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蘇千溪你想死
低頭,果然。
西裝上明顯多了幾道貓爪的印記。
“延西。”蘇千溪抱著霍延西的腰,直接抬起雙腳,把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霍延西的身上。
“爸爸!”霍辰學著蘇千溪的模樣,也試圖把自己的身體用小手抓住霍延西的腰。但是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子,手臂沒有那麽長,隻能可憐兮兮地抓著霍延西的衣襟。
霍延西騰出一隻手把霍辰抱進懷裏,霍辰在霍延西的懷裏,得意的望著蘇千溪。“媽媽是不是個子矮比較好?”
蘇千溪想了想,便把唇瓣貼上霍延西的臉頰親了一口。“看見沒,個子高的隨隨便便就可以親到爸爸了。”
霍辰用小手指了指蘇千溪的腳下,“媽媽你作弊,你明明是踮著腳尖的。”
補刀小能手又發揮了作用。
蘇千溪在心裏哀歎。你說她怎麽這麽悲催呢?
等一下,好像有什麽味道。
蘇千溪舔了舔唇瓣,黑漆漆的貓眸骨碌碌的轉了幾圈。“酒釀小圓子。”
準確無誤的判斷出食物的名稱是作為一隻吃貨貓的本能。
霍延西刮了下蘇千溪的鼻子,聲音溫潤:“鼻子還挺靈。”
“那是,貓鼻子向來都很靈,但是好像不如狗鼻子靈吧。”蘇千溪突然反應過來他是在罵她。
But,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吃貨,麵對好吃的和名稱的麵前,她一定會選擇前者,於是蘇千溪便領著一個小吃貨衝進了餐廳。
蘇千溪興衝衝的小貓臉上閃過一絲鬱悶,原因是酒釀小圓子裏出現幾顆胡蘿卜粒。
這就像是在沙漠裏看見了一片綠洲,可是綠洲上站著個可惡的霍種豹。
蘇千溪用筷子把胡蘿卜一顆顆地夾出去,貓眸偷瞄了一眼站在窗前的霍延西,然後又假裝一本正經的跟霍辰說道:“辰辰,你要知道農民伯伯是很辛苦的,所以東西是不可以浪費的。”
霍辰點頭,“所以媽媽是為了不浪費,才把胡蘿卜粒夾到爸爸的碗裏的是嗎?”
蘇千溪點頭,“真聰明。”
霍辰一副“我懂了”的模樣,用小勺子把碗裏的胡蘿卜粒,一顆一顆的夾到蘇千溪的碗裏。“辰辰也怕浪費,所以媽媽你替我吃掉吧!”
蘇千溪覺得自己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後,還心甘情願的跳了進去。
霍延西走到餐桌旁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碗裏都被胡蘿卜粒覆蓋了,麵無表情,自帶冰冷氣場。
蘇千溪戒備的把麵前的碗放到自己的麵前,用手擋住,生怕霍延西一個生氣便把他的胡蘿卜粒全都扣在她的碗裏。
至於霍辰,端著一個盤子扣在自己的碗上,這樣便什麽都可以避免了。
這一大一小兩隻小野貓還真的是讓他哭笑不得。
“辰辰,男子漢是不能挑食的。”霍延西板著臉,薄涼的眸子裏散發著冷意。
霍辰的臉上明顯帶著不甘心,撅著嘴巴道:“那媽媽也不是真正的男子漢,媽媽把胡蘿卜都放在你的碗裏了。”
“媽媽本來就不是男子漢,媽媽是美女。”蘇千溪吹了吹碗裏的酒釀小圓子,真香。
霍辰有種被蘇千溪丟進坑裏的感覺。
蘇千溪吃著酒釀小圓子,有些樂不思蜀。
霍辰撅著小嘴巴,都快哭了,蘇千溪一個心疼,就把霍辰碗裏的胡蘿卜夾到自己碗裏了。
這一晚上的飯看上去還真的是有些其樂融融的模樣。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霍延西突然開口問道,“你今天和紅顏去做了什麽?”
蘇千溪得意的顯擺著,“去幹了一件拯救女性、拯救世界拯救愛情和平的大事。”
“欺負葉淩寒了。”霍延西給了個簡單的概括。
蘇千溪撇撇嘴。“知道你還問。”
“我隻是把你和葉淩寒的話放到一起總結了下而已。”霍延西的口吻還是淡淡悠悠的,傭人恭敬給他他倒了咖啡,濃鬱的咖啡色就像他那顆探不透的心。
聽到“葉淩寒”三個字,蘇千溪渾身都散發出警覺地氣味,“他找你告狀了?”
