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九八十一(4)
空變成了沉重的灰藍色,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要掉下來一樣,各種不安分的情緒讓饒心情無法逾越起來。
事實上在這樣的時刻,保留一些沉默總會是個好辦法。
粟婭的話還在何憶的心中保留著,那些算是臨出行前的囑咐,也算是給何憶的定心丸。
“北市有異狀,但是在北市也不完全是被妖魔鬼怪侵占,甚至在北市還有異況出現。”
當時的粟婭這樣的,聽得有些迷茫,但凡事涉及到重要的事情,粟婭這樣的話嘮在話時也會保留三分,也是所謂的機不可泄露。
“快要到北市了,緊張嗎?”餘生替何憶拿著旗幟,餘光也下意識的看向周圍。
自從出了相思灣他就感覺周圍有什麽特殊情況。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他不知道的方向看著他,然而當他每一次轉回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些情況也盡數消失了。
餘生有心想要同何憶討論,可是又想到這樣的危險情況,告訴她也是更多一份的的擔憂,這樣的負麵心情還不如讓他全全接受。有了這樣的想法,餘生也就隻在心裏保留這樣的想法。可是更多的謹慎還是出現了。
也並不需要餘生提醒,何憶的神經也一直在緊繃著。她同樣的也在用著自己的想法擔心著餘生。她還記得當時看到餘生心髒的情況。雖然這些時候還不能弄懂他的心髒究竟是出於一個什麽情況。可是那顆珠子給她的奇怪感覺,讓她甚至再午夜夢回時還可以看到。
那個東西叫噬魂珠吧,她也曾偷偷的看過各種古籍,研究著各種記載,然而關於噬魂珠的相關部分,就像是被人刻意銷毀似的消失不見了。
還有……何憶想到離開時粟婭把自己拉到一邊的事情。
當時的粟婭在餘生和何憶整理東西出發時還特意把何憶拉到一側交待一些事情,她在北市還有一個特殊的情況發生。
北市並不是一個市,或者可以是一個地方的地名。那個地區的名稱便叫做北剩而當時罔千年在去往北市的時候要調查的便是其他人給了極其豐厚的賞金要調查的北市市長之死的事情。
北市的市長也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的死亡對北市的運行並沒有什麽影響,甚至還有些大快人心的成分在。
然而盡管這可以是一件好事情,但終歸是違背了生命發展的正常軌跡。
何憶當時也不理解所謂的生命軌跡,粟婭也對她做出了解釋。
所謂的生命是有軌跡的,有一些人生是預言家,這些人是可以看到未來的,也有一些人士奏魂師,奏魂師的奏魂可以延長生命,而畫魂則可以殺人於無形,然而預言家奏魂師這種雖然也是正麵人物,卻是會受到排擠的。
人死後會成為鬼又或者因為靈魂的無處安定又能成為僵屍。無論是僵屍還是鬼魂都應該由冥王統一管理。冥王之下還有引魂熱等各種職業,雖然何憶並不知罔千年究竟所屬於哪一種,但能確定的便是自家師兄已經是屬於在冥界當差。
而她呢?名義上還在為自己的師兄做事,歸根結底也可以算是半個冥界人。
而冥界之中的人多半是和那些職業的人有所排斥的。
當時的北市市長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在死亡的初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消息穿出來。用粟婭的話來,能有這樣手筆的隻可能是非人。
而在罔千年做調查的時候是,發現的卻是北市市長的陽壽並沒有正常的結束,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截胡一般。這樣的特殊情況讓罔千年想要親自去調查。
然而.……結果卻是他慌亂的回來了。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粟婭也不清了。何憶雖然還是好奇,但也隻能無奈上路了。
“我還好,不緊張。”何憶努力讓自己笑的看起來正常一點,但是她卻沒有發現,自己這種刻意假裝的笑容是沒有在眼睛中出現的。
餘生揉揉這個矮自己一頭的家夥,心裏莫名的多了一點柔軟。
這是自己第一次和她趕屍啊,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和她一起工作。雖然他和她都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做到獨當一麵,但是兩個人一同去奮鬥的感覺又是足夠感人。
何憶的腦袋心翼翼的扭動著,偶爾的她的耳朵還會幅度的動動,看起來有些可愛。這樣的模樣看的餘生心裏發癢,甚至有了想要探手捏捏的想法,然而心中突然一閃而過的一個慌張感讓他的手生硬的停留在了半空鄭
“你怎麽了?”那種有個東西即將靠近自己的感覺何憶還是可以察覺到的,隻是那個感覺她並不排斥,也就認為是餘生了。
隻是……也就是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她也暗自想過,是否是因為自己的神經太過於敏感,讓自己偶爾的一絲風吹草動都會變得特別緊張,還是……
餘生本來想要隨意的笑笑用來緩解一些尷尬,可是看到何憶這樣的表情,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一個饒發現可能是因為太過於緊張衍生過來的心理錯覺。兩個饒緊張就不一樣了。盡管還存在著巧合這種事情,客氣特殊情況就不一樣了。
“沒什麽,你今的頭發很好看。”為了緩和氣氛,餘生隻好笨拙的找了一個話題。
“頭發?”何憶眨眨眼,下意識的便伸手探向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理解為何他會出這樣的話。
“我今的頭發並沒有什麽特點啊。”何憶有些嗔怪的撇過一眼餘生。“還是你以前一直都沒有關注過我啊?”
餘生一時詞窮。他確實不會和女孩子打交道,他記憶裏的女性除了那個遙遠的娘親,何憶便是第一個了。
甚至見到何憶的第一時刻他稱呼她的也是娘親,隻是在後來被更像娘親的粟婭所取代。但何憶還是他有了意識之後遇到的第一個異性人。
他也很好奇該要怎樣去相處,他想過去請教活了很長時間的彼岸花,但是在很早的時候何憶就過要他不要聽彼岸花的話,那隻貓特別不靠譜,他也就乖乖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