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咱也是個藝術家
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看來是她太異想天開了,原來冰雕需要這麽長的時間製作。
可是實在是沒有別的什麽禮物可以送給霍延西的,做一個冰雕送給他,已經是她的背水一戰了。
為了愛情拚了!
蘇千溪對著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蘇千溪就聽到有卡車駛進來的聲音,左手還挺快的,不知道哪淘了個小皮卡,上麵裝著一大塊冰。
工人們三下五除二地把冰塊放在地麵上,江左吩咐大家用其他的冰塊兒,把中間的冰塊兒固定住。蘇千溪做事情向來都是沒有譜的,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再被冰塊給埋在下麵了,那霍延西能把他給埋了。
蘇千溪興衝衝的跑下樓。
看著地上不知道哪淘來的農用工具,樂開了花。雖然手工課不怎麽樣,但是她已經想好了對策,隻要在冰雕上畫出霍延西的樣子,那麽她就可以完完整整地雕出一個活靈活現的霍延西了。
江左放好了冰塊兒,對蘇千溪頷首,“少夫人,一切都準備好了,需要我們幫您做點什麽嗎?”
“你們忙你們的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蘇千溪拍了拍胸脯。
看著江左他們越走越遠,蘇千溪的心放進了肚子裏。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一本雜誌,封麵剛好是霍延西的近照,蘇千溪對照著霍延西的比例,看了看“嗯,身材完美,長相完美,我冰雕的技術那也是相當的perfect。”
蘇千溪拿著記號筆,在整個冰塊的上麵畫著霍延西的臉。“奶奶的,冰塊又不是紙,又沒有辦法用鉛筆往上畫,但是記號筆畫上去也擦不掉呀。”
蘇千溪看著冰塊上麵畫出來的臉,跟雜誌上的臉型完全不符,多少有點鬱悶。
先湊合著看吧,估計一會兒修修就可以了。
蘇千溪就這樣拿著記號筆一次成型的在冰雕上畫了一幅簡筆畫……
一樓的旋旋和江左趴在窗口,望著院子裏站著的蘇千溪,“你說千溪在那幹什麽呢?”
江左搖頭,“不知道。”
“你不是學過微表情心理學嗎?連她在做什麽都看不出來,白學了。”璿璿揶揄道。
“你也說了那是表情心理學,現在她背對著我們,而且隔得太遠了點兒好嗎?璿璿你不能蠻不講理呀!”江左有點兒委屈。
“你質疑我!”璿璿亮出拳頭。
“我這個不叫質疑,我這個叫跟你講道理好嗎?”在這個家裏,果然是拳頭的天下。
“在我們家,我就是道理,跟我講道理,你歇歇吧。”璿璿做著手腕準備活動。
院子裏的蘇千溪趕緊正濃,手裏的記號筆在冰塊上描描畫畫,一會兒便被冰塊凍住了,不出水了。蘇千溪用嘴巴給記號筆哈著氣,卻不小心又碰到了嘴唇,來來回回幾次下來,蘇千溪的嘴巴上已經長起了黑黑的胡渣,墨黑墨黑的。
畫了半天,蘇千溪終於對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嗯,畫的還湊合。”
站在蘇千溪身後已經十分中的璿璿,看著冰雕上麵大概猜出來那是霍延西的身影。不忘數落蘇千溪,“這畫的也太湊合了吧,簡直就是有損霍少的威嚴好嗎?”
蘇千溪的貓眸亮晶晶的,轉過頭,望著璿璿的臉,“你都看出來這是霍延西啦,這麽說我畫得還可以撒。”
“你快省省吧,我之所以能看出是霍少。那是因為3天後是霍少的生日好嗎?而且是我讓你去準備一些奇葩的禮物的。哦,好吧,這件事情怪我。”璿璿拍了拍腦門兒,她真不該讓蘇千溪去準備什麽新奇的禮物的。
“你懂什麽,這叫抽象藝術,再說了,冰雕怎麽可能跟人一模一樣呢?一會兒雕著雕著就像了,現在隻是簡單的一個簡筆畫,就大致有個樣子就行了。”蘇千溪擺了擺手。其實她也覺得這個畫看上去有那麽一丁點兒的,不是,是有很大的問題……
“行,那你看著雕吧,我在這看著。”璿璿一邊說一邊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那兒,像觀眾一樣,乖乖巧巧的坐在凳子上嗑瓜子。
蘇千溪見璿璿端端正正的坐著,便立刻認真起來,絕對不能丟人。
搬了個椅子,踩在凳子上開始了她的創作。拿了個鑿子還有一把錘子,在冰雕上敲敲打打起來。他大爺的,電視裏那冰雕特輕鬆就砸進去了,她這個怎麽跟冰坨子似的。
算了,它就是個冰坨子。
蘇千溪砸了幾次,也隻在冰塊上留下一個小指甲蓋,那麽大的一個小眼兒,怒火直接衝破手上的脈搏,拿著錘子死死地往冰上砸了下去。
好吧,她承認,她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冰雕才砸出了一個洞。
但是,這個洞有點大。
怎麽形容呢?就像禮花綻放後那種爆裂的瞬間,雪花一樣的巧奪天工……
更重要的是,這個位置不偏不倚的,剛好是霍延西的臉。
璿璿在後麵看的心驚膽戰的,“千溪啊,咱們這個是冰雕,你又不是劈材,你那麽大勁兒幹什麽?”
