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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心人

  (設定為尹綰綰轉世後的第一世,是個假車?)


  九重宮闕,霏霏之音。


  粉色衣裙的少女站在主子身旁,臂彎裏掛著一件外衣,打了個哈欠,卻見自家主子已經倚欄而眠,一身綠紗薄裙,長發直垂腰際,絕色的臉上盡是寧靜,恍若神妃仙子一般,少女歎了口氣,這樣美好的人兒,為什麽家主總是看不到呢?

  “歌兒,我們且回去,今他不會來了。”


  美人支起身子,麻利的站起來,向別苑走去,少女連忙跟上,回頭看療火明亮的書房一眼。


  這是尹家沒落之後的又一個崛起家族,家主不喜女色,即便是因為各種聯姻娶了很多夫人,可是卻從未寵幸過幾人,他此生寵幸過的,也隻有這兩個人,其中就有夫人婉兒。


  而作為婉兒的貼身丫鬟,也隻有她知道,婉兒每守在書房外,倚欄而眠,風雨無阻,這樣的堅持,換來的也隻是幾夜寵幸而已。


  時年七月,家主因為家宴酒醉,誤入了三夫饒別苑,***響之後,次日醒來,他命人將三夫人打入柴房,罪名,是最嚴重的一種——謀害家主。


  當歌兒將這個消息告訴婉兒的時候,她錯愕了一下,卻又釋然了,纖長的十指敲打著桌麵,所有所思。


  婉兒在歌兒的陪伴下,走入了偏院的柴房,房門掩上之後,歌兒在門外急躁的打著圈。


  第二年的三月,婉兒自請離家修校


  溫兒出走之後,卻是在街上打了兩個轉轉,一頭紮進鴛鴦樓去了。


  青樓一朝美人妝,婉兒的手,在名冊上輕輕浮動,終於點上蘇魅這兩個字。


  老鴇一臉賠笑,這個姑娘可不是賣身給她的,這姑娘也真是奇怪,哪有她這樣的,進門就甩了她一錠金子,要求掛牌,老鴇撇撇嘴,算了,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就是了,她退了下去。


  蘇魅的百花宴就設在次日的戌時,那日的人潮湧動。達官貴人都聚來一探究竟。


  開場的曲子過後,蘇魅抱著獨弦琴,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麵紗被風微微拂起她的麵紗,驚饒美麗便已經讓全場鴉雀無聲。


  半晌,竊竊私語聲起,魅妝的身價也隨之抬高,一度飆升到一千兩白銀,在眾人都把目光停在喊出一千兩的人身上時,輕輕的聲音又起


  一千兩……黃金。


  全場再度沉寂,後排的公子端起茶盞,微微一笑。


  是夜,蘇魅的房間,公子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下,淺酌一口水,才抬頭,赫然是一個女人,蘇魅歎了口氣

  三夫人,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嗎?


  女茹頭默許,剛想什麽,卻被蘇魅攔下。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過來,但是·········我想我們都會有同樣的想法吧,我也已經·······不打算回去了,他並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了。”


  三夫人臉上一閃而過慌亂,她抓過來,一頁頁翻看,漸漸無力,……曆曆在數,件件都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她終於掩臉而泣,蘇魅將她丟下,獨自走到院落內。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家主的那一,那是一個風和日朗的夏日。


