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準偷喝紅酒
蘇千溪當時挑了好多張給霍延西偷拍的照片,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張睡顏的,其他的照片太過冷冽,她怕觸摸電話的時候凍傷了手指。
短信箱裏,躺著一條信息,“財迷小野貓,去了不準偷喝紅酒,家裏有攝像頭,我會看著你的。”
噗!
霍延西,你這個綠毛龜!鵪鶉蛋!烤乳豬!
原本那些浪漫的短信幻想被霍延西一個個全部都擊碎了。真不應該對這隻豹子抱有什麽浪漫的幻想。
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攝像頭藏在哪兒?這個大變態把攝像頭安在家裏幹什麽?
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半個攝像頭,氣呼呼的對著天花板做著鬼臉,“霍種豹,你個大變態,你敢騙我!哪裏有攝像頭,有本事你從攝像頭裏鑽出來我看看!”
霍氏集團高管會議室裏。
霍延西盯著筆記本電腦,目光一直不肯挪開,畫麵裏一隻小野貓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他最終破功,當著會議室所有人的麵笑出了聲。
原本還在做工作匯報的會議室,頓時寂靜下來。
“咳咳。”霍延西咳了咳,掩飾尷尬,“繼續。”
大家都想知道筆記本上麵到底是什麽畫麵,能讓一個工作狂的總裁笑出聲,而且還是個性格嚴謹、冷冽的魔鬼級總裁。
畫麵裏的小人兒拎著個掃帚整個牆壁上掃蕩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所謂的攝像頭。
“騙子!大騙子!根本就沒有攝像頭嘛。”蘇千溪鼓著腮幫,氣呼呼的丟掉手裏的掃帚,“就算是有攝像頭又怎麽樣?哼!我來的時候已經偷偷帶了紅酒過來,我就喝給你看!”
蘇千溪找來開酒器,把紅酒瓶子打開,醇香的味道,溢滿整個口腔。
電腦這邊的霍延西眉頭微蹙,正在作報告的部長額頭冷汗涔涔,是報告有什麽問題嗎?剛剛他還在笑。
做完了報告,剛剛坐下來,伸手想要喝口茶壓壓驚,卻傳來霍延西的爆吼,“不準喝!”
“砰。”
茶杯落地。
霍延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扣上筆記本,“今天的會先到這兒,把報告交給江左處理就行了。”
轉身,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安靜的能聽到貓爪子撓門的聲音。
霍延西拎著筆記本,把事情都交代給了江左,上了私人飛機。
這隻小野貓還真的是不省心,剛剛離開一會兒,便讓他牽掛起來。
話說,家裏好像沒有紅酒,那麽那瓶酒……
飛機已經起飛,容不得他反悔了。
蘇千溪窩在公寓裏,喝著紅……酒瓶子裏的紅茶,跟璿璿慶祝著,“你說他上飛機沒?”
璿璿得意的晃了晃手機,“絕對上飛機了,江左不敢騙我。”江左的走火事件還沒有獲得璿璿的原諒,現在甘心就給璿璿當線人。
蘇千溪嘿嘿一笑,端起了杯子,“那我們先慶祝一下。”
“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要怎麽感謝我?”璿璿賊賊一笑。
蘇千溪歪著頭想了想,“下次吃麻辣拌,土豆都讓給你。”
“成交。”擊掌為誓。
“霍延西那麽聰明,你覺得會上當嗎?”蘇千溪有點怕,萬一他已經揭穿了她的謊言呢。
璿璿擺了擺手,“霍少一聽你喝酒,肯定殺過來,就算他想明白了,一會兒他進門的時候你就撲倒他,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蘇千溪詫異的看了看璿璿,“你理論知識哪兒來的那麽多?”
璿璿得意的笑,“度娘說的。”
貓眸染上八卦的光澤,“你給你們家江左試過沒?”
璿璿吞了口口水,“我撲倒江左,你覺得江左會是什麽反應?”
蘇千溪想了想,“他會大喊,我不想變彎。”
璿璿一副要哭了的表情,“蘇千溪,你大爺的,你嘴巴這麽毒你們家霍少怎麽受得了。”
蘇千溪展唇,“沒辦法,人格魅力。”
兩個人唇槍舌戰好久,終於累的睡著了。
霍延西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兩個睡的歪歪扭扭的人躺在地毯上,懷裏還抱著零食。
霍延西把蘇千溪抱到了床上,江左把璿璿抱了出去,順便帶上門。
蘇千溪看樣子睡得很沉,纖長的睫毛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眼皮輕微的動了動,霍延西勾唇。
“下次裝睡記得眼皮不要動。”薄涼的聲音夾雜著在她的耳邊響起,蘇千溪有種想死的衝動。
睜開貓眸,氣結的瞪著他,“你怎麽知道我裝睡?”
