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寶寶心裏苦
霍辰委屈的看著霍延西,“爸爸,寶寶委屈,寶寶心裏苦。”
“……”霍延西頭疼。霍辰以前不是這樣的,蘇千溪教出來的好徒弟。
“蘇千溪,你徒弟教的真好。”
“霍延西,你帶徒弟帶的真棒!”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一個壓低了嗓音,一個氣鼓鼓的小臉。
劍拔弩張、花光四濺。
“嘎巴!”
清脆的薯片碎裂的聲音,把兩個人之間的磁場碎的一塌糊塗。
霍辰窩在凳子上,托著下巴,看著兩個人,“誰輸了誰給我買零食。”
“你沒有比賽了嗎?”蘇千溪皺眉。
“已經完了。”霍辰嫌棄的看了一眼蘇千溪,果然不關心他。
“額,那我們去吃飯吧。”蘇千溪餓了。
霍延西低頭,看了一眼空掉的一堆零食袋,額前三條黑線。
蘇千溪往袋子旁挪了挪,擋住那堆花花綠綠的包裝袋,“這些都是膨化食品,就指甲蓋那麽丁點的食物的。”
修長的手臂伸向蘇千溪,蘇千溪躲了躲,驚慌的瞪著霍延西,“你要幹嘛?”
不過就是吃了點零食,要家暴嗎?
手指拭去嘴角的殘渣,指尖的溫度略過他的皮膚,蘇千溪似乎又回到了兩個人起初見麵的場景。
“媽媽臉紅了。”霍辰捂住眼睛,笑的皎潔。
這個小屁孩,還真的是什麽都知道!
被拆穿了心思,難免會尷尬。
貓,也是要臉的好嗎?
宣布成績的時候,老師到處都找不到霍辰的人影,此刻的霍辰正低著頭猛啃西瓜。
聽到廣播裏喊自己的名字,抬頭,聽了聽廣播,是自己幻覺了嗎?
繼續吃。
講台上的杜衡,拿著第二名的證書盯著那個第一名閃亮亮的獎杯,他是瞧不起自己嗎?又被那個小子拿了第一名!
杜衡捏緊了證書。
霍辰埋頭苦吃。蘇千溪推了推霍辰,“你們老師叫你去領獎。”嘴巴裏塞滿了西瓜。
霍辰懶得抬頭,小腦袋繼續埋在零食裏,“我喜歡低調一點,反正肯定是第一名,領不領獎沒所謂。”
蘇千溪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從霍辰這個小屁孩的嘴巴裏說出來的,這個小人兒完完全全遺傳了霍延西的基因啊。
蘇千溪低下頭,第一名的獎杯啊,是神馬做的呢?
“少夫人胃口真好啊。”
“肯定是個兒子,胃口好的一般都是兒子。”
兩個人在蘇千溪的身後竊竊私語,可是貓的耳朵好用的時候比兔子都強上百倍。
他們的意思是說她能吃嗎?就因為能吃就斷定她是懷孕了?這個世界也太奇葩了吧。吃得多就懷孕了?那霍延西吃的比她多多了,他也能生?
他要是能生孩子就是井柏然了!
真當這是《捉妖記》的現代版啊。
憤憤的啃著雞爪子,霍延西在旁邊聽著蘇千溪把雞爪子咬的咯咯直響,說不瘮的慌那是假的。
古老的鋼琴曲的音樂響起來,破壞了吃貨的美好。
蘇千溪接起電話,陌生的號碼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喂。”
“蘇小姐,別來無恙啊。”化成灰都認得的傲嬌女人……
“有事?”蘇千溪懶得理她,她的雞爪子就啃了一半,上麵露出的白色脆骨看著都香。
“我想跟你談下關於我們兩個公司的那塊地。”
咖啡廳裏,咖啡的香氣嫋嫋升起。
蘇千影雕花的水晶甲在咖啡的霧氣裏,身上的玫瑰粉的香奈兒套裝,配上精致的大鑽戒,一股名媛的派頭。
對麵的蔣夢,一襲寶藍色刺繡套裝,配上祖母綠的戒指,看上去就是富家太太的模樣。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蘇千影陪著笑。
“我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們霍家是不會接納蘇家的人的。”蔣夢畢竟是霍家的太太,做事還是要講究一些的,生怕惹別人話柄,這些年她一直想爭的就是和霍延西的母親,誰更適合做霍家的夫人,所以即便是這些年吃些虧,她也要保持氣質,至少是在外人看來。
蘇千影麵對蔣夢,還是要做好兒媳婦的模樣,畢竟將來自己一定會嫁進霍家的,少奶奶這個位置她是做定了。“可是伯母,我懷孕了。”
有了前麵的蘇千溪懷孕事件,自然而然的可以學來,這可是媽媽教會她的,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臉算什麽?
