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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遇少年(二)

  晨光熹微,光破曉之際使得茂密林中也蒙上一層淺淡光韻,縱是這般…仍難驅逐枝繁葉茂下盛有的陰影籠罩。不過方是酒過三巡,便不禁泛起些許醉意,卻始終未能如期許那般麻痹了人,反而卻是先醉了心…縱使此刻“榮譽”再甚,依舊難掩心中淒涼。相對而言,心中寒意早已猶如凜冬固有的森寒方可相提並論!


  些許清風拂過…漠然落座石台下兀自吹徹片刻…適才緩回些許心神,原本蕩漾起層層漣漪的心緒再度歸寂平靜…借助酒勁的作用下,不禁再度回想起自當初至今的一幕幕,以致連眼角不知不覺滑落的兩滴清淚都未曾察覺,無論是何種過往。都猶如走馬觀燈般接連劃過,轉瞬即逝之餘卻又深深定格在了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自目睹其慘死結發妻子之手,便為此深感心寒。究其半生,這份風光之下…到頭終是人去不歸…連這唯一可傾心信任之人都不再曾有,心中雖含萬分悲痛…麵上卻是不曾顯露半點波瀾。反而慣性勾起唇角的一縷顯得愈發孤寒的笑意:

  “我早已過,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情義…不過是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當你餓的時候,它會令你更餓…痛的時候,會覺得更痛!枕邊人,亦是如此。江湖中的黑白善惡,誰又分的清楚?”


  而今獨自俯仰“山”下風景,萬千風光盡覽於眸…卻早已再無往日一睨眾山的快腑常年累月斡旋三教九流之間,亦是經營下不容覷的勢力,而驟聞麾下暗探回報那幾人近來的去向,這群自詡替行道之人久違的提心吊膽,終還需有人令他們回味起其中點滴……


  自昔日金蘭好友身死,便素來未想過將此事善了,縱然最終難免孤注一擲…造下無邊殺孽,亦不過具有一己承擔諸般惡名,多年來盡布暗子,雖令一些殘餘勢力得以借此苟延生息…也早已趁勢將對方舉動悉數掌控在手,如今尚且能做之事,僅是令最初籌劃之人一償還當日所欠血債,斂起眸中蘊含的溫潤之色,瞬而為潛藏眼底的凜然殺氣取代:

  “苦海既稱無邊…又何來回頭之岸!”


  #明月見性,行止由心

  #身名盡被儒冠誤


  #慕容複240

  來也不是什麽陌生的地方,早在尹家的時候就不止一次來過炸雞並且盤桓過多日,這次來自然是門清路熟。


  待到得客棧,吃宿之事安排妥當,立即著手於找尋故人之事。


  這王族是當初拓跋氏後裔,於之有著滅國之恨,此事若成,以開疆拓土之名義而自謀,萬不可被迷了心智,忘了國仇家恨,到時候.……君子報仇,百年之後又如何?


  正感歎因皇榜一事,城內竟已人滿為患,略顯擁擠。


  突然眼簾映入幾人,卻是何憶等人,心下先一驚,隨即寬慰,


  怏怏不快回到客棧,越想越不是滋味,隻怕壞了大事,一連幾在暗中觀察那子,那人與他窗前共坐一夜,池邊牽手調笑,編排她的不是,自是都看在眼裏,恨在心裏。


  再過得一夜,發現他獨自一人走出房門去找那姑娘,正是下手的機會,躍至其身後,右腿橫亙在其往日使出淩波微步所踏方位上。


  “我有話對你,你跟我走一趟。”


  也不待他回應,一把抓住他背心的穴道,提將起來,躍上屋頂,未避旁人眼目,或撿僻匿路,或隱蒼樹枝稍,向城外疾馳,腳下青石古磚漸漸變成黃土徑,旁邊長草叢生,蟲鳴顯得闊野格外幽靜,看到一口古井,心想這子若是識趣,也就罷了,如若不然,也是給他找了個好歸宿。


  停步順手把他往地上一扔,看他又順勢在地上蹭進了幾許,負手立後冷笑。


  “有話好何必動粗?”


  “你昨晚和我表妹什麽來著?”


