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骨感的現實很可怕
“我沒怪你,是我不好。”最後出口的隻有這一句,其他的就讓它過去吧,也挺好。
梁若詩本是個內心玲瓏的女人,隻是一直渴望的親情讓她失了方寸,不然,麵對女人的小伎倆她完全能看懂。所以說,女人不光是在愛情麵前是白癡,在親人麵前也好不到哪去。
“那就好,逸軒哥因為這件事都不理我了。”語氣很輕,像是在責怪,又像在低語,也像在訴說。
他會怪你找我?梁若詩在心裏這樣問自己。完全不相信,也不敢信。他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人,特別那個對像還是自己,所以,他不理梁夕雲一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但肯定不是她說的。
“怎麽會呢,你們是戀人,他不會舍得的。”
“嗬嗬,就是,他是在跟我鬧著玩呢。”笑顏如花,沒人能看出花後的毒素正在一點一點的擴散。
“找我有什麽事兒嗎?”不會就是為了道歉吧。
梁夕雲抬手捋著自己的卷發,“沒事,就是道歉,請你喝咖啡。”自己找她能有什麽事啊,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她。
“真的不用,該抱歉的是我。沒事兒,我就去上班了。”真的想多坐會兒,什麽也不說,就這樣看著她就好,她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可現實中卻不能相認。可卻坐不住,因為內心的狂喜。
“好,耽誤你工作了,不好意思。”臉上還是掛著笑,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不會。”
梁若詩不舍地起身走開,轉身之後臉上的笑容不停地在擴大著。有親人的感覺真好,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坐下來喝杯咖啡,聊聊天。離去的腳步是輕盈的,沒有來時的慌亂和急促。
兩個人從見麵到分開前後加起來沒有十分鍾的時間,可梁若詩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
梁夕雲看著梁若詩的背影,狠狠地咬著牙,按下了結束錄音。
梁若詩,我們走著瞧,是你命不好,怪不得他人。
遠走的梁若詩根本不會發現自己欣喜的背後是個無底的陷阱。
當新的一天開始後,昨夜所有的快樂與不快樂都要放在心裏了,因為總要麵對的。
梁若詩剛剛坐回自己的位子,蕭逸軒就推門回來了。
“梁若詩,給我準備一件藍色的襯衫。”看也沒看梁若詩,也就錯過了他剛一進來時女人眉間是有笑意的。
“好的,馬上。”放下手裏的東西直奔那個可謂是很豪華的休息室。
兩個人之間就真的隻有工作關係一樣的,看不出他們有什麽不同。這就是蕭逸軒,他可以做到,這也就是梁若詩,她也能做到。
休息室要比自己的小公寓大上三倍都不止。可小窩仍是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已經打電話讓蘇茉找人給自己清掃了,那永遠是自己心底的家。
“唉!”輕歎出聲,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幾天的工作接觸已經讓梁若詩漸漸地習慣了工作中的蕭逸軒,如果他不是故意的刁難自己,工作起來的他還是很正常的,就是有點兒沒命一樣的瘋。現在也想明白了,與其沒有勝算的跟他鬥,不如趁在他身邊的機會學點兒本事。現在工作也沒有,以後總要吃飯的。
蕭逸軒繼續埋頭在工作中,這幾天事有點兒多,都顧上找梁若詩的麻煩。
休息室裏的梁若詩把所有的衣櫃都打開了,在如麻一樣的各式襯衫中找藍色的,其實藍色的挺多的,可要在所有的藍色中找一件跟他一會兒要參加的活動相配的就不容易了。
“姓梁的女人腦子都鏽透了。”梁若詩開門出來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而蕭逸軒也沒有回避她的意思,繼續在打電話。
“照片拍的不錯,把底片給我留著。”
“對。”像是故意的,也像是無所謂,他的話生生的止住了梁若詩接下來的所有動作。
“你要是看上了就把妹妹送你了。”
梁若詩終於在蕭逸軒的不屑中爆發了。“蕭逸軒!”大吼著衝了過去,搶過他手裏的電話,對著電話吼道:“你去死吧。”啪掛掉電話,怒瞪著眼前的男人。
蕭逸軒不跟你發威,你老是把姐當貓,其實姐是一頭猛虎,要是發威不一定比你差。
跟梁若詩瞪著大眼睛相比,蕭逸軒可謂淡定無比,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近在咫尺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愛看她發飆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光輝。
而此時梁若詩的心裏是痛的,知道自己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可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未婚妻送給別的男人,那她們姐妹在他這裏到底算什麽。
現實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所有的一切都太可怕了。讓她幾乎沒有勇氣繼續下去了,眼前的男人讓自己異常清晰的看到了這個世界醜陋的一麵。
其實生活就是這樣,隻是梁若詩麵對的要晚一些,不是有人刻意的保護著她,而是她因為小時候麵對的多了,在長大的日子裏習慣的自動的屏蔽了一些自己不想麵對的現實。也讓自己淡忘兒時的那些不美好,現在的她有錢,有可以養活自己的本事,盡管自己的本事見不得光,可也是條活路。
“梁夕雲找你了?”