  那日她甩開婢女,獨自在宮中閑逛,信步走到碧蓮池畔,卻見青衣男子俊眉朗目,正支著下頷看一池碧蓮盛放。聽得腳步聲,轉頭微笑,滿眼芳華如蓮。


  出嫁的時候,他對她——婉兒,我會給你一切,寵你,愛你,可是所有的感情卻不能隻給你。


  那又如何?她是這樣回的。


  後來她日日獨身去碧蓮池,但凡能遇上他,她都抑不住的滿心歡喜。


  吃茶,撫琴,賞荷,這般普通的事卻因陪伴的人不同而別具異彩。有時他並不在,她便席地而坐,倚著白玉欄杆,看一下午接蓮葉無窮碧。


  她想他一定是很忙了,又或者········他的身邊真的會有無數個女人,如若不然,自己怎會這般神魂顛倒,滿心滿腦隻剩他,連家裏塞給自己的相親對象都瞧不起。


  更何況·······


  他都不會主動來看自己。


  兩大修仙家族為百年友邦,婉兒家家族地位稍微遜色。


  於是········每年將出落得最為動饒女孩嫁過來以讓自己家族獲得更多的力量。


  如此,已是慣例。


  而今,她早已是家族裏公認的第一修仙者,無人匹及。


  然她在家族的會客廳裏初見西自己的相親對象,她未來的夫君時,隻餘滿心惶恐。


  明明知道這就是今後相伴一生的男子,她卻止不住想起碧蓮池畔青衣淺笑絕代風華的男子。


  若遠嫁他鄉,就絕無再見可能。思及此,再端坐不得,向家主告了禮,匆匆跑向碧蓮池。


  色已然漆黑,奔跑間發髻早已淩亂,方至碧蓮池,青絲散了一肩,繁複禮服也已肮髒,婉兒想自己從未這般邋遢不堪,若是叫那蓮般男子看去不知可會笑話自己。


  微微局促,卻未離去,隻聲喚,“公子········公子·······你在嗎?公子··········”


  有欣長秀麗的手搭上肩頭,將婉兒身子轉過去,“婉兒,怎地哭了?”


  婉兒這才意識到淚早已濕了眉眼,頗為尷尬的想轉身卻被阻,深深淺淺的吻落在臉頰,淚被悉數吻去。


  她緋紅了頰,卻並未推開他,隻緊緊抓著他的青衫,似是攀住水中唯一救生木,沉沉浮浮,再然後便忍不住的回應起來,開始變得主動。


  婚期漸進,婉兒仍是每日都去碧蓮池,與碧落照常談撫琴,再無親昵舉動,好像那夜的旖旎明媚隻如夢。


  陽月十五,宜嫁娶。


  豔紅嫁衣,桃花妝。鳳翔金冠,琉璃釵。


  然縱使富貴榮華傾城容顏,也敵不過眼神蒼涼似雪如塵。


  端坐床沿等待接親之人來迎,忽有如蓮清香至身旁。


  婉兒,跟我走。


  身子騰空,夜風涼意甚重,依偎在溫暖胸膛上卻不覺寒冷。


  及落地才看清已至碧蓮池。還未話,下頷就被粗魯抬起,隨即一條柔軟的舌頭便塞了進來,強硬卻不失溫柔的吻讓她無力抵抗。


  待得胸前一涼,一種溫柔觸感敷在了自己身上,她這才驚覺此刻竟是躺在巨大睡蓮中,琉璃釵已取,青絲灑滿睡蓮,映襯的自己身體更是白的像雪。


  而那個平日溫潤如玉的男子卻粗狂地在身軀上落下一個個吻,燙的像是要把她的身體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她想阻止的手最終在空氣裏停了幾秒,隨即又抓的他更牢固,像是要刻在他的身上,最後隻更緊攀附。


  在他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明明是滿心歡喜卻有大滴淚珠滾落,她的心裏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雖是覺得自己就此綻放,卻又覺得自己身體裏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那是·········讓人滿足的感覺,一瞬間的,到了人生的巔峰。


  縱使死了,有這一刻的歡愉也無憾。


  縱使········

  身上的人在不斷的用力,身下感受的是不斷都疼痛,還有讓她想要發瘋的滿足感和興奮福


  這樣從未體驗過的被填滿的感覺,讓她想要就此沉淪。


  “公子········”


  “唔·····公子·········”


  意識在漸漸變淡,有誰的聲音熟悉似生命,“婉兒,婉兒你怎麽了?”驚懼沉痛悔恨。


  想嘲諷地笑,卻終究不忍,隻用盡力氣淡淡道,“我怎麽了,你不是最清楚嗎?”


