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有請掖庭令

  “臣妾現在便是怎麽說秋藤無辜，兩位娘娘也未必肯信，但如今臣妾找到了證明秋藤無辜的證據，還請兩位娘娘恩準！”慕紫衣聲音清亮，清晰回蕩在壽康宮正殿長寧殿中。


  徐太妃扭頭看向鄧太後：“娘娘，什麽指紋什麽法子？您明白了？”


  鄧太後慢慢抿了一口茶，“讓她說。”


  “是，”慕紫衣又磕了一個頭，唉，這萬惡的舊社會啊，讓她磕了這麽多頭，隻怕額頭都要青了，還得矮人半截說話！“兩位娘娘聰明睿智，想必早已知道，世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指紋。


  “若不然衙門裏審結案件之後也不可能讓犯人按手印了。


  “早先臣妾小時候，對這樣的事情也是不肯信的，還專門讓人做過試驗，家裏上上下下果真所有人的指紋，包括掌紋都是不同的。”


  徐太妃眨眨眼，跟鄧太後商量：“若不然，咱們把掖庭令張老大人請來？慕才人這一番話，倒叫臣妾起了好奇之心。”


  鄧太後老大不悅：“這有什麽可探究的……”


  “娘娘一向慈悲，”慕紫衣懇求，“定然不忍心秋藤壞了性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鄧太後隻得命人去把掖庭令請了過來。


  這位掖庭令已經年過六旬，頭發花白，滿臉皺紋，走起路來身子微微晃動，好似隨時都會倒下去。


  便是看人的時候也需要眯起眼睛來。


  到了長寧殿，張老大人眯起眼睛往上看了看，才跪下給太後和太妃行禮。


  鄧太後擺了擺手，“難為你一把年紀還不得安生。”


  掖庭令旬日休息，其餘時間，單日白日在宮中，雙日晚上在宮中當值。


  張老大人微微躬身，以一種四平八穩的強調道：“為太後娘娘和陛下盡忠，是老臣的本分。”


  徐太妃不耐煩這樣虛與委蛇，插口道：“張老大人，今日請你過來是有一事求教。”


  不等張老大人慢吞吞回答，立刻問：“聽說，世上每個人的手指紋路、掌心紋路都是不同的，不知是否屬實？”


  張老大人點頭，張嘴剛要說話，卻又被徐太妃搶了先，她命人把簪子拿給張老大人看，“你看，能否把這簪子上的手紋拓印下來？”


  張老大人把眼睛湊到了簪子跟前，“娘娘，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人把手紋留在了簪子上，”徐太妃嫌他反應太慢，幹脆利落道，“就是想請問一下張老大人，能否因此判斷有誰碰過簪子？


  “實不相瞞，目前，哀家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疑心是她偷了哀家的簪子。”


  張老大人思忖片刻，道：“這倒也簡單……”


  徐太妃側了側臉，神態十分認真。


  奈何張老大人上了年紀，身子也不太結實，才說了這麽一句，便起身請罪，掏出手帕捂著嘴咳嗽了半晌。


  徐太妃皺眉，暗自腹誹，讓這麽個老東西掌管掖庭令，當真不怕出什麽問題？

  張老大人咳嗽完，重新坐下，鄧太後命人給他送了秋梨膏來吃了，才抬頭看向徐太妃，臉上露出一點茫然：“老臣方才說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