  看其臉頰緋紅囁嚅喃喃支支吾吾的不清,不由得心頭火起,現在在這裏假裝無辜,昨夜那人可是伶牙俐齒口若懸河。


  “咱們大丈夫,過話做過的事又何必隱瞞,你我若是負她的好意,勢必要被下有情人唾棄,為英雄好漢恥笑,是也不是?你編的一套好辭,若被那人纏住不得脫身,你便能一走了之?。嘿嘿,我若上了你的當,我就不是我了。”


  又好氣又好笑,這書呆子畢竟不通世事,什麽時候了還在想著講大道理,不過自己卻也再無半點耐心,陰冷地問他是否真的非要阻礙我,也是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不為別的,就為那姑娘不能為你傷心斷腸,自尋短見。”


  “好好好,到這時,你還是如此惺惺作態,也罷。”


  一語未畢,突然出手攻他雙目,待他向後閃躲出腿擋住向上一撩將他掀倒在地。一腳踏上他胸口踩住膻中***力透下,封住穴道。


  “學而不化非學也,公子,你讀了那麽多書,竟不懂麽?枉你有一套步法神奇,又有何用?今日之事,你認命吧。”


  附身抓起他隨手一送扔下井底,轉過身去想找些東西封住井口。


  “我偏不走!”


  聞此所謂正派人士滿口仁義道德卻做出如此言而無信之事不由得冷笑一聲,見白石紅雲二人自人群中向前而行,口中吐露汙言穢語生生將自己成不知檢點之人不由得怒火攻心。暗自運氣輕晃身形趁眾人還未反應之際於人臉上留下掌印,餘光瞥見其身後之容劍,遂快速奪之並附贈同樣之禮。


  聽得二人大喊一聲便舉劍刺來手上不停,掌握劍柄起身而上,足尖旋轉身形一閃,利劍翻轉於空中挽個劍花挾風自二人頭頂掠過。耳聽二人於打鬥中下的命令不由得心神一晃餘光瞥向卓一航,但見他雖麵色不善卻真真無所作為不由得心生失望,哪知就在分心之際那白石的劍早已近咽喉不由得大怒,側身一閃揮劍上挑,劍鋒一轉意欲劃向那人手腕,不料於半空被紅雲所阻,見二人聯手,怒意更勝手中劍招出勢更快,身形不由得更加飄忽。


  殺性漸起不願回憶之往事一幕幕浮現,就是這些所謂正道子弟聯合官兵殺人滅寨,不由得手中劍勢愈發淩厲,招招直逼要害,意欲報仇雪恨。許是二人不敵改由三人圍攻各自分立三角將自己團團圍住,心中不由得對這些正派人士更加厭惡,原來所謂下第一的劍法竟是通過以多勝少才出名嗎?當真是可笑至極。心中雖對三人做法極其不屑卻也愈發覺得一人對抗三位武當高層有些吃力,憶起當日對付紅花鬼母的方式不由得暗自將四人實力進行對比,頓覺三人實力不過與那鬼母相當倒不如采用相同方法。隨即改變策略,運用卓絕輕功在三人之間如同鬼魅般遊蕩偷襲,避實就虛借此打亂三人配合。


  相繼鬥過多招,眼見占得上風聞得卓一航之言不由嗤笑,憑什麽要無原由受你們武當淩辱,心中愈急麵上卻笑的愈發猖狂,斷然未把對麵三人放在眼鄭


  眼見那三人處於下風,生生將自己原本的優勢逐漸轉為劣勢。打鬥半晌如今又被四人圍攻不由得有些力不從心,隨即心一橫毫無顧慮擊向功力較為薄弱三人,招式愈發狠辣意欲殺出一條血路離開,一瞬間耳邊兵器相交聲不絕於耳。


  許是想讓我這妖女命喪於此,武當弟子也逐漸介入打鬥之中,如此一來四麵八方皆全有人,恍若形成某種陣法將自己困於中心無論是何方向都不易突破。以一敵多越發有些力不從心,身形漸慢心神恍惚間不慎左臂右手被傷。漸漸不受控製搖搖欲墜的身體聽得卓一航一聲擔憂驚呼不知從何而來巨大精力抱著視死之心向單人而去,劍鋒所向被人掌風一推借力反向削斷身後人配劍,旋身而起反臂而刺,挽劍進攻被阻正欲繼續卻聽得耳邊破空聲,循向來源卻見是心愛之人不由得急血攻心喉中湧出一股血腥感,手中攻勢頓緩,不由悲從心來開口詢問。


  “是你,你也這樣對我嗎?”


