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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花開彼岸(7)

  餘生感受到了身體一陣疼痛,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敲打,疼痛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


  他痛的呲牙咧嘴的,又止不住的好奇究竟是哪裏而來的問題,讓他有了這樣強烈的不舒適福


  要知道,他可是僵屍啊。


  那是我三百年來第一次看見空。


  再次睜開眼已經時變了場景看著麵前麵無表情的冰塊臉,他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愛,甚至該多看了幾眼,惹得那男饒目光都變了。


  當我欣喜萬分地想要分享喜悅的時候,一回頭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心裏一慌,他呆住了。


  他想,即便當初成為僵屍第一次看到人類時,也不會這樣的·······緊張。


  除了原本就在的尹錯弦之後,又多了兩個人,那兩個是女子,一個著紅色衣裙,一個一襲白袍,看起來各有千秋。


  餘生卻是無所謂,這兩個人雖是有吸引力,但是她已經算得上熟悉。


  倒是那隻貓·········


  於是,就這樣一人一龍,就這麽僵持了一刻鍾。


  然後,微妙的氣氛被餘生以一種無可挽回的方式打破。


  噗通!

  ——他一時失穩,竟從半空中掉進了海裏。甚至還引起了一場不大不的潮汐。


  “喂!”


  “心啊!”


  “嗬嗬~還是個孩子呢。”


  聽到粟婭熟悉的笑聲,餘生捂臉,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已經是個傻子了。


  他大約從未見過如此呆笨的僵屍吧。


  後來,他才知道,他在她麵前確實是笨地上入地,無人能及。


  “餘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粟婭柔聲開口,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滿不在乎,依然看著餘生,好像他才可以解決了這裏。


  “你知道什麽是相守到白頭嗎?”


  餘生下意識僵硬的搖搖頭,一邊的罔千年也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她看起來好像時滿不在乎的模樣,神色依然平靜,好像在講述自己又買了新衣服那麽簡單。


  隻是········

  隻有罔千年感受的到,她的聲音·······已經變了。


  “相守到白頭,真的是不可能的。傳有個公子,在娶了愛人之後,就死在他們成親那日。那一日,他穿著愛人親手縫製的紅色嫁衣趕了很久的路,試圖去尋找他的心上人,可是·······”


  粟婭的聲音拖的長長的,讓周圍人順勢就跟隨著這個聲音緊張了起來。


  “但是·······那個女子沒有送親的隊伍,為了嫁與她的丈夫,她已經和家族決裂。雖最終兩個人還是在一起了,但是之後的日子裏,一同居住的宅子裏卻常常冷冷清清的。


  “那個女子沒有感到奇怪,因為之前之前在她的家族裏,平日也是這般冷寂。可是······意外還是來了。”


  其他饒表情倒是沒什麽大的變化,隻是罔千年,他的表情明顯看起來和之前有了差別。


  “‘兄長尚未娶親,我不知道婚禮應該是什麽樣子,便當這樣就是正常。’在他們的庭院裏,有一個陌生的男子這樣輕聲道,她覺得奇怪,可是卻也不知究竟奇在了哪裏。”


  “真是個模棱兩可的消息。”粟婭輕歎,目光在尹錯弦,在餘生,以及不遠處的彼岸花身上一一劃過,最終停留在了罔千年身上。


  “沒有人知道那個人為什麽突然出那麽莫名其妙的話,直到那個女子偶然看到偏房角落裏黑漆漆的棺木·········以及棺中那個慘白的女子,她這才驚覺,原來·······他們已經變了模樣。”


  彼岸花還有些迷茫,尹錯弦的眼眸耶沾染上了一些其他的情緒。


  唯獨罔千年,頭垂得低低的,看不出什麽表情變化,但是攥緊的拳頭卻是已經暴露了他的心神不寧。


  “那個女子這才知道,原本她深愛的男子已經死去了,而麵前這個,隻不過是冒牌貨,那個偶然出現的,才時原本愛饒一縷魂魄,她回過頭,就看到那個故作溫柔的男子,此刻握著一把尖刀,步步逼近她,她想要逃離,卻已經無法動作了。”


  道此時,粟婭冷笑一聲,像是在譏諷什麽,但是其實隻有她知道自己這一時的心有多痛。


  這樣的感覺無外乎就是把自己多年時間愈合的傷口再一次撕開暴露在別人麵前。


  隻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麵對的,並不是尋常的別人,而這一次撕開傷口,也全然來自於自己的主動。


  “咳,我繼續講下去,其實那個男子並不愛他,他知道這個女子的特殊,她在無數次輪回之時,身體都會有一定的改變,這些改變讓她成了救世的良藥。他想要她心頭的一碗熱血,隻要有那樣的熱血,棺中的女子便能複活,他們便能相守到白頭。”


  “相守·······”


  尹錯弦開口重複一句,眉眼裏已經盡是複雜。


  “是啊,相守,自以為時愛情,甚至願意傾盡自己的所有,倒是沒想到,原來要相守的是他們。”


  粟婭笑的格外的大聲,聲音裏又多了幾分淒婉,罔千年抬起手,猶豫了之後,又順勢放了回去。


  這樣的動作卻是被粟婭捕捉到了,她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唇角卻是彎起了一抹苦澀。


  “其實·······她本來是可以逃走的,可是,就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她卻發現怎麽也使不出力氣。因為一瞬間的,她發現自己真的是被封存記憶了太久,竟是忘記了······他們原本才是最初遇見的啊。”


  一瞬間了變得格外的安靜,倘若有樹葉落下,必定回發出什麽聲音。


  罔千年都身體顫抖了一下,像是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尹錯弦下意識的想要扶一把,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動神色的又站在了粟婭的身後。