蘇千溪幹幹的笑了笑,“哈哈哈哈,我就是試試我有多大的勁兒。沒事,反正還有這麽大塊冰呢,不行的話我從後麵雕。”
蘇千溪從小板凳上跳下來,繞到冰塊的身後。
額,因為冰雕它是在接近於透明的,所以前麵的禮花綻放,後麵也沒好到哪去。
算了,還是在前麵雕吧。正好他那麽冷,這個權當是天上的太陽了。
蘇千溪用記號筆在剛剛的禮花綻放的下麵,化了一道橫線。然後對著電話又認真地比劃起來,“嗯,從現在開始,這個部分以下的雕人,上麵的就是天空。”
霍延西用了剛才的三分之一力氣,在冰塊上麵砸出一道裂縫。所以說熟能生巧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你看她,現在最起碼能砸出裂縫了。但是這個裂縫的形狀,好像接近於一個門框,方方正正的……
她剛剛明明畫的時候,是一個鵝蛋形的臉蛋呀,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蘇千溪有些不解。
璿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那個,千溪呀,霍少的臉比這個長得好看,臉型比這個尖一點,而且好像也沒有你這麽大的臉吧。”
璿璿比劃了一下,剛好是她三個手掌那麽長的一張臉,“這臉是霍少的嗎?這明明是長頸鹿的好嗎?”
“你別打岔,你擾亂了我創作的情緒。”蘇千溪一邊嚷,一邊看了看冰塊上的框架。
“好像是有點大了,好吧,再往下挪挪,上麵是天空,那中間這個地方就是房子。霍延西在家門口曬太陽,這樣就對了。”蘇千溪又在門框下麵劃了一道橫線。
從這個位置到下麵大概還有1米6的距離,啊,還沒有她的身高高……
璿璿在後麵小心翼翼的開口。“千溪,這次你一定要小心了,你再這樣雕下去,都變成微雕了。”
“你懂什麽?藝術來源於生活。但是它高於生活,我這樣就是讓霍延西平時高高在上的模樣,跟我們普通人所同化一下好嗎?”
璿璿搖了搖頭,“我真沒看出來它是高於生活的,明明比平時霍少矮了半個身子,我覺得我還是回家嗑瓜子吧,原本是想看看你做個冰雕,讓我兒子感受一下他幹嘛的藝術細胞。結果,我這一會兒都覺得心驚膽戰的,我還是跑吧,萬一一會兒你一個不小心倒下來,砸到我和我的孩子,我找誰評理去?”
璿璿說完便拍拍屁股走掉了。
蘇千溪看了看麵前雕的麵目全非的一塊冰,滿目憂愁。
這冰雕也實在是太難了,要不不雕霍延西了吧,雕個別的,比較容易掉的。
霍延西不是喜歡牡丹花嗎?
對,給他雕朵牡丹算了。雕個花肯定容易多了,就一根樹枝上麵頂一朵花,旁邊雕一個葉子就可以了,簡單多了。
說幹就幹,蘇千溪用鑿子和錘子再次向冰塊兒下了手。
丫的,江左這家夥,讓他抬塊冰塊,竟然抬塊這麽厚的,這得猴年馬月能雕刻出來!
天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
原本已經落滿雪花的庭院裏,此刻雪花越來越大了。蘇千溪覺得自己都快睜不開眼了,可是這塊冰壓根動也沒動的杵在這兒。
累得渾身大汗,但是,冰塊依舊是冰塊,沒有改變它的任何的形狀或者是形態。
好吧她承認她輸了,看來還是找其他的禮物送給霍延西吧!
蘇千溪把這塊冰給藏起來,要不等霍延西看見她的時候,一定笑話死她。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剛說完這句話,霍延西開著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已經進了庭院。
那一雙讓人嫉妒讓人恨的大長腿先從車裏邁了出來,然後才是比例超好的上半身。如果不是看那張冰冷的臉,這絕對就是韓國偶吧!
但是看著這張臉,那就是藏在冰山裏的魔鬼啊!
霍延西看著蘇千溪滿臉通紅的站在一塊冰的麵前,手裏還拿著稀奇古怪的農用工具,便勾起唇角,“小野貓,這是什麽?”
霍延西指了指蘇千溪身後的那塊兒冰。
蘇千溪想了想,又眨了眨貓眸,最後尷尬的笑,“最近天氣太熱,買塊冰舔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