蔣夢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譏誚的開口:“一個女人,還沒結婚,就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覺得我會相信是我兒子的?”
蘇千影被蔣夢的話氣的臉色發白,如果不是想要嫁進霍家,她是絕不會讓蔣夢這麽侮辱的,好歹她也是蘇家的大小姐。但是臉上的笑隻增不減,“伯母,蘇家跟霍家如果結婚的話是強強聯手,我現在有了孩子,到時候可以利用這個炒一次頭條,這麽好的機會您不妨考慮一下。”
這句話說完,蘇千影明顯的在蔣夢的眼睛裏看見了“鄙夷”兩個字。
蔣夢摸了摸祖母綠的戒指,笑的譏誚,“我們霍家不需要靠這種手段獲得利益,小小年紀就學這套歪門邪道,真替你們蘇家擔心,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蘇千影咬著牙,臉上因為忿怒而變得笑容僵硬起來,為了錢,她必須忍,“伯母,您罵也罵了,說也說了,可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沒辦法作假的,等孩子出生之後,DNA驗證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蔣夢笑了,從包裏丟出一摞照片,“你說這些提前曝光給媒體怎麽樣?”
蘇千影看著桌子上那堆照片,都是她跟各個男人在一起的照片,這個蔣夢果然不簡單,收起照片,撕得零碎,“伯母,這些照片並不能代表什麽的,再說霍黎真的愛我,也不會在乎這些的,我跟霍黎的愛情不是您想的那麽脆弱的。”
蔣夢笑了,“我們家霍黎就算是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會娶一個詭計多端,聯合自己的母親設計同父異母姐姐的女人,更何況她還是個生活不檢點的女人。”
優雅的從皮包裏放到桌子上二百塊錢,起身離開。
蘇千影將桌子上的杯子全部砸落到地上,蘇千溪,這一切我都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我不必委曲求全坐在這裏跟一個潑婦談!
蘇千溪坐在辦公室裏,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想二罵三感冒,額,這是有人罵我了。
罵我的都丟錢!
蘇千溪在心裏憤憤的詛咒到。
因為那塊地皮的問題,蘇千溪現在進入360度備戰狀態,這一仗不能輸,她從不是神仙,所以也會記仇,比如有女人凱視她的男人。
叔能忍,嬸子都不能忍。
蘇千溪覺得上班比上學累多了,上學吧,還能偷個懶,哪天不喜歡聽課了還可以思想上出個小差,可是上班你思想出差了,人民幣也出差了。
而且,是一去不複返的那種。
當初是怎麽腦殘到能夠寫錯了專業的!
罵了三萬六千次,卻還是得乖乖的準備材料。
霍延西進來的時候,蘇千溪一點都沒發現。
霍延西仿佛看見了一隻渾身冒火的小野貓,馬上就要廝殺獵物了。
她明明可以靠他保護的,卻非要掛帥出征。
霍延西想知道,如果對方不是林若言,她還會如此嗎?
這是捍衛愛情的方式?
還是真的是她工作認真的態度。
不管哪一種都好,隻要她開心,他便在她的身後,隨時給她做備用軍。
蘇千溪看完了木子亦給她準備的材料,頭疼的要命,學法律的果然都是天才,那麽多的法律竟然沒有弄混,實屬難得。
她上學的時候,就物理課那根蠟燭都學不明白,她不能理解的是那根蠟燭怎麽就能跟焦距聯係到一起的。當蠟燭在而被焦距外時,光屏應在一倍焦距和而被焦距之間呈像。若當時有網絡流行語,那她絕對當時就對老師說:那是什麽鬼!
頭,疼的厲害。
以前看醫生的時候,大夫就說她有點神經衰弱,長時間聚精會神的做一件事情之後就會有頭疼,太陽穴“突突”的跳。
蘇千溪搞不懂的是,自己長時間的喜歡了霍延西,也沒有頭疼。
貓爪還沒有伸向太陽穴,身後便徒生出一雙修長且溫熱的手,溫柔的在她的太陽穴上輕按,蘇千溪並沒有怕,她知道是霍延西,即便是閉上眼睛,霍延西的氣息她也可以立刻分辨出來。
心,暖暖的流淌著熱流,一同流下的還有屁股下……
大姨媽,怎麽又回來了?
是因為這幾天沒聽話,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吧,幸好早有準備。
“會辛苦嗎?”薄涼的話語,低沉的嗓音,這個男人從來不會陽光溫柔。
“有點,如果能給我吃個辣子雞就不辛苦了。”賊賊一笑,露出一排齊刷刷的白牙。
“身體舒服了?”聲音薄涼。
“還沒。”痛快承認比較好,好女子不吃眼前虧。
“晚上吃點清淡的,否則身體會吃不消。”
“那就吃湯圓把,黑芝麻餡兒的。”蘇千溪舔了舔唇瓣。
“糖會加重腹痛。”很明顯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