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霍式綠毛龜

  優雅的折好紙條,塞進口袋裏,抬眸,“吃飽了?”


  “嗯,你吃過了嗎?”隻顧著跟璿璿吃飯了,竟然忘了他。


  他是生氣了吧,所以一點反應也沒有。要哄哄他嗎?可是怎麽哄。


  十指糾纏,站立不安。


  霍延西忽然起身,大步上前,把蘇千溪拉進懷裏,唇瓣壓了下去。


  蘇千溪站在原地踮起腳,被霍延西吻得七葷八素的。


  璿璿本來是出來想喝杯水的,結果站在走廊裏,一雙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什麽也沒看見,一切都是幻覺。”


  璿璿雖然嘴巴上這樣說,但是手掌的指縫卻很大,嘴角的壞笑怎麽也不像是很不想看見這一幕的樣子,反而樂不可支。


  蘇千溪想要逃離霍延西的懷抱,卻發現越是掙脫,被他摟的越緊。


  璿璿已經回到房間了,可是走廊裏的這場吻還在繼續。


  霍延西忽然橫抱起蘇千溪,嚇得蘇千溪迅速勾住霍延西的脖子,“你不是要工作嗎?”


  透過霍延西邪魅的笑意蘇千溪有種不詳的預感。


  “喂完小野貓再工作也不遲。”吻,迅速的封住她的唇瓣。


  霍延西一腳踢開蘇千溪的閨房的門,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始料未及的吻,伴隨著天雷勾地火的熱情,迅速蔓延開來。


  房內花香陣陣,床上旖旎一片……


  蘇千溪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陽光正好,花枝灼灼。


  睜開眼,一室的山茶花香,床的另一側早已空掉了。


  起身,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經過昨晚的幾次折騰,那件衣服死活也沒法再穿了。


  真是浪費,她記得那件衣服上麵的價格可是不菲呢。


  下樓。


  公寓的格局已經改成跟霍延西的別墅差不多的樣子,除了裝修不同以外,格局上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餐廳裏,霍延西正襟危坐,手裏翻著報紙。


  江左在一側,看見蘇千溪下來,禮貌的打著招呼:“少夫人。”


  “你們還沒吃早飯?”蘇千溪驚訝的看著桌子上的三明治和牛奶。


  “霍少吃過了,這些是給您準備的早餐,但是看您睡著,沒忍心叫醒你。”江左把手裏的花茶放在桌子上。


  “額。”蘇千溪的臉紅了紅,拿過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怎麽餓成這樣?”霍延西放下手裏的報紙,目光落在蘇千溪的身上。


  “廢話,你一天不吃飯,還被折磨一晚上試試!”蘇千溪的話一出口,江左的臉上便繃不住了。


  “我先回避一下。”江左作勢要走。


  “江左你別誤會,昨晚我和延西去了我的小學……看風景。”蘇千溪自己都想抽死自己,這句話還不如不說。


  蘇千溪吃掉了一半的三明治,明顯感覺到味道不同,“三明治不是你做的吧。”


  “鼻子還很靈。”霍延西扯唇。


  “霍延西,你幹嘛總拐著彎罵人啊。”鼻子靈的那是狗!


  “因為逗你比較有意思。”霍延西唇角微勾,繼續看著手裏的報紙。


  “回少奶奶,霍少雇了廚師,您今天吃的三明治就是出自這個廚師的手。”江左解釋道。


  “我說怎麽這麽好吃呢,果然,廚師就是不一樣,做的比某人好吃多了。”蘇千溪故意大口的咬了一口三明治。


  因為咬的太大口,有點噎得慌,順手喝掉了桌子上的花茶,“不是隻有晚上才有牛奶和花茶的嗎?”蘇千溪看著桌子上的牛奶和花茶發呆。


  “昨晚的花茶和牛奶想要送上去,但是少奶奶好像很忙,我就沒去打擾了。”江左的話讓蘇千溪嘴巴裏的花茶如數噴了出來。


  霍延西唇角的笑意正濃。


  蘇千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熟透了。


  “江左,去把廚師帶過來。”霍延西看著江左說道,聲音恢複一貫的薄涼。


  “是,霍少。”江左頷首下去了。


  蘇千溪窩在椅子上,氣哼哼的看著霍延西,“霍延西,以後不準在房間裏對我那樣。”


  “怎樣?”霍延西勾唇,做出不懂的模樣。


  “反正你懂的。”蘇千溪扁扁嘴。


  “喔?不能在房間裏,難道你喜歡在這裏?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的。”說著便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把蘇千溪困在了懷裏。


