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標題無能中……
梁若詩果斷地下車,直接走人了,為了自己可以先蕭逸軒一步離開,沒有給他關車門。身後當然是蕭逸軒的咆哮聲一片,轉身後的梁若詩聽著蕭逸軒很沒風度的怒罵聲,心情頓好,臉上居然有了這麽多天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今晚,就是此時,自己很高興,因為讓那個可惡的男人失了所謂的優雅。
蕭逸軒自己下車關了另一側的車門才揚長而去,氣的他把車速飆到了最高。
梁若詩開門剛一進屋,蘇茉就從沙發上轉頭,看著門口的她。
“喂,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都幾點了,還以為今天又不回來了呢。以前是個乖孩子,最近可是經常的夜不歸宿,好孩子變壞可真快,要是壞孩子變好也這麽快就好了。
梁若詩白了蘇茉一眼,“你是希望我回來,還是希望我不回來。”一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樣子。
蘇茉看著梁若詩,她說的什麽根本沒聽到,眼睛都冒綠光了。這一身華麗的梁若詩讓蘇茉覺得她就像從自己的夢裏走出來的一樣,於是喃喃而語:“都成。”
“切。”梁若詩不理發呆的女人,直接走過客廳進了自己的臥室。
關上門卸掉一身的華麗,也卸下偽裝,渾身無力的爬上自己想念的小床。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味道,喜歡的床,安全感迅速加劇。
“傻妞兒,果汁來了。”
蘇茉還是沒敲門直接進來了,手裏拿著一杯看起來不錯的果汁。
“我快撐死了,還喝什麽果汁啊。”趴在床上的梁若詩一動不動弱弱地回答著進來的蘇茉。剛剛自己真的吃的太多了,現在是一口水也喝不下了。
蘇茉聽了梁若詩的話有些受打擊,她主動讓自己準備,還以為她一進門就吵著要馬上喝呢,現在卻說喝不下了,“可是你讓我準備的,睡前喝效果更好。”這妞是反悔了?那可不行,一百八一杯呢,這價格超高的。
梁若詩還是不動,說到吃的喝的她都想吐。
蘇茉拍了拍梁若詩的小屁\/屁:“快點兒喝了。”
“不喝,惡心。”使勁往被子裏鑽。
“不喝就倒了,一百八一杯的,你要價錢照付的。”
“別呀,放冰箱,我明天喝。”舍不得啊,這死女人,真黑心。
“那不成,兩小時內不喝就沒效果了,還不如不喝。”
梁若詩氣的坐了起來,“蘇茉,你就是故意的。”
蘇茉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我又不會掐指算,會知道你吃多了,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了。”你個傻妞兒,姐就是對你太好了。
“我隻是友情提示,喝不喝隨你。記住了,錢照付的。”說完直接走人了,對於無視自己辛苦勞作的女人有想踹她幾腳的衝動。可對梁若詩還真下不去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控製不住的想對她好。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上輩子欠她的,不然,自己可是個無情的女人。
梁若詩無力地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然後咚咚地喝了下去。“蘇茉,你做的這是什麽鬼東西啊,真他媽的難喝。”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這鬼東西值一百八才怪呢。還好一直刻意跟蘇茉保持著距離,是不想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該是慶幸的時候,不然,早被她給整死了。
另一個房間裏蘇茉聽到梁若詩的狂吼並不意外,早就笑翻在自己的床上了。
梁若詩漱了口後又對著關著門的吼:“姐明天要成不了豐乳肥臀就抽你一頓。”吼完了就又爬回自己的床。
蕭逸軒一路飆車來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小地盤紅河穀灑吧。這是他名下的一間小小的酒吧,是他第一次創業的地方,因為值得回憶的東西太多,所以一直保留到現在。曾想過要擴建重裝什麽的,可都放棄了,因為怕失去這裏曾經的感覺。現在真的隻是偶爾過來坐坐,現在自己身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名下還有這麽個小地方。
酒吧現在的管理者範春天看到蕭逸軒進來有些意外,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自己這位大老板應該有一年兩個月零十天沒有出現過了。
蕭逸軒麵無表情地坐在了最角落的桌子前,這裏是他的位置,如果他不來,這裏永遠是空著的。
“田子,一杯濃咖,不加糖。”
範春天的視線一直跟著蕭逸軒在移動,她也知道蕭逸軒也一定知道自己看到他了。隻是他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就連打個招呼都不肯。當然也習慣了,他一直都是這樣,在自己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跟自己笑過。
在這裏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蕭逸軒的身份。範春天,又一個蕭逸軒身後的女人,與他的其他女人不同,他們之間到真沒有曖\/昧的關係。她隻是一個願意默默地在他身後的影子裏生活的女人。一個無所謂,一個沒上心,也不過問。
十年前。
範春天孤身來到這座城市,走投無路,又遇色鬼的時候蕭逸軒救下了她。從此後,她就一直在他的影子下生活,現在已經是一種生活狀態,一種習慣了。
自從蕭逸軒讓她來管理這間酒吧開始,他說過,她是獨立的,自由的。可她也明白,離開這裏,她還是什麽也沒有,故也一直在原地,是不想,也是不敢。
“爺,您的咖啡。”
範春天把咖啡輕輕地放到蕭逸軒的麵前,也安靜的坐在他的對麵。
“謝謝!”輕輕地淺嚐了一口,還是那個味道,什麽時候來,依舊是這個味道。最初的感覺,一直都是暖心的。
酒吧裏的咖啡本來是專給蕭逸軒準備的,後來,他一直不來,範春天就自己作主在酒吧裏每天隻賣九十九杯。也是對蕭逸軒的一種想念,是取永恒,而第九十九杯永遠是留給蕭逸軒的。
範春天一直叫蕭逸軒為爺,從他們認識的那天起她就一直這樣叫他。每次蕭逸軒來,她隻一句“爺,您的咖啡。”而蕭逸軒也隻是一句輕輕地“謝謝。”之後就是沉默,不固定時長的沉默。
蕭逸軒無論坐多久,也隻是一杯咖啡,範春天就坐在他對麵,他不說,她也不說,就如自己不存在一樣的。
人,都有自己的存在方式,自己存在的價值,自己隻有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自己的位置,你才有存在的必要。範春天,就這是這樣在蕭逸軒的世界裏存在著,似有似無。
蕭逸軒的手機響起,他拿著電話起身離開。
範春天看著蕭逸軒的背影,這一次他坐了二十七分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電話他離開了,還是他本也要離開了。而他下一次再出現,是沒有期限的某一個刻。
“喂。”坐上車的蕭逸軒才接起了電話。
“老大,梁小姐回了自己的公寓,已經休息了。”
“確定嗎?”真的這麽乖嗎,這一點兒也不像她。還以為她會跑回別墅等著跟自己算賬呢。
“確定。”
“知道了,盯住她。”
“老大,明天梁小姐要去上班……”意思是攔著啊,還是隨她啊。
上班,對了,女人是有工作的。還跟自己驕傲地說過,自己是人民警察。她是個執法者,自己領教過的。
“隨她,盯住了就成。”
“明白。”
梁若詩,小交警一枚。
一杯咖啡平息了怒火。
一個女人,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在我不想的時候翻出我的五指山。
我,蕭逸軒想做事就沒有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