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財迷小野貓不是浪得虛名
蘇千溪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要熟練一些,但是依舊難逃不進球的厄運。
球,順著籃板而去,卻在籃筐處打了個轉便再次掉下來了。
蘇千溪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籃球似乎不像是想象中的那麽容易,“我剛學,肯定投不進去的,不公平。”
“那怎樣公平?”霍延西的嘴角笑意正濃,他太了解蘇千溪了,這會兒肯定是想到了別的什麽可以贏的辦法。
“你投籃,隻要我在10個球內可以阻止你投籃沒有進一次,那麽就算我贏,你就給我100萬。”貓眸裏閃著精光。
霍延西在心底佩服蘇千溪的吸金功力,她上輩子絕對是招財貓。
“怎麽,怕輸?如果你怕輸,我給你打個折,現在認輸的話隻給我50萬就好。”蘇千溪的小財迷算盤可不是蓋得。
“所以說怎麽你都是賺。”霍延西雙手環胸,銳利的眸子掃過蘇千溪。
“我可是學預算的,絕不做賠本生意。”蘇千溪得意的勾唇。
“好,那如果十個球我都進了,你要給我100萬。”霍延西的唇角帶著自信的笑。
蘇千溪聽霍延西說話這麽有底氣,不免在心裏打了一個結,不過也不怕,山人自有妙計,“就這麽定了。”
蘇千溪答應的這麽痛快,明顯是有貓膩,可是霍延西並不擔心,他隻是想讓她開心一下而已,讓她忘記一些悲傷。
隻要她開心,怎樣都好。
“那開始了。”霍延西的右手拖著球,似乎是故意讓著蘇千溪一般,沒有舉過頭頂。
蘇千溪隻要跳起來便可以拿到球,蘇千溪輕巧的跳起來,想要把他手裏的球奪下來,可是霍延西隻是站直了身體,輕輕一丟,球便安安穩穩的進了籃筐。
蘇千溪在那都傻眼了,她明明有防著啊,這個男人!
第二個球的時候,蘇千溪明顯警惕起來,在籃板下擋著,等霍延西要投球的時候,她便一躍而起把球攔下來。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165公分的身高,和兩米籃板之間的差距還是蠻大的。
第二個球,再次以失敗而告終。
這次真的是惹毛了這隻小野貓了。
幹脆在霍延西的身邊留下來,眼睛死死的盯在霍延西的手,隻要霍延西輕輕一動,蘇千溪就把球扣下來。
來來回回幾次,蘇千溪已經氣喘籲籲,可是霍延西依舊優雅。
染上薄汗的額頭顯得更加性感,朦朧的月光映襯在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王者的冷酷。
蘇千溪並沒有放棄,依舊很賣力的奪球。
霍延西在心裏再次重新認識了一次蘇千溪,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的多。
明明瘦的跟猴子似的,可是始終也沒有放棄,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貼著她的脊背,讓人那麽心疼。
霍延西再次投球的時候,隻是起跳,輕輕丟球,蘇千溪看準了時機,攔了下來。
球,這一次真的到了蘇千溪的手裏,“我贏了!我贏了!”
蘇千溪興奮的雀躍著。
“你贏了。”霍延西勾唇,眸光熠熠。
“誰在那!”粗重的男音帶著手電晃了過來,腰間的鑰匙串叮叮當當的作響。
“快跑!”蘇千溪想也沒想,便拉著霍延西跑進了植物園。
躲在植物園的牆後麵看著操場上用手電掃射的保安,偷偷地笑。
“蘇千溪,我開始重新認識你了。”霍延西的聲音壓得很低,靠在她背後的位置,剛好碰觸到她小巧的耳垂。
俯首帖耳的話語惹得蘇千溪一陣悸動。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皮?”蘇千溪笑顏如花。
“何止調皮,是非常調皮。”刮了一下她有些汗濕的鼻子,指尖的溫度慢慢傳遞到她的鼻尖。
四目相對,火華流轉。
“你們學校的植物園很大。”霍延西觀察起這裏的地形來。
“嗯,我們學校的植物園應該是最大的學校植物園,夏天的時候我們在這裏露營過。”蘇千溪忽然想到了什麽,順著幾棵大樹走去。
她似乎在找什麽東西,霍延西跟在她的身後。
“我以前在這裏埋過一本日記,我想說等我以後老了挖出來看看應該是很美好的回憶。”蘇千溪低著頭很認真的找著。
“有什麽標記嗎?”
