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鬧鍾溝通法則
“呸!我告訴你,男人最喜歡的是風情萬種的,比如喝酒的女人。你想象一下,一餐飯,你舉著高腳杯,搖曳著妖冶的紅色液體,穿著高開叉的紅色裹胸長裙,站在他的麵前……”
蘇千溪仿佛看見霍延西皺著眉頭的一張臉,以及紅酒變成了冰紅茶。“你覺得可行嗎?”
璿璿拍了拍她的家肩膀。“放心放心,我就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安心的準備就好。”
蘇千溪點了點頭,“我沒有高開叉紅裙子。”
璿璿一拍胸脯,“我有!”
蘇千溪定定的看著璿璿,“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璿璿的臉一紅:“我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先給你用。”
其實她想的是:我先拿你試試效果。
蘇千溪真的就聽了璿璿的話,在璿璿的房間裏穿上那條看似很有魔力的紅色長裙。
裙子果然是高開叉的,都到大腿根了。蘇千溪實在覺得沒法穿,順著開叉的部分縫上了幾針。
然後璿璿便用生日為由,在客廳裏布置了餐點。
家裏的傭人全部都被放假了。
整個別墅隻有他們三個人,江左也被她攆出去了。
璿璿在心裏狠狠激動了一把。
蘇千溪不安的站在門口的角落裏,等待璿璿的召喚。
璿璿和霍延西麵對麵坐下來。
桌子上有紅酒的味道,霍延西皺眉。
“霍少,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破個例,喝個酒?”璿璿小心翼翼的試探,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底子。
桌子下,藏了兩瓶紅酒,還有兩瓶裝了冰紅茶的紅酒。萬一霍延西怒了,她就立馬假裝是開玩笑。
霍延西臉上的表情冷寂,眸光裏帶著寒光,“需要我給你和江左騰地方?”
璿璿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是想說我生日,能不能讓千溪喝點紅酒?”
霍延西眉頭微蹙,家裏傭人都突然消失,原來是早有預謀。
隻是,既然要演戲,那就要演全套,把手裏的手機悄悄放進了兜裏。“嗯,可以。”
璿璿似是獲了特赦令一般,立刻對角落裏的那一抹紅色興奮的招手:“快點過來,小心他反悔!”
霍延西的眉心擰了擰,他什麽時候出爾反爾過。
角落裏的蘇千溪,款款而來。
帶了渾身的精致,以及纖塵不染的貓眸。
璿璿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迅速拿過電話,“喂,江左啊,出去吃嗎?不太好吧,霍少和千溪還都在呢。”
說著,看了一眼蘇千溪。
蘇千溪的手心裏都沁了汗珠,淡藍色的汗珠,“沒事沒事,你去吧。”
“那我走了哈。”璿璿拿著電話對霍延西抱歉的點了點頭,便跑開了。
莫大的別墅裏就剩下蘇千溪和霍延西兩個人。
霍延西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很明顯,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勾引……
隻是這隻笨貓,根本無需這樣做,隻要她站在他的麵前,他便可以隨時將她撲倒。
可是,蘇千溪不懂。
“哎呀,真是的,明明是璿璿的生日,結果她不在。”蘇千溪說話的時間已經將桌子下的四瓶紅酒通通拿上了桌,完全忘記了璿璿的叮囑。
“璿璿和江左每次都用鬧鍾溝通?”薄唇輕啟,琥珀色的眸子染上幾分笑意。
蘇千溪的心“咯噔”一聲。
果然還是被看穿了。
根本就沒有什麽江左的電話,剛剛是璿璿提前設置好的鬧鍾。
隻是為什麽會被看穿?
霍延西看著蘇千溪不斷變化的一張臉,笑意更濃了。剛剛手機被拿倒了,輕而易舉便可以看見鬧鍾設置的時間。
蘇千溪咬了咬唇,洋裝鎮定,“也許這是一種情調呢,哈哈哈哈。”
蘇千溪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看向霍延西冷寂的臉。
他一點也沒笑。
尷尬的收起笑容,看著桌子上的紅酒。“你剛剛答應璿璿讓我喝酒的。”
“嗯。”低沉的聲音。
“不騙我?”蘇千溪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霍延西喜歡看蘇千溪現在的模樣。
蘇千溪的心立刻就放下了,看著桌子上的四瓶紅酒,今天總算可以敞開喝了。
等一下,璿璿說哪兩個是紅酒來著?
糾結的盯著四瓶紅酒來來回回看了無數次。
霍延西好看的薄唇輕輕扯開,“左邊的兩瓶是紅茶。”
“咯噔。”
如果說剛才的那聲心跳是慌亂,那現在就是覺得自己作死了。
蘇千溪紅著臉拿走左邊的兩瓶紅茶,彎腰,將兩瓶紅茶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霍延西優雅的起身,將桌子上的紅酒打開。
動作,優雅而熟練。
紅酒的香氣從高腳杯裏慢慢溢出,蘇千溪的貓眸裏映著亮晶晶的妖冶紅色。
伸手,去拿高腳杯。
卻突然停住了,想起璿璿教過的,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杯角。輕輕搖晃了酒杯,然後傾斜了酒杯,小口的啜飲。
霍延西冰冷的眸子似有似無的看著蘇千溪。
蘇千溪的心有些慌。
步驟應該沒錯才對,已經寫在手心裏了。
雖然剛剛被汗水浸濕了,但是還是可以看見些字跡的。
接下來應該說什麽來著?伸手想要掏手機。
她的小抄啊!竟然沒帶!
