲子會被賠掉的。”
“買彩票？”
“不行，賭博成分太大了。”
“賭博？？？”
江離眼睛一亮。
有句話的好，來錢最快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裏了，偷雞摸狗搶劫的事情肯定不會去幹的，要辦法，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賭博同樣是違法的，但是人家敢明目張膽地開，他們就也能大搖大擺的去。
“那個，你打牌怎麽樣？”江離問胖子。
胖子一臉黯然，“鬥地主沒贏過。”
江離無語，賭場裏人家都會出老千的，自己牌技也不咋地，要是想在賭場裏弄到錢，那肯定得走不同尋常的路子了。
見胖子還在苦思冥想怎麽才能在一個月的時間籌到這三百萬，江離已經有了大致的計策，既然賭場設局騙錢，而自己的以自己的身手，隻要稍加練習，藏個牌或者換張牌不被人看出來還是問題不大的。
本來好下午去江州壹號去看胖子新買的豪宅的，但出了這麽一檔子事，看房子的計劃也就暫時擱淺了，其實江離不是沒想過找莫老頭去借點錢，但上次莫老頭在售樓處那裏留的電話都是假的，八成是不希望別人能找到他，想去江州壹號裏守著這個混蛋老頭，可能性不大。
想就想著，江離留下了胖子和夏曉白在包間裏，自己則回到了破屋裏，打開電腦上網查找賭牌抽老千的方法來。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要房地產市場中的事情，讓江離講個三三夜他都能講出來，但要到從未接觸過的出老千，他還是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始了，這上網一查找，果然千奇百怪的信息就彈出來了，什麽麻將機出老千，骰子出老千，魔術牌出老千等等，其中最簡單的還是1點，又名黑傑克。
黑傑克玩法比較簡單，但是其實所蘊含的賭性就非常大了，許多人為了拿到更大點數的牌麵，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牌，結果牌麵爆掉，數個傾家蕩產也是常有的事。
這個遊戲江離之前和同事們也經常一起玩，所以玩法比較熟知，這也是他選擇黑傑克的另外一個原因。
此時他又想到《驚魔盜團》裏偷竊芯片的那一幕，於是又打開瀏覽器找到驚魔盜團這部電影反反複複看了幾遍裏麵換牌的手法，雖然拿隻是電影拍攝出來的效果，要想真的實現雖不是不可能，但以江離現在的實力還差了許多，其中的手法熟練程度都是要靠長年累月積累出來的，而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但在電影裏找一些偷牌換牌的靈感還是可以的。
稍微熟練了一些以後，江離決定去實戰演練一下，至於地點就很好找了，老區裏最大的特點就是疏於管理，所以裏麵偷竊，賭博，傳銷窩點等非常多，他樓下就有一家棋牌室，明麵上不賭錢，但暗地裏卻用老板特製的籌碼代替，一旦有警察來查崗，也查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但有句話叫兔子不吃窩邊草，如果是出老千真的成功了，江離大可以安然離開，大不了背後被腹誹幾句，可要是出老千被抓個當場，那樂子可就大了，要知道房東就經常混跡在樓下那家棋牌室裏，身份證複印件什麽的可都在房東那呢。
於是乎江離尋了隔壁區的一家棋牌室，大老遠就挺到稀裏嘩啦的搓麻將的聲音。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他先是看了一眼江離，發現是陌生麵孔，便警惕地問道：“做什麽的？”。
江離麵帶微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千塊錢在大漢麵前晃了晃，這是他提成下來之前最後的家產了，要是在這裏輸掉，那麽發工資之前他就得吃土了。
見江離掏出錢來，大漢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依舊沒有讓開門，又繼續道：“這裏不賭錢，你找別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