“嗯,何止是告狀,今天他給我打電話幾乎是痛哭咆哮。”葉淩寒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了,想到這裏不免有些快慰,他也該收心了。
蘇千溪扯了個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他還有臉哭了,該哭的是紅顏好嗎?你知道葉淩寒的口味多重嗎?男女通吃啊,我們今天一共截獲了五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是個大學生。”
想到下午那個男生,不免有些汗毛立起來的感覺,搞基呀,這個可不是電影裏麵演的,也不是小說裏那種,強攻弱受。
這就是活脫脫的現實裏,真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惡心。
幸虧他們兩個顏值挺高的,如果顏值低的話,她絕對會噴出來的。
霍延西也不解釋,下午的那個大學生其實是他派過去到葉淩寒診所實習的,畢竟國內和國外不能讓葉淩寒兩頭跑,這個男生還算是非常有資質,又是自己得力幹將的弟弟,所以他才想要安插在美國。這樣的話他平時和蘇千溪去美國,臨時蘇千溪生病的話便有醫生照應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碰上蘇千溪。
霍延西淺笑不語,從下午那個大學生給他打電話時那種驚恐的程度來看,蘇千溪下午肯定沒少搗蛋。
餘光掃到蘇千溪正緊張兮兮盯著他的臉在看。
“有事。”霍延西的唇角微勾。
“你以後不準跟葉淩寒走那麽近了,他搞基,回頭在跟你搞到一起我怎麽辦?”蘇千溪想到葉淩寒和那個大學生,就不寒而栗起來。小三是個女的,她能接受,至少敵人是同性好,容易對付一些,不行就撓唄。
可是,小三是一男人,她真的是無力招架,畢竟男廁所的進不去不是,那他們兩個要是關在男廁所裏幹點什麽,她怎麽辦?總不能衝進男廁所,當著外人的麵對他們兩個人大聲喊:不許動。那她一定會被精神院院抓走的。
霍延西,使劍眉微挑,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蘇千溪有些一頭霧水,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舔了舔唇瓣,挨著霍延西,輕輕的問出口,“你說如果你和葉淩寒真的在一起,誰是攻誰是受。”
“想知道?”幽深的眸底掠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之色。
蘇千溪整個毛孔都緊緊的縮了回去。
“我吃飽了。”霍辰丟下碗,快速跑開了。
“辰辰,你這個叛徒!”蘇千溪對著霍辰的背影扯著嗓子喊。
“媽媽等我變成男子漢,我再過來保護你。”霍辰一邊跑一邊喊,卻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霍延西忽然笑出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慵懶,即便是坐著,他還是高出還是高她一個頭。
這個男人她原本以為隻是腿長罷了,原來身子也那麽長。蘇千溪哀歎,老天你是睡著了嗎?給了這男人一雙大長腿還給了他一個完美的上半身。
偏心也要看人的好嗎?這樣的魔鬼,為毛線要給他如此完美的身材。
“想知道我是攻還是受,嗯?”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是溫柔的,溫柔中卻夾雜著一絲冷酷的令人膽寒的味道。指腹帶著灼熱輕輕撫上她的下顎。
蘇千溪本能的張開嘴,一口咬向霍延西的手指。
可是因為舍不得,從啃咬變成了微含……
驀地,她忽然愣住了。
什麽叫玩火自焚她這就是玩火自焚,這動作看上去真的是曖昧至極。
蘇千溪,“吧嗒吧嗒“嘴巴。”你炒完菜沒洗手吧,上麵還有白砂糖的味道。”
本來是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剛才說的話就是在加速她死亡的速度。
想要抽身離開是不可能的看了,蘇千溪自己知道,但是還是要試試的。左腳往旁邊挪了一步,變被一隻大手鉗製住了。
他的眼底深不可測,像是一個黑洞,要把她給吸進去一般。“今晚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攻還是受?”
大掌牢牢的固定住她的後腦,一個綿長卻帶了侵略的吻,迅速攻占領地。
蘇千溪拚命的搖頭,“您雖然長著一隻受的臉,但是你絕對是個攻。”
話一出口,蘇千溪就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兩個嘴巴,她分明聽到一隻豹子狠狠吸氣的聲音。
“其實當受沒什麽不好的,首先顏值高,而且又能被嗬護,你說是吧。”蘇千溪吞了吞口水,因為緊張竟然有些語無倫次,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蘇千溪,你想死。”琥珀色的雙眸琥珀色在加深,仿佛醞釀著狂風暴雨。低啞的嗓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在蘇千溪還沒來得及掙紮的時候,就霸道的咬上她的唇瓣。
傾身壓上,不留餘地……
“我這命怎麽那麽苦啊?說你是攻也不行,受也不行,那你是啥?難道雌雄同體嗎?”蘇千溪邊喊邊掙紮,從床上準備往下爬。
可是貓和豹子的力量始終是懸殊的,豹子的長臂一伸便將蘇千溪不費吹灰之力的又拖了回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