霍延西雙手環胸,慵懶的眯著眼,“接下來的步驟是你要優雅的吃牛排,有意無意的撩撩頭發。”
“對對!”蘇千溪讚同的點頭,剛剛璿璿好像是這麽說的。
等一下,他是怎麽知道的!
貓眸怒瞪:“霍延西,有多少女人對你用過這招?”
霍延西勾唇,優雅的喝了口紅酒,看著蘇千溪,“然後。”
他的淡定讓蘇千溪一愣,委屈的扁了扁嘴巴。
還有什麽然後!
他都跟那堆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撩頭發,吃牛排了!
生氣的抓著桌子上的紅酒,仰頭喝幹,氣鼓鼓的小臉上因為憤怒而染上一抹紅暈,“小野貓今晚就要灌趴下你這隻霍種豹!”
霍延西輕挑俊眉。
霍種豹。
膽子不小。
修長的手指捏著高腳杯,優雅的喝了一口,芳香肆意在口腔裏蔓延,蘇千溪的話語似乎對他毫無威脅。
太不把野貓當貓看了!
蘇千溪瞪著霍延西,拿過兩支酒杯,倒上了紅酒,一手捏著一支高腳杯,互相碰了碰。
把其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另一杯遞給霍延西。
霍延西琥珀色的冰眸一直帶著薄笑。
這種笑容,對蘇千溪來說就是挑釁。
紅酒,畢竟不是飲料,幾杯下肚。蘇千溪的臉頰上已經泛起紅暈。
而霍延西冷寂的臉上依舊保持原本的顏色。
慵懶而危險。
對於自己這些年一直都有喝紅酒的習慣,蘇千溪堅信自己的酒量絕對是可以撐一陣的。
撐上一陣是一陣。
喝過酒的蘇千溪似乎比平時可愛很多,霍延西是這樣認為的。
蘇千溪端著酒杯,坐到了霍延西的懷裏。
本來應該是一個很唯美的片段。
裙裾翻飛,長發飄揚,水一樣的柔軟的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可是……
“撕拉。”
刺耳的撕裂的聲音。
蘇千溪的臉更紅了。
剛剛縫好的位置,此刻正“咧著嘴角”,露出大片的皮膚。
霍延西勾唇,冰眸含笑。
蘇千溪皺了皺眉,“略過這個部分。”
粹不及防的將她抱了起來。
“要幹嘛?”眼底閃著驚慌。
霍延西好看的薄唇輕輕揚起,帶了邪魅的弧度,“惹了火,你要負責。”
蘇千溪掙紮著跳到地上,貓眸裏是霍延西陌生的冷冽,“霍延西!我不是種貓!”
冷寂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唯有那雙琥珀色的冰眸海一樣的深邃,他在等她說完。
蘇千溪忽然很委屈的扁了扁嘴,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我沒胸沒屁股,你對我真的有感覺嗎?”
貓眸裏的悲傷刺痛了霍延西的眼。
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的一團,幾絲墨發可憐兮兮的貼在臉上,像是被丟棄的小貓。
闊步上前,想要擁住麵前的小貓。
蘇千溪向後退了退,因為喝了酒,人似乎看上去更單薄了許多,垂眸,指著自己撕裂的裙子,上麵還有自己縫製的線,礙眼的掛在上麵,“在你麵前,我好像什麽都做不好。以前沒有你的時候,我覺得我做的飯也很好吃,我也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可以為我媽媽支撐起安全的天空。可是你看我現在,就連勾引你都淪為了笑柄。”
原來她是這樣認為的。
琥珀色的眸光掩飾不住的心疼,即便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是他的心裏早已經翻滾沸騰,上前,把這個胡思亂想的小野貓攬進懷裏。
蘇千溪越是掙紮,霍延西的懷抱便越緊。
修長的手指帶了溫熱的觸感輕輕拿掉她臉上的發絲,歎了口氣,“不需要學什麽,你就負責在我身邊搗蛋就好。”
蘇千溪趴在他的懷裏,眸光憂傷,“我好像也隻會搗蛋了,我也很想像其他女人有勾引你的資本。”
霍延西蹙眉,“勾引我的資本?”
蘇千溪仰望他的俊眉,伸手撫摸他刀刻般的臉頰。“有胸有屁股,會撒嬌會拋媚眼,還會煮好喝的咖啡。”
想到昨天那個屁股長在胸上的女人就有些咬牙切齒。
霍延西勾唇,她在吃醋。
看來他給的安全感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