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是瘋子還是傻子
“去洗洗，出了好多的汗。”蕭逸軒放好水，出來抱起床上又開始迷糊的女人。
“嗯。”剛剛還不要洗呢，此時任由男人了。
懷裏的她又是軟軟的了，似乎在她沒有意識的時候，在自己懷裏她才會完全的放鬆。明白她是從心裏拒絕自己的，隻是太多事的讓她又不得不依賴自己。
後來的夜，兩個人相擁著入眠。
這一夜，無夢。
他們在一起幾天沒有吵架，沒有發脾氣，沒有生氣的相對，就已經是打破了兩個人相識以來的最好紀錄了。
“要不我送你過去？”吃著早飯的蕭逸軒，把手裏剝好的雞蛋放到蕭逸軒麵前的碗裏問。
梁若詩實在是沒想到，嚇了她一大跳，故抬頭看著蕭逸軒。
蕭逸軒從她的表情和眼神裏看懂了她的心思，可也不語，等著她。
“不用了，我還想睡會兒，晚些時候再去。”天啊，他真的抽了，比自己還抽。
“嗯。”
接下來就是安靜了。
蕭逸軒出門前，梁若詩就已經上樓了。
在蕭逸軒開始工作時，梁若詩也來到了醫院。
可能是來的早了些，醫院很安靜。
徑直的來到了張紅玲的病房門前，裏麵很安靜。
蕭逸軒跟她說了這幾天張紅玲的情況。所以，她很輕易的就找到了。
“梁小姐，我就在門外等你，有事兒就叫我。”阿超這一次可是真長記性了，老大說了保她周全，那意思就是自己的命是她的了，在有需要時，自己要護她平安的 。
“嗯。”推門而入，都沒有敲門。
床上的女人睡的並不安穩，聽到開門聲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進來的人時，雙眼瞪得大大的，嘴也張開了，跟看到了鬼一樣的。可惜現在的她不能動，剛打完藥，她渾身沒勁兒。
“意外嗎？”看著床上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到來刺激到她了。
同為女兒，這個女人可以愛她如命，也可以恨自己不要了自己的命不甘。
同為女人，為她能做到如此的分明感到自愧不如。
“滾，我不想看到你。”吼著，可是聲音明顯的有氣無力。
“我知道，現在是我想看看你。”是的，自己還是恨不起來，她生了自己，盡管不是她所願，可必定還是給了自己生命。
“你對她那麽好，可到頭來，能來看看你的隻有我。”這就是命，算計來算計去的，也擺脫不了天注定。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臉色蒼白的張紅玲，這樣的她再也看不出當時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了。
幾天不見，自己再一次的經曆了生死，那種疼，今生都不可能忘懷。她也一樣吧，精神分裂，是承受不了失去女兒的痛才會如此吧。
可這一切都怪得了誰呢，梁夕雲恨自己入骨，可是自己還是愛她，不對，應該是恨不起來她。
她，生了自己，又賣了自己，可是還是恨不起來。
“你滾，給我滾啊。”瘋了一樣的，隻是吼著，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梁若詩相信，如要此時張紅玲能動，那絕對是會要自己命的。現在的她不能動，可是心裏絕對是這麽想的。
都說人生如戲，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自己到底是瘋子，還是傻子，自己也不知道。
是傻子才來看她的。
是瘋子才不會恨的。
“你別激動，我馬上就走，再也不回來了，這是你希望的，就如你願吧。”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自己的離開，而是自己的命。
可這命，自己還真不想給了。這幾天在病中也想了些事情，自己要好好活著，就是死，也要甘心的才好。
張紅玲閉上眼，看不出她此時的情緒。
梁若詩站起來，笑著看著她。她對自己的討厭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可能就如自己對她的複雜情感一樣吧。
這時，護士進來，看到梁若詩是意外的，幾天了沒有人來看這個瘋子，今天有人來還真沒想到。“你是她家屬？”
“不是。”很平靜，自己不是，曾經不是，以後永遠也不會是。
“那別打擾她休息了。”
“好。”轉身就走，沒有一點的猶豫。
就連那句再見都省了。
阿超看著表情沒什麽變化的梁若詩悄悄地鬆了口氣。
在梁若詩進去後，他一直站在門外，還真的擔心那個瘋了的女人會做出什麽出格舉動來傷害到她。
“現在去哪？”跟著梁若詩的腳步，現在自己就是她的近身保鏢。
“超市。”快步離開，看她一眼，是自己的心願，也了結了多年的心事。
從此後，橋歸橋，路歸路。
在醫院的門前和梁浩南擦肩而過。
他認出了她。
她也認出了他。
可她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大步離開。
他愣在原地，看著那個曾經在自己麵前哭的如淚人一樣的孩子絕然的離開。
有些事，回不到最初了。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永遠。
女兒，自己這一生最美的記憶，沒有化為泡影，卻也已成灰。
阿超一直跟著梁若詩，說實話，她還真的不習慣。
“喂。”就在阿超的車子剛啟動時，梁若詩的電話響了。
“我去超市買吃的。”跟電話裏的男人報備自己的去處。
“我知道，我想帶些自己喜歡吃的。”當然知道胖嫂都會準備的，可還是想買些自己想要的。
“嗯。”悄聲回應。
在梁若詩和阿超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超市後。
他們的遠處有一雙眼睛一直跟著他們，因為有阿超的關係，距離有些遠，可不影響觀察到他們的行為，隻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
“小姐，不用帶這麽多吃的吧。”阿超看著滿車的食物。感覺像是小學生要去春遊一樣的，老大的遊輪上可是什麽都有，專門的廚師都會帶的。
“用，你是不想給我拿啊，還是怕我讓你出錢啊。”取笑著這個老實的男人。
啊！！！
阿超停下腳步看著在貨架間穿行的女人。
這女人見啥拿啥，也就少爺那麽有錢的男人才養得起。
他哪裏知道，梁若詩一分錢也沒花過蕭逸軒的，她自己的錢，過普通的日子足夠她花這輩子的了。
“走啊。”拿了吃的回頭，身後沒有車了，梁若詩才發現阿超站在貨架的一頭發傻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怎麽了，看到喜歡的姑娘了。”快步而來，把手裏的東西放到購物車裏。
阿超的臉嗖的一下就紅了，什麽姑娘啊。 姑娘全是花錢的，還是那種沒有節製的花，自己什麽時候能找到一個省錢的姑娘，那這輩子就無憾了。
兩個小時後。
阿超和梁若詩大包小包的來到了停車場。
那雙眼睛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