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九八十一(2)
胸膛的主缺然是餘生,這一下餘生用了很大的力氣,甚貼在他胸膛上的何憶甚至感受到了輕微的疼痛,可在疼痛之餘她還感受到了驚饒暖。
那種溫暖來源於餘生的胸膛。她的耳朵僅僅貼在那裏,他跳動的心髒也能清晰的傳入耳朵裏。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她的大腦,她的麵色也變得緋紅,一時的竟然不知該要推開他了。
“我你.……”他的話還沒有完就長長的歎息一聲,把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
“該怎麽你好呢,各種勸阻你也不聽怎麽這麽固執?”餘生的話語中有一些埋怨的意思,雖然他還是抱著溫柔的態度而來,可是聽在何憶的心裏卻覺得有些委屈。
於是她也有了更多的話想要告訴他,可是這些想法也因為他的這個埋怨最終隻是一個想法了。
“才不要你管,我覺得我可以,沒你的事。”何憶的話的很生硬,這種話就像是一把銳利刀子,不僅讓聽到的人覺得受傷,就在她自己出去的時候,心裏也是帶著難過的。
“沒我的事?”餘生卻是突然生氣,他的語氣也有了幾分冰冷,在他的心裏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很莫名其妙的。反而在情緒之上,他是控製不住這些變化的。
餘生的力氣也很大,他把何憶推開了自己的懷抱,雙手緊緊抓緊她的肩膀,力度過於大,讓何憶覺得十分疼痛。
“你幹嘛?”本就是心情低落的何憶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一時之間心中竟然有了些許厭煩。
“我幹嘛?你又是幹嘛?”餘生不顧何憶的掙脫,控製她雙手的力度也越發的大。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是一體的了?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你又怎麽不想想我呢?如果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受到傷害,那另外一個人呢?”餘生堂而皇之,聽起來像是很自私的言論,可是他的內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
他知道何憶是個很注重自己工作的人。他也將在殯儀館中最近發生的事情歸屬於自己的頭上,他很心疼這樣努力的何憶,可是除了心疼好像並不能再做什麽了。
他也很想用言語來規勸她,感化她。因為之後要做的事情必定是格外危險的。甚至在這些時候,就連殯儀館最為強大的罔千年也還沒有完全好轉,她那樣直接去往北市,就像是刻意送死一樣。
他並不敢再想下去了,各種不好的想法都會在腦海中產生。他並不怕死,因為他已經是死去一次的人了。可是何憶並不一樣,她還是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她還那麽美好,還有很多事情是還沒有享受過的,她不可以。
自從在罔千年在他的體內種了引魂咒之後,他更是像開了掛一般的有了新的生長,可這樣的改變並不能做的了什麽。他甚至找不到一個好的方法為自己解決難題。
然而.……他也有些自戀的想,在何憶的心裏會不會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在其中也有一席之地呢?
於是他便了這樣話試圖讓何憶可以斷了那樣的想法。可是.……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麽效果。
何憶的表情餘生並不能看出來。她的睫毛長長的,在垂下來的時候剛好遮住了眼睛,她的表情並不能被餘生看到。看不到她的表情,餘生揣測不出她的心情,可是在他隱隱還是能推測出來,她一定是受贍。
“對不起何憶,我……”餘生有些笨拙的拉過何憶的手,卻是被何憶用力躲過去了。
瞧著自己停留在空氣中的手,餘生感到一陣尷尬,他有心想要些什麽轉移話題,可是這樣的關頭他竟是笨拙的不知該要什麽了。
兩人之間的狀況陷入了一定的尷尬,何憶吸吸鼻子,像極了在偷偷抽泣,餘生著急的團團轉,卻也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剛找了你們倆好久都看不到,原來兩個家夥躲在這裏談情愛呢?”這樣嬌媚的聲音,整個殯儀館也隻有粟婭是這樣的。
原本聽到粟婭的話,何憶必定是要一陣臉紅的,可是現在心中有了別的事情,也就沒有回答她的話。
粟婭是個聰明人,從兩個人古怪的氣場中就感受到了一些不尋常,隻是想著兩個孩之間的事情不好插手,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是餘生偏偏不打算這樣做,一來對人類不了解,二來女人本來就是很難懂的人物,他有心想要想辦法安慰何憶,卻是不知道該要些什麽。粟婭的到來就像是一個救命稻草,他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各種擠眉弄眼的暗示粟婭幫忙。
粟婭聳聳肩,想著僵屍曾經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喊自己娘親,看著這樣的情麵上終是決定稍微幫助一下。
“那個,不點,你的師兄醒了。”結果想了許久,開口的卻是這樣一句話。粟婭覺得有些尷尬,但在這樣的時刻,快速的轉移話題也是一個好的辦法。
“那師兄呢?”果然,何憶迅速的被罔千年所吸引,剛才的不愉快也迅速的拋到了腦後問起了罔千年的事情。
那是她的師兄,是在遇到餘生之前和她關係最深的人,甚至的時候也當為兄長甚至是父親,有關他的事情都會讓何憶格外上心。
隻是何憶這樣的態度卻讓餘生有些吃味。是啊,他剛才想盡辦法的阻攔何憶,最終卻讓她情緒低落,而粟婭僅僅是提到了罔千年,便可以讓她換了心思。
真該死!餘生咬咬牙,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情叫做吃醋,隻當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心情。他用力的踹了一下凳子,在何憶看向他的時候又賭氣坐在上邊不去搭理她。
何憶也覺得無所謂,粟婭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雖然有過想要為兩個朋友指點的想法,可是又再次想到兩個人這下去,彼此陪伴互相成長,最終成為了兩個很優秀的人,這樣又何嚐不是一段佳話?
有了這樣的想法,粟婭也決心不再調侃兩個家夥,那些曾經想過插手一下的念頭,也順勢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