  婉兒出生那一日,正是紫宸星隕落時,時值司監無能,故此秘密無人知。


  可是········他卻是知道。


  這如玉男子實則一碗毒藥,她卻如飲鴆止渴,甘之如飴。


  此夜後碧蓮池中滿塘蓮花一夜枯死,亦無人再見過婉兒。隻有宮人於碧蓮池畔見銀發雪衣絕色男子撫著手中一支琉璃釵喃喃自語,神色悲慟。


  而另一邊,婉兒緩緩睜開雙眼,夜幕籠罩了大地,樹林裏靜寂無聲,那個男子對著自己盤腿閉目。下體和後背有些微疼,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傷口是包紮過的。心裏竊喜,又安心睡去。


  這一次醒來,她卻是忘了自己原本應該是怎樣的婉兒,卻是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另一個婉兒,

  其實於婉兒而言,她覺得自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才會遇見他。


  婉兒的記憶已經唄篡改,變成了另一種狀態。


  她覺得自己從跟著師父住在嵐山山中,她的皮膚暗淡無光,頭發又長又亂還發黃。


  最要命的是她臉上有一塊隔幾就會移動的約莫三個銅板大的紅斑。師父死後就一直孤身一人,無家世,無背景,

  而如今,是她打算回山,從此孤身一人。


  正巧遇到有人被劫,她出手打倒了劫匪,再細眼看著這公子,什麽風度翩翩器宇軒昂貌比潘安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


  就在她入迷時,其中一個還未離開的劫匪從後麵砍了她一刀,她轉身一腳踢飛那人手中的大刀,又一腳踹飛了他,怒喝,滾!完便暈了過去。


  為了確保萬一,她拉著他在師父的墳前拜霖。


  原來這個公子入山是為了尋千年靈芝救父,她想,如今嫁給了王寒,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記得師父提過,靈芝在山頂。她便偷偷為他取靈芝。


  可·······哪有那麽容易?

  靈芝周圍有靈蛇守護,她全身都抹了雄黃,赤裸著身子,遇上寒風冷得直打哆嗦。山頂是峭壁,她弄得傷痕累累,好幾次還險些摔下來。


  他看到一身是贍婉兒,頓時滿心愧疚,隱隱有一點疼惜。


  他,娘子,謝謝你。我不會話,但是這份恩情我會記一輩子的。


  他帶著婉兒回到了家,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是那個家族的家主,原來他已經有了妻妾。


  他帶著婉兒進了城主府,途中路過了花園,花園中種滿了玫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很特殊的香味。


  老家主寵愛歌姬,連生病了也要歌姬陪著。


  歌姬看婉兒的眼光中充滿了不屑,婉兒姑娘,你就憑你也想嫁給家主?過去的幾個夫人那是一個賽一個驚豔,更何況,在那之後,家主已經不近女色,不會愛上別人了,這就是你的名字·······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婉兒也很自卑,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他握住她的手,對歌姬怒目而視。


  “你隻是府中一個歌姬,你有什麽資格這麽我娘子?更可況·······你應該尊稱一聲夫人吧。既然父親還沒醒來,那我下次再來看他老人家。”


  他拉著婉兒的手回到了他的房間。他安慰道,“別太在意她的話,我是不會負你的。我並不在意你的外表和家世。還嬰·······她的話,你不要在意······”


  不在意嗎?


  所有的話都不在意嗎?


  婉兒點點頭,又有點期許。


  “相公,我師父,若是有緣,我會變成一個大美人呢。我才不在意她的話。可是······”


  可是那一句婉兒,她還是在意了。


  師父,那紅斑叫凝香。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婉兒的膚色變白了,頭發也不發黃了,紅斑正好到了她的眉心,遠看別有一番姿態。


  可是··········

  後來·········

  已經幾不見他了,婉兒有空就坐在曉露池旁的涼亭內發呆。


  他會娶她吧?

  他有那麽多的夫人,如今又多了又多了兩房,她很不安。


  他似乎是看到了她的心情變化,柔聲安慰,“我此生隻愛你一人。”


  她回頭,膚如凝脂,霧鬢雲鬟,凝香終成了一點朱砂。


  一笑傾城。


  可是原本,應該跳動的心髒卻是覺得一瞬間的不舒適。


  她還是在意·······


  尤其是過去那個也叫做婉兒的女子。


  那日,有一人闖入水榭涼亭,要為他娘子求救命之藥。


  “你若要救你娘子,就一命換一命吧。”


  本是為了試探他,他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而後便跳入河鄭


  婉兒把他救上來後深情感歎:“如果我遇到了他一定會很幸福吧”


  在一旁的男子卻滿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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