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我的條件

  霍延西看著蘇千溪眼睛裏麵出來幾顆豆子大的貓淚,忍不住笑出聲。“我隻是逗逗你罷了,最近你也累了,吃就吃點兒吧,但是吃完了記得要多喝熱水,不準肚子疼。”


  蘇千溪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做了一個放鬆的伸懶腰的動作,“老公萬歲。”突然想到剛剛韓劇裏男主角都稱呼女主角為老婆的,忽然賊賊的一笑,望著霍延西的臉,“老公,你從來都沒有叫過我老婆,你要不要試一試?”


  霍延西眉頭微蹙。“我還是覺得財迷小野貓比較適合你一點。”


  蘇千溪扁扁嘴,“別人家的老公,都給自己的老婆起一個特別特別可愛的愛稱,比如說老婆呀,媳婦兒呀,老婆大人呀,司令大人啊。你瞧瞧我,一出門,你就對我喊:財迷小野貓小野貓,你給我滾過來。我一點麵子都沒有。”


  蘇千溪垂著眸,看上去真的特別的可憐,偶爾抬眸偷瞄一眼霍延西,都讓霍延西覺得自己特對不起她。


  叫她老婆嗎?他實在不習慣這樣的稱呼,他覺得還是叫財迷小野貓這種愛稱比較舒服一些。


  見霍延西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蘇千溪便繼續遊說起來。“你之前還說什麽都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呢,我現在就求你這麽一丟丟的事情你都不願意,就叫我一聲老婆嘛,讓我也嚐嚐那種被老公叫老婆的感覺好不好。”


  “好。”霍延西終究還是答應下來,他不忍心讓蘇千溪心裏有遺憾。清了清喉嚨,低低啞啞的開口:“老婆。”


  蘇千溪皺了皺眉,“怎麽那麽惡心呢?”


  霍延西濃鬱的墨色眉峰挑了挑,“惡心?”


  蘇千溪點頭,“嗯,還真的不如外號好聽呢,你看韓劇裏別人喊別人老婆的時候,怎麽都那麽好聽啊?為什麽你喊起來,我怎麽覺得那麽有種想反胃的感覺。”


  “蘇千溪我看你是膽肥了!”霍延西的大掌直接將蘇千溪推倒在沙發上,雙臂撐在她的兩側,讓她動彈不得。


  薄唇壓在蘇千溪的粉唇上,柔軟微涼,帶著薄荷的味道,掠奪她的呼吸。


  蘇千溪並沒有躲,反而用腿勾住霍延西的腰。霍延西的吻突然粗暴起來,用力啃咬她瓷白的皮膚。溫熱的鼻息噴在蘇千溪的皮膚上,帶來一陣陣的灼熱……


  夜下安靜,呼吸紊亂……


  早上,陽光一直曬到蘇千溪的屁股,蘇千溪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旁邊霍延西還在,實在是難得,小貓一樣,往霍延西的懷裏鑽了鑽。


  冬天,果然身邊有老公最好了,就算半夜踢被子,也有人幫忙蓋。早上醒來,還可以爬到老公的身邊,尋求溫暖,北方的早上呼吸都懶,實在是冷啊。


  就算是開著空調,也始終沒有人身上的溫度讓人覺得溫暖,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嗅嗅……


  霍延西的長臂把蘇千溪攬到懷裏,拉上被子幫她蓋好。


  也許是因為貓被豹子欺負的時間比較長了,蘇千溪對於霍延西的這個動作突然有了警覺感。直接用腳踢走被子,身體大片的皮膚便裸露在霍延西的麵前。


  “怎麽,打算公開勾引我?”霍延西勾起唇角,笑容邪肆。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24小時發情。”蘇千溪翻了翻白眼,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像比不說還要危險,於是往床角挪了挪,“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感覺到了。”霍延西慢條斯理的開口,然後撲向蘇千溪。


  蘇千溪貓一樣在床上來回滾著,躲著霍延西的魔掌。


  霍延西終究還是擒住了這隻潑皮耍賴的小貓。


  蘇千溪的心一橫,“你吃吧!反正我被你抓到之後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起來了。”


  蘇千溪黑緊閉雙眸,粉唇微抿成一條直線,等待霍延西的掠奪。


  霍延西的薄唇,還沒有吻上蘇千溪,電話便響了起來。


  看見顯示的電話號碼,眉峰收緊,“喂。”


  電話那頭是江左欲言又止的聲音,“霍少,有人想要見你。”


  “誰?”霍延西看了看蘇千溪,他心裏大概有數了。


  “蘇誌清。”江左猶猶豫豫的開口。


  霍延西勾唇,他終究還是來了,看了看床上的那隻正在打滾的小貓,似乎玩的不亦樂乎。起身走到衣櫃前,優雅的穿好衣服,看著蘇千溪裹著床單扭扭捏捏地向他走來。“你不是,這兩天休息嗎?還要還要出去呀?”