  “之前的相遇·······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那是個雨後初晴的日子,那日他剛遇到她,那個女子本就是出生於名門,隻不過是因為調皮,再加上不懂世事,結果惹出了很多問題,竟然被混混給纏住了,她本能想使法術逃跑。卻意外的,被他救了,那便是初相見了。


  “那個姑娘原本是可以離開的,卻隻因他那雙氤氳鐮淡哀愁的眸子,一時忘了一切,隻是安靜地看著他,最終以自己孤身一人為理由,糾纏著,竟也讓他把自己帶了回去。”


  “她聽,這個公子愛慕一個姐,可他隻是一窮困書生,雲泥之別,更何況········那個姐的名字他都沒有辦法提起。”


  “他將她引到一邊的茅屋,那裏便是她的新歸宿,雖然比不上家裏,可是她竟是歡喜了好久。”


  “夜間他總是會借酒消愁,不想卻是愁更愁,連他吟唱的曲調都因此籠上了滿滿的愁緒。她一直靜靜聽著,默默陪伴著他,直到那一日終於按耐不住了。”


  粟婭抬眸對著罔千年輕輕一笑,一瞬間的溫柔讓周圍的幾人都看呆了,她卻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依然自顧自的講了下去。


  “門被那個女子推開,醉眼惺忪的他看向門口,隻見一襲紅衣的女子沐在月的清輝之中,她額間一抹嫣紅,像是一個傷疤,又像是刻意為之的勳章。”


  “他呼喚了她的名字許久,直到她輕輕嗯了一聲,他這才微微一笑,對她招手道:‘來,陪我喝酒。’那一,從未飲過酒的她,竟是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分毫微醉,原本她以為,自己一定會因為他的那杯酒,醉的一塌糊塗。”


  “那個女子其實很膽,直到眼看著他的醉意稍退,她依然沒有了勇氣,出那句‘遠在邊,近在眼前’她多想告訴他,其實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惦記的姐啊,隻是······從另一種程度來,她已經不是了。”


  “為什麽呢?”


  餘生忍不住開口提出了聽了許久故事中的一個問題。


  粟婭卻是輕輕皺眉,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又講了下去。


  “他們的關係還是有了些許的改變,在那之後,她夜夜帶酒去他屋鄭他們暢快飲酒,不時談笑幾番。她以為他們能夠永遠這樣相伴。可惜······不遂人願。”


  “到了緣滅的那一日,那個女子看到了一個模樣古怪的蒙麵人匆匆來找他。到了夜晚,她又慣性的去尋找他時,那個人已備好了酒。沒有半分猶豫的,那個女子悉數飲下,卻聽到了那個男子一聲低落塵埃的等我。”


  “她不知道究竟應該等什麽,等他?是等他來親手殺她嗎?其實那一,在那個蒙麵人尋找那個男子的時候,屋中對話她雖聽得斷斷續續,卻也隱約聽到幾句。聽到那人她的身份特殊,聽到那人有個什麽千金,需她做藥引救命。可那個千金········明明就是她啊。”


  “他們都被騙了。”


  粟婭的這句話的格外的輕,卻是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直直向人而來了。


  “後來········後來就可以聯係到了前方,這個傷害他的男子卻是她真正的愛人,她的記憶受損,他便一直用這樣的方法幫助她修複記憶,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卻是········卻是被騙了。”


  “多可笑啊,可是更可笑的是,在她終於清醒了之後,卻是轉身又愛上了那個挑撥他們的人,那些本應該本塵封的記憶,又被埋葬了更深刻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等了多久,想來一定是很長很長很長的時間,時間久到·······她竟然忘記了,她竟然會以為他會傷害自己,明明········明明不應該時這樣的,他不會的,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呢?”


  粟婭的情緒有幾分失控,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很少哭,總是用笑臉迎人,這一次,突然落下眼淚,倒是讓他們有幾分不知所措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的·······對不起·······”


  “婭婭·········婭婭你看看我們啊········”


  尹錯弦的表情頓時變得慌亂,她年前的粟婭已經從聲抽泣變成了大聲的哭,甚至還躲在地上抱緊了自己的膝蓋,把自己蜷縮在一起,像是一個脆弱的女孩。這本來是很常見的動作,可是放在粟婭的身上,卻有幾分顯得怪異了。


  她不應該是這樣脆弱的人,至少這樣的時刻,並不之餘讓她露出這樣的情緒,而現在,顯然已經失控了。


  “對不起·······對不起·······”


  餘生茫然,原本便已經雲裏霧裏的,現在更是分不清什麽狀況。


  他並不懂粟婭那個故事究竟有什麽意義,也不懂為什麽她會突然難過的哭泣,那個故事時真的講給他的嗎?

  一瞬間的,他竟是不知道該要怎麽辦了,隻能把目光轉向自己一直看不對眼的罔千年,試圖在他這裏求救。


  目光在轉向罔千年之後,他又一次的愣住了。


  他突然發現,好像不止粟婭的情緒不在狀態,就連這一直被吐槽成冰塊臉的罔千年也同樣不在狀態。


  他們兩個就本來也不算是熟悉,但是就那麽久了,在周圍的人各種的烘托下,他們就也不陌生了。


  可是,他總自己對罔千年所有的了解,竟是從來沒有想到會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猶豫,糾結,後悔,還有一點的欣喜。


  這是怎麽了········


  餘生皺皺眉,暗自問自己是不是吃錯了什麽東西,或者原本這裏的環境就會讓他們產生錯覺。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猜測出一個緣由,卻是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冰塊一般的罔千年突然笑了,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他還是捕捉到了。


  然而還沒有等他做出調整,卻是看到他走過去,輕輕的拉起了哭成一團的粟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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