梁若詩的小宇宙在一點一點的變小,不是不能抗衡了,是不想了。在發完火後,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對於蕭逸軒突然提到梁夕雲隻是本能的回答道:“沒事兒,就是坐坐。”想起她溫柔可愛的樣子,心裏還是暖的。
看著眼前不想跟自己說實話的女人,蕭逸軒心裏有火,可更多是無力。“說慌可不是好孩子。”
梁若詩的腦子有點兒抽,直接吼了出來。“管你什麽事啊!!!”都說女人是八婆,這男人不當八婆都可惜了,是八婆的鼻祖。
蕭逸軒還是眯著眼睛看著梁若詩,隻是臉更冷了,這女人是膽兒肥了啊。都敢跟自己吼了,不過,這樣的她更合自己的胃口,這樣的她讓自己不自覺的喜歡。
梁若詩看著蕭逸軒像是被冰封了一樣的臉,一點兒也不懼,還是瞪著他。好吧,是在心裏偷偷地怕著,可臉上卻是倔強的很,讓人看不出她的小心肝其實在顫抖。
一個人在什麽都失去時,那份爆發的潛力是無法預料的,特別是一個女人,在想搶回自己的東西時,那骨子裏的狠是難以形容的。
“好,很好。”蕭逸軒點著頭,輕聲而語。不急不惱,像是與自己無關。把梁若詩激怒的得意在心裏已經蕩出了花一樣的水紋,在不知不覺中滋潤了他的心房的某個地方。
“有屁就放,別好好好的。”明明是個流\/氓,還一副斯文的模樣。好什麽,好你個大頭鬼,原來自己的人生已經夠糟的了,沒想到遇上這個男人之後才體會到了什麽是更糟,以前自己麵對的那都是小兒科。
爆粗口了,有膽兒。
騰,蕭逸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在他央前的梁若詩就顯的渺小多了,帶過的冷風讓梁若詩瞬間有了清醒,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可已經太晚了。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在自己麵前爆粗口呢,而這個人本該是最怕自己,最不可能的那個女人。
蕭逸軒是無法預知未來的,他不知道,在他以後的人生裏,這個他認為最不可能的女人帶給他太多的不可能。
梁若詩在承受了蕭逸軒帶給她的寒氣後,偷偷地縮了縮脖子,可卻不想退縮。
“早晨刷牙了嗎?”是鄙視,是不屑。可語氣很溫柔,甚至還俯身過來,似乎是想親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和懷疑。
“那是你。”你們全家都不刷牙,也都沒牙。
“隻有試了才知道。”淡淡地薄荷的沁入心脾,唇,線條粗卻溫暖。
突然而至的吻讓梁若詩隻來得及瞪眼,“嗯~~~~”死男人又吻自己,這輩子自己就在麵對親人時和麵臨他的靠近時會慌亂。
“別抵抗,乖乖的。”輕移唇,溫柔低語,唇上沾了大白兔奶糖的味道。這個味道他喜歡,可能也是總會衝動的吻她的原因之一。從來不吻女人唇的原則在這個女人身上失效了。
吻她會讓自己想起小時候用的牙膏。
她的唇好軟,舌好小,貝齒很整齊,瓷白色總會閃著淡淡地光,吻她的感覺可以說能讓自己如癡如醉。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在跟自己鬥嘴的時候最想做的就是親她,而不是在聽她說了什麽。
吻著吻著,一個霸道的念頭湧上心頭,這唇,這份美好,隻能屬於自己,隻能是自己的。
想到這兒,大手加了力,似乎怕懷裏女人會馬上就離去一樣。唇還在她的唇上輾轉,不急於更進一步,隻是輕輕地吸吮,啃咬,摩擦帶著電,帶著似乎是愛意的一種東西。
