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未如初見時

  朱子瞻也沒有強行要求她給自己什麽答複，橫豎很多事情他還是要按照原計劃去做的，這便是所謂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鑒於之前的三位秀女在朱子瞻麵前停留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即便是心中不舍，朱子瞻還是將慕紫衣送到了門口，分別在即，他鄭重說道：“你要信我，我沒有碰過她們，之後也不會碰。”


  慕紫衣笑笑，沒說什麽，動身回了儲秀宮。


  如此這般，幾位秀女都會輪流到朱子瞻跟前伺候，長則兩個時辰，短則半個時辰，倒頗有幾分雨露均沾的意味。


  鄧太後抽空去了一趟儲秀宮。


  慕紫衣和一眾秀女跪地迎接，悄悄打量，見鄧太後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宜，再加上神色威嚴，臉上看起來竟沒有一絲褶皺，皮膚也甚是光滑。


  秀美的五官，再有那一套尊榮無比的裝束，越發顯得奪人眼球。


  隻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中年發福，嘴角也有些下撇，略帶苦相。


  由此可以想見，年輕的時候定也是一位絕色佳人。


  鄧太後沒急著讓她們起身，而是在宮女的攙扶下圍著她們轉了一圈，然後才問：“哪一個是慕家女兒。”


  慕紫衣心頭一跳，來了！


  麵上卻不敢有什麽異樣，忙又磕了個頭，道：“妾慕氏，拜見太後娘娘，願娘娘福澤萬年。”


  鄧太後“嗬”的一笑，“倒是個嘴兒甜的，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慕紫衣已經接受過嚴格的宮廷禮儀教育，自然能拿捏好分寸，隻是微微抬頭，眼神卻不敢往上。


  鄧太後神色不辨喜怒，“倒是個嬌麗人物。”


  慕紫衣拍馬屁：“難敵娘娘鳳儀萬千之一。”


  鄧太後眼睛裏露出幾分笑意，“你跟哀家來一趟。”


  慕紫衣謝恩起身，跟著鄧太後進了內間。其餘秀女則仍舊跪在地上。


  鄧太後來得突然，她們毫無準備，是直挺挺跪在青石板地上的。


  那青石板磨成的方磚又冷又硬，雖說如今已經春暖，但屋子裏還是冷的。這麽跪一會兒，寒氣就直往骨頭縫裏鑽。


  內間傳出鄧太後的笑聲。


  其餘秀女不免有些不忿，大家都同一日進宮，同封為寶林，那慕氏的出身還不如她們呢，怎麽就突然得了太後娘娘青眼？

  這倒也罷了，平日裏瞧著一團和氣，怎的這時候倒不知跟太後娘娘討個恩典了？


  慕紫衣卻也是滿肚子的苦水，鄧太後坐下之後便拉著她說話，期間提到了朱子瞻幼時的一些趣事，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若非慕紫衣知道朱子瞻的悲慘過往，隻怕都要信了。


  說笑一陣，鄧太後歎道：“你們應該也都知道，皇帝不是哀家親生的，可哀家養了他十幾年，哀家倒不是居功，隻是這十幾年的母子之情卻不是假的。


  “哀家早幾年就說要給他身邊添幾個伺候的人，他一直不同意，我知道那是傻小子沒開竅。


  “如今終於開竅，你是不知道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心裏有多高興！

  “你這麽瞧著，這幾位寶林之中，哪一位更為出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