霍延西眼裏帶了幾分疲憊,“我的小貓我當然了解。”
蘇千溪望著他冰冷的眸,裏麵有些許紅血絲,心疼的將他抱住,“你不是說你忙嗎?”
琥珀色的眸光裏映出蘇千溪小小的倒影,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某隻小野貓設局讓我來。”
果然還是被識破了,就說這隻豹子太過聰明,有什麽能瞞過他的眼睛。
修長的指捏住她的下顎,慢條斯理的開口:“以後想要我陪就直接說,不準讓我擔心。”
蘇千溪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貓爪繞到他的頸後,勾住他修長的頸,“我害怕時間久了你會嫌我煩。”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的將她摟緊,“隻要是你,我便不會煩。”
是情話嗎?
不是。
可是卻比情話還要甜。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呼吸聲,他真的很累了,整整12個小時的飛機,都在處理文件,隻為了能這樣抱著她睡一會兒。
蘇千溪用腳勾出被子,輕輕蓋在他的身上,突然想起自己睡覺各種的調皮,可是每天早上起來身上都是有被子的,他是不是一直都睡不好?
低頭,看著霍延西冰冷的眉眼,心裏暖暖一片。
沉沉的睡去,夢裏繁花朵朵。
早上的陽光照進來,帶了一抹秋日的冰涼,細細碎碎的落在霍延西冰冷的臉上,看上去似乎更加冷冽了幾分。
還是燈光下的他比較溫潤一些,蘇千溪在心裏想。
壞心眼的捏住他的鼻子,在他的耳邊大聲的喊:“起床了!”
床上的男人非但沒有嚇到,反而雙手抓住要逃跑的她,一個用力便將她按在床上,邪魅的勾唇,“隻是一個晚上而已,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蘇千溪要哭了,她說的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她喊得是霍延西起床,而不是霍延西那啥起床。
他的頭越靠越近,冰冷的臉在她的麵前一點點的放大,貓臉突然別過,不讓他碰到她。
然並卵。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全程都睜著眼,看她被他調戲的滿臉通紅。
可是,貓終究不是兔子,學不會乖巧。
狠狠的咬上他的唇,卻被皓齒反咬住。
頃刻間,有血腥的味道散落開來。
蘇千溪想要停止這個吻。
可是,他的雙手卻死死的固定住她的腦袋,讓她動彈不得。“霍……”
她想叫他,卻隻喊得出一個音階。
霍延西不懂,為什麽吻了她那麽多次,還是會控製不住。他向來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
蘇千溪,你這個貓妖!
當吻變換了某種情緒,那麽便是蘇千溪的災難……
蘇千溪像是一隻泛在湖麵上的小舟,被霍延西這個巨浪搖的支離破碎……
一樓的璿璿窩在床上,瞪著地上靠著牆的江左,“你是怎麽睡到我床上來的!”
江左皺了皺眉,“你昨晚上抱著我睡的,你以為我願意?”
璿璿以為他會說:就是睡了,怎麽著?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懂的憐香惜玉啊,劇情應該是:你是怎麽睡到我床上來的。然後做哭泣狀。江左就馬上跑過去抱住她安慰道: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然後她就把兩隻手捏成拳,用力的拍著他的胸口:你欺負我。江左一邊吻掉她的眼淚,一邊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後幹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可是,她不會嬌嗔……
江左也不懂風情。
璿璿想死,昨天她還“吧嗒吧嗒”的給蘇千溪上課,自己這課程誰給上。
璿璿瞪著江左,“你睡了我你還委屈了!我今天必須跟你過上一千招!”
江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璿璿一個飛踢就過來了。
江左覺得自己的生活以後會變得暗無天日,不是說一個勤快的女人會找一個懶惰的女人嗎?他就很勤快了,那為毛線月老給他牽紅線的時候給了一個比他還勤快的女人。
能動手的事情,絕不吵吵。
這種感覺……
也不錯。
這些年自己跟著霍延西,一直馳騁商場,看慣了爾虞我詐,人情冷暖,自己已經開始漸漸習慣沒有心情,沒有感情的日子了。可是自從璿璿闖進他的生活裏,生活充滿樂趣……
還有,無盡的未知。
家暴的未知。
但是看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樓上的臥室裏,蘇千溪的臉很紅,窩在霍延西的懷裏,樓下的動靜太大了。
劈裏啪啦的各種聲音直響。
真他大爺的……
帶感。
舔了舔唇瓣,偷瞄霍延西的反應,他暇整以寐的躺在那裏,低頭望著蘇千溪的貓臉。
蘇千溪臉紅的縮回腦袋。
琥珀色的眸子裏盡是高深莫測的笑意,薄唇泛著一個清淺的弧度,伸手將蘇千溪扣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