  頭,慢慢的低下來,琥珀色的冰眸裏閃著邪魅的笑意。


  蘇千溪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生怕他碰到她的唇。


  唇瓣,離她的唇瓣隻有兩公分的距離。


  蘇千溪,突然老實的待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屏住呼吸。


  “霍少,廚師來了。”江左的出現算是替蘇千溪解了圍。


  蘇千溪立馬離開霍延西的懷抱,臉上漲紅一片。


  “霍少,少夫人。”廚師的頭一直低著,生怕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事情。


  “一看就是專業的廚師,做的東西一流好吃。”蘇千溪故意把專業兩個字拖得老長。


  “多謝少夫人誇獎,請問少夫人晚上想吃什麽,我把食材提前準備出來。”廚師臉上依舊是很認真的模樣。


  蘇千溪在心底感歎,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連聘用的廚師都這麽一本正經,不苟言笑。


  “綠毛龜、鵪鶉蛋、烤乳豬。”蘇千溪咬牙切齒的說道。


  “嗯?”廚師一愣,眼睛裏分明寫著迷茫兩個字,從業這麽多年,沒聽說過綠毛龜這道菜啊。


  難道是自己中文沒學好,沒能明白少夫人的意思?

  一絲冷汗悄然從脖頸處滑落下來。


  “晚上不用準備飯了,我和她出去吃。”霍延西的一句話分明是天下大赦的恩德。


  “是,霍少。”廚師的語氣裏充滿了感激。


  “你們先下去吧,我跟少夫人有點事要單獨談一下。”琥珀色的冰眸裏閃著一絲詭異。


  跟著霍延西時間久了,都是些聰明的人。


  霍少說和霍少奶奶單獨聊一下,聊什麽呢?閉著眼都猜得到的,不禁相視而笑,退了下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上樓了。”這個時候不跑才是傻子,猛的起身,便想要跑。


  一隻大掌輕輕一扯,便把她再次丟在軟軟的椅子上。


  蘇千溪再想起來的時候,霍延西已經欺身而上。


  蘇千溪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收起雙腿,整個人在小小的椅子上蹲了下來,雙手成爪式時刻準備攻擊霍延西。加上一雙黑色的水靈靈的貓眸,說她不是貓估計都沒人相信。


  “小野貓要現出原形了。”霍延西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你不是要談談嗎?這個距離談就好了,不對,再遠點。”蘇千溪突然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在自己和霍延西的麵前支開一段距離。


  一根筷子的距離……剛好讓人浮想聯翩。


  此刻的霍延西精壯的胸口正抵在筷子的一端,頭伸向蘇千溪,雙手背在身後,慵懶的看著蘇千溪。


  蘇千溪的雙手緊緊地握著筷子,如果筷子突然抽出來,那麽兩個人一定會來個親密接吻……


  蘇千溪的手心裏沁滿了汗珠,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人類。


  “怕嗎?”霍延西饒有興趣的盯著蘇千溪皺巴巴的小臉。


  “怕什麽,我也不是‘嚇大’畢業的。”蘇千溪的聲音裏明明帶了顫音,嘴巴上還不承認。


  也真的是很奇怪,明明跟他有過那麽多次的身體接觸,可是為什麽每次被他靠近,還是有種不知名的緊張呢?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霍延西似是故意的,俊美的臉一寸一寸再次靠近她快要皺成一團的小臉。


  蘇千溪在心裏暗罵自己沒用,平時對付他的伶牙俐齒哪兒去了?

  冰冰涼涼的柔軟物體突然印在她的臉上,在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


  蘇千溪一愣。


  霍延西俊眉一挑,邪魅橫生,“你現在還覺得這根筷子對我來說有用嗎?”


  蘇千溪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輕輕用指尖一彈,純銀的筷子便清脆的在地上躺了下來。


  長臂一攬,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蘇千溪困在了懷裏,“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好呢?”


  “呃……”蘇千溪語塞。


  “今晚讓你做飯?我想想吃點什麽好呢?綠毛龜炒鵪鶉蛋?清蒸乳豬?”霍延西的唇齒間流淌著笑意。


  本來蘇千溪一開始還挺開心的,因為霍延西說讓她做飯餐,想想也還算好,並不算什麽懲罰。可是聽完這幾道菜的名字,蘇千溪恨不得拿著地上的那根筷子戳死自己。


  什麽叫作,她就叫作。在太歲頭上動土,不對,是在魔鬼頭上動菜!


  “那個,我手指破了,不能碰水。”蘇千溪輕輕咳了咳,做了個因為沒有辦法給他做菜很無奈的表情。


  “是嗎?那我們換個懲罰方式好了,今天不要下床。”霍延西的唇角笑意正濃。


  “額,我突然發現我手上的傷口奇跡般的愈合了。”做菜和不下床相比,她還是選擇前者,雖然前者也依舊那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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