“這裏有幾棵紅杉樹,可是怎麽沒有了呢?”蘇千溪皺著眉頭,仔細的繞著圍牆找起來。
霍延西透過月光觀察了下,然後指了指地上的幾個木樁,“應該是被砍伐了。”
“應該是吧,別的地方再也沒有發現紅衫木了。”蘇千溪找來木棍,仔細的扒著土,沿著木樁的周圍,扒了一個很大的坑,可是卻一無所獲。
裏麵什麽都沒有。
蘇千溪有些落寞的看著地上的坑,“日記找不到了,算了,走吧,本來也隻是小時候的夢境而已。既然是夢,就隻會出現在夢境裏。”
語氣裏難掩失落。
徑自走在前麵,霍延西跟在蘇千溪的身後,兩個人順著來時的地方爬了出去,把磚頭放回原處。
回程的時候,蘇千溪和霍延西的氣氛明顯融洽許多。
蘇千溪還開心的哼起了小,回到小學看看自己的母校,似乎是每個成年後學生的夢想。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當年的夢想是否實現。
她小學時候的日記裏那幢擁有紫色風鈴和山茶花的二層竹閣都實現了,而且實現的男人還是一個魔鬼,生活有時候真的很戲劇化。
美國的晚上,到處是爵士音樂的聲音,讓蘇千溪幾乎忘卻了悲傷。
霍延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簽下一百萬的數字。
“你還記得啊。”蘇千溪笑的花枝亂顫。
“對於小財迷我怎麽敢賒賬。”霍延西收起限量版派克鋼筆,把支票遞給蘇千溪。
蘇千溪接過支票,心裏忽然悲傷起來,“你知道薩奇爾醫生嗎?”
“聽說過,怎麽了。”霍延西問道。
“我有個朋友生了很重的病,需要他的幫助。”本來不想要找霍延西幫忙的,可是最近媽媽的情況不太好,這不是麵子的問題。
“我明天幫你聯係。”霍延西依舊開著車子,臉上看不出情緒。
“暫時不用,我先想想別的辦法,如果不行我再找你。”蘇千溪似乎是在霍延西這裏尋找定心丸。
“我是你老公,你可以依靠我。”一句話,融化了蘇千溪心裏的寒冰。
眼角,有溫熱的東西想要溢出來,卻硬生生憋了回去。
媽媽說過,女人,任何時候都不能依靠男人。
“我知道,我先想想辦法,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幫忙。”蘇千溪靠在霍延西的肩膀處,疲倦的閉上眼。
遇到紅燈的時候,霍延西轉頭看了一眼蘇千溪,她似乎很累了,昏黃的車燈打在她的燕窩處,有深深的黑眼圈。
為什麽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依靠我呢,笨蛋。霍延西在心裏說道。
綠燈再次亮起來,蘇千溪已經睡著了,最近她很累了。
深夜的廣播裏,播著一首很老的鋼琴曲《雨的印記》。這是蘇千溪小時候聽過的曲子,小時候媽媽很喜歡鋼琴,家裏也總能聽到這首曲子。
蘇千溪在半夢半醒裏,悄悄流了眼淚。
霍延西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衣袖上有滾燙的液體浸透下來。
霍延西撥通了電台的電話,純正的美式英語侃侃道來:“請借給我五分鍾的時間,我要送給我夫人一首。”
“請問是什麽樣的曲,我幫您找伴奏。”主播的聲音帶了午夜的沙啞。
“臨時寫的,沒有伴奏。”霍延西說道。
“那好的,接下來的五分鍾時間交給您,先生。”主播說完,便把背景音樂關掉了。
霍延西低沉的嗓音透過音響慢慢的流淌出來:“青澀的夢在天邊,你笑如初見。風揚起衣帶翩躚,霞光寫留戀,星辰點綴你的思念。日月可鑒,回憶化作守候誓言不曾改變,筆墨方寸間。我們的故事,紙上未曾書,流年歲月變遷。彼此依戀還緊扣心弦,說三生有幸。淚水與歡顏,都是今世緣,傾城的花海裏。”
蘇千溪其實早已經醒了,隻是她不想在霍延西的麵前哭。她不可以軟弱,與其被他看見她的眼淚,她寧願一直裝睡下去。
溫熱的淚珠越來越多的滾落在霍延西的身上,霍延西的車子慢慢停靠在路邊,伴隨著樹葉的沙沙響聲,唱完了整首曲。
“先生的聲很好聽,詞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旋律很美,您的太太很有福氣,請問先生您貴姓?”主播明顯是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