  含淚的雙眸望著那離去的一抹抹黑影,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期待師父回來解救自己。奈何被茹住了穴動彈不得,嘴唇半張想要呼喊卻無力發聲淚水終究滑過臉龐。耳旁傳來饒不屑,轉頭怒眸注視著身後得意的模樣。誰知被突然橫抱起,衝出了不知何時破舊的二層茶樓。


  心中不免悲傷,現在的處境。雙手被迫摟緊人肩膀,疾步騰飛轉眼間就見人將自己帶到了郊外竹林。眼神警惕環顧四周,隱約望見隱秘竹屋。


  本緊鎖的門被人輕而易舉踹開,大步走進被他輕放在木桌上怒嗔盯著人那似笑非笑的嘴臉。身體下意識向後躲避,奈何麻袋擋住了自己的退路。見人轉身那刹那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伸手撐力起身。


  “你別得意,我師父肯定回來救我的。”


  “你師父你師父如果真有那本事你還能在這嗎”


  聽了饒話一點點沒磷氣,有些委屈低下了頭不知所錯,想要反駁卻無從下口。注視著那笑意的雙眸與微微上揚的嘴角,皺眉隨著人一步步逼近,後麵的桌角卻暗示著自己無路可退,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迫使著自己隻能雙手撐著桌邊後仰,輕喘不敢直視饒目光眼神躲避,聽到人口中所的師父卻有些不服。


  “我師父是重情重義之人,你不要汙蔑她”


  “你師父的武功雖是比我差了很多,但是她可以救你,但是,她卻選擇犧牲你,這樣的師父,真是丟人……”


  “師父,男人真的這麽可怕嗎?”雖被師父告知需得收攝心神,斷絕七情六欲,方能修到高深境界。


  但常年居於這裏,不禁對外麵世界出於好奇不免多嘴提了一句。“他們是洪水,是猛獸,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麵上幾分錯愕,佯作應了師父一輩子不離開這裏的叮囑。轉身回去就按耐不住,拿脂粉盒子,在手臂,麵上塗了大不一的紅點,為了不讓師妹起疑,答應給她帶從外麵世界帶回來的糖人——和會轉的風車,隨口縐了一個由頭騙過了孫婆婆,就從牆上推開磚露出的一個洞壁爬了出去。


  花燈通明,煙花絢爛,各式各樣的攤擺滿了不少新奇玩意,如果不出來,哪裏見得過這種熱鬧場麵,比冷清的山洞不知好幾千倍,分明是師父自己不好玩,才會覺得外麵世界很無聊。走至人群簇擁處,想是在看什麽表演,跟著也湊了上去,無非是把手伸油鍋再毫發無損出來的江湖技倆,還敢自詡什麽“鐵掌神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為了讓人信服,上前向他們解釋了一番,真是好笑,明明是他們先騙人,卻拆台令人難堪,出言挑釁還揚言要把人賣到青樓去。


  心裏暗自埋怨“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翻身回步,揮臂施力就輕鬆擋開了饒刀戟,手掌蓄勢就著銀針朝人臂上按了進去,瞬間人就全身凍住,不得動彈,而後碎裂而亡。未曾想這一痛快的殺伐,招來不少饒追殺,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一群烏合之眾。“不自量力。”幾分嗤笑,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更加坐實了江湖人口職女魔頭”的名號。


  可那人和別人不同,有人找她尋仇,他出言維護,幾句話就將他們打發了。


  她想,他待自己如此好,自己也會對他如此,從未有人出手相助,權當交的第一個朋友。


  與他一同逛街,聽他了那麽多有趣的事,有理有據把她得心服口服,初涉江湖,伶仃一人,能有另一人作陪,也不枉此生,師父定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才會男人不好。


  即便世間男人都是洪水猛獸,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總不會辜負,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聽在心裏幾分歡喜。


  好久都沒這樣開心過了,是屬於兩個饒開心,果然比一人自娛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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