此時,梁若詩已經從開始的奮力反抗到徹底的混亂了。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裏會有童話裏的愛情,自己所有關於女人的一切,都會給自己童話中的那個隻屬於自己的王子。可不曾想,這個意外相遇的男人奪走了自己作為女人的一切,還霸道的不肯放手。恨,似乎不能解自己的心頭痛。
此時他溫柔的吻裏帶著的信息,自己真的不懂,也害怕懂。因為見識過了他的算計他的狠厲,自己玩不起,也玩不過。
此時男人的吻是柔情的,是蜜意的,帶著愛意,滿是柔情,沒有肉\/欲的向往。
懷裏的女人一點兒一點兒為自己軟下了身體,一雙無骨的小手也緊緊地纏上了自己的腰,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像是回應,讓蕭逸軒本還控製的欲\/望再也無法收斂。
“女人,給我。”這是他在要跟梁若詩那啥時的稱呼,每每這個時候他會用低啞地聲音叫她女人。似乎是愛稱,隻屬於情人間的呢喃。
“蕭逸軒,你放開我”梁若詩做著無畏的反抗,她不想,也不能。
“嗯!”沒有抬頭,臉埋在她的頸間。
一雙手已繞到她背部尋到了罩\/罩的背扣,一個一個的解開,梁若詩感覺到背部的束縛不見了。天啊,誰設計的背扣啊,為什麽不是一百個,而是二個。
“蕭逸軒……”
“女人,乖,給我,聽話。”蕭逸軒不給女人一點機會,狠狠的吸上了女人的花蕾,剛剛有一點意識的女人再次的淪陷了……
“不要在這裏。” 這是梁若詩摟上蕭逸軒頭時低語的,她怕極了,怕梁夕雲或是什麽人會突然進來。
更想的是拒絕,可是知道做不到。
“好。”抱起女人轉身,吻一直在,頭也未曾抬起。
在雙雙跌入大床上時,梁若詩收緊雙腿,做著最後的掙紮,盡管她也渴望,因為在他的燎撥下。可還是不想,真的。
而蕭逸軒已經用盡了自己的耐性,顯然比梁若詩進入狀態要快得多。
“你不乖。”嘶!衣服破碎的聲音,接著就布條飛舞,滿天的顏色。
一室的漣漪染紅了窗外的天。
歲月還在旅途上,可時間因床上纏綿在一起的人而靜止了。
“梁夕雲跟你道歉了。”蕭逸軒親吻著梁若詩的額頭,從不吻女人的他,自從吻過梁若詩後,發現自己隻有在吻她的時候會悸動,在其他女人身上也試過,無法繼續。有了這個發現,就從不吝嗇吻懷裏的女人,因為自己喜歡,喜歡吻女人的感覺。
梁若詩已經累得無力極了,連聲音都是無力的,三次,加起來起碼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沒有停止的索取。“嗯。”輕輕地一個字。
“你接受了。”她肯定會接受的,因為了解她的渴望。
“嗯,她本也沒錯。”錯的隻是自己,於她無關。可悲的是,自己還在讓這個錯繼續著。
“真傻。”大手撫上她紅腫的唇,是自己弄的,為什麽在她身上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呢。這一點兒也不像自己了,在這方麵一向自控力很好,可嚐了她的味道後,就沒有了控製力了。
男人的手有些粗糙,可溫度剛剛好,指尖在唇邊遊走,似乎在勾畫著一副風景。
安靜中還帶著歡\/好氣息的房間裏時不時的有男人和女人的對話聲。就如夫妻在事後聊著家裏的鎖事一樣的,那麽的讓人向往和沉醉。
蕭逸軒的一隻大手在窩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唇上輕撫著,另一隻手打開了剛剛收到的音頻信息。
就在梁若詩要睡著的時候,女人客氣,淡漠,疏離的聲音響起。
呼!從男人的懷裏坐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此時一絲不掛。
這是什麽?
怎麽會這樣的,心裏明白了些事情,可不想麵對。現實很骨感,可想保留內心的那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