  霍延西把蘇千溪抱進懷裏,“我出去辦點事情,你在家裏乖乖等我,哪裏都不要去,我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不能帶我去嗎?”蘇千溪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跟她有關,霍延西剛剛看她的眼神深邃至極。


  “你乖乖在家我,一會就回來了。”霍延西怕會勾起蘇千溪不愉快的回憶,所以,在他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前,他都不會讓她知道,他跟蘇誌清有過接觸。


  蘇千溪拉著霍延西的衣角,好半天才開口:“好吧,那我在家等你,你早點回來。”


  霍延西點頭,在蘇千溪的頭上,輕輕一吻,然後大步離開房間。


  外麵的陽光正好,把霍延西鍍上一層光暈。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醫院的門口。


  霍延西一個人走進醫院的走廊。走廊的盡頭,蘇誌清的助理等在門口,看見霍延西便禮貌的頷首,“霍少。”


  霍延西冷聲開口。“他在裏麵?”


  助理點了點頭,打開病房的門,“霍少,裏麵請。”


  霍延西走進病房。


  莊上的蘇誌清疲憊不堪,跟他當時一起競標的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


  蘇誌清看到霍延西走進來,衝他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想不到我蘇誌清,最後竟然唯一能求的人,是我的老對手。”


  霍延西冷冰冰的臉上,帶著些許肅殺。“蘇氏集團能夠有今天,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蘇誌清緩緩的點頭,“想我蘇誌清一世英名,到頭來竟然栽在了你這個年輕人的手裏,實在是心有不甘,不過我的確心服口服。你的每一步棋都走得這麽穩,當時霍氏集團在美國上市的時候,我雖然給你製造了一些花邊新聞,但是不至於導致霍氏集團沒有辦法上市,隻不過是股票漲幅慢一點罷了。後來我才想明白,當時你預知到一定會有金融風暴,所以,找了個借口撤回來了。而我就是金融風暴裏最慘的那一個,賠掉了蘇氏集團的大半壁江山。後麵幾次交手,包括那塊4個億的地,我聽說你也開發了。地底下有鈹鎂晶石,這是陳月茹不知道的,我以為這塊地將來會給我製造一大筆財富,沒有想到被陳月茹這個女人賣給了你,真是造化弄人。你年紀輕輕,就能夠有如此的鐵手腕,老朽佩服,我輸得心服口服。我知道,你同意幫助蘇氏集團,一定有你的條件說吧,你想要多少股份?”


  霍延西勾了勾唇角,“屬於你的全部股份。”


  蘇誌清沒有想到霍延西的胃口這麽大,他這是要架空他的權利。


  蘇誌清臉上的表情變化急劇。


  霍延西唇角的笑容異常冰冷,“怎麽,舍不得嗎?”


  “蘇氏集團是我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我肯定會舍不得。”蘇誌清難掩難過。


  “你錯了,當年幫你一起打江山的,還有千溪的母親,以及公司裏的那些元老董事。你知道你最大的失敗是在什麽地方嗎?”撒旦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誌清,聲音肅蕭。


  蘇誌清笑得蒼涼,“到這個地步,我當然知道了,我一直都沒有看清楚身邊的這些人。”


  “做一個老板會雇傭最聰明的人去給他幹活,而不是雇了人,卻不去用,你不相信你雇傭的這些人。你信的都是會討好你的人,比如陳月茹。就算現在蘇氏集團不倒,早晚有一天也會要倒的,你對千溪的傷害隻不過是加速了蘇氏集團瓦解而已。但是我可以讓蘇氏集團重新到達到最輝煌的狀態,甚至比現在輝煌10倍,百倍。”霍延西突然不說下去了。


  蘇誌清立刻接過話,“也好,與其讓我親手打下來的江山落到他人之手,還不如給你。”


  “我要你把你的股份全部轉到千溪的名下,即日起,千溪就是蘇氏集團的總裁。”


  霍家別墅裏,蘇千溪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正香,卻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誰這麽討厭,睡覺的時候還在想我。蘇千溪咕噥了一句話,倒頭繼續睡。


  門外,是江左嚴肅的聲音。“你們去把後院的花房收拾出來,把這些紫牡丹全部都移植到那裏。3天後我要看到紫牡丹花開。”


  “紫牡丹?”蘇千溪睜開蒙蒙趴在沙發的上,看著江左和一些仆人,正往裏挪著花。土豪就是任性啊,大冬天的想要牡丹開花,牡丹就得開花。


  等一下。牡丹為什麽要是紫色的?


  蘇千溪想了想,這個問題問問江左就好了呀,他跟了霍延西這麽多年,一定知道為什麽霍延西這麽喜歡紫色,絕對不是表麵上聽上去的這麽簡單。“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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