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變異人(5)
解釋?罔千年的眉頭輕皺,顯然並不理解她在些什麽。同樣的,何憶和餘生兩個人也是悄悄對視一眼,大氣也不敢出,惶恐是不是自己的出現打擾了什麽。
“解釋什麽?”罔千年試探著走兩步,身體帶來的不舒適感讓他有幾分頭暈,於是又匆匆的停了下來。細心的粟婭當然不會放過每一個細節,瞧見了他的表情變化便焦急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被女人照顧,這樣的行為還是第一次,罔千年一時的覺得有些尷尬,下意識的便想要拜托她攬在自己胳膊之上的手。
粟婭的力氣是出奇的大,偶爾的還會被罔千年吐槽是無腦的女人,當然這些隻是玩笑話。她可以感受到他依稀而來的抗拒感,但她並不管,也不去在意。
“就剛才還沒有結束的話題,不考慮來聽聽?”粟婭的尾音翹起,有幾分帶笑的意味,可其中肯定的語氣又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罔千年的腳步突然停下,意味深長的回頭撇過一眼和餘生手拉手的何憶。他的眼神裏多了一些奇怪的情緒,像是試圖躲閃一些什麽。
何憶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好像並不應該再八卦一些什麽,可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呐喊著,掙紮著,心中的好奇心也在一點點的發酵膨脹。
“喂。”餘生把頭微微低下,在她的耳邊輕聲。
“嗯?”何憶眨眨眼睛,身體卻還是沒有移動,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在耳邊的呼吸聲,那樣的溫熱,甚至有點濕濕的。這樣的感覺讓她的身體更加僵硬,出了那個嗯,她覺得自己不出什麽話了。
粟婭卻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一不留神的有些分心。忍不住的她在心裏暗罵一聲,餘生這臭子這才幾日不見竟然學會了撩妹的好手段。看來何憶還是要好好的調教一下了。
而罔千年自然不放過這樣的機會,在意識到粟婭的分心時便試圖想要溜走。事實上罔千年的行動是十分敏捷的,而這樣的敏捷卻是要加持在一個他是完好狀態的罔千年之上。
現在的罔千年必然不是一個完好的狀態,就剛才的樣子來就會讓人覺得有幾分奇怪。罔千年的身高大約有一百八十多公分,粟婭並不知道究竟是多少,隻是根據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做出一個推算。他的狀態明顯的有幾分疲憊,雖然不知道細節,但是在疲憊的狀態下支撐這樣高大的身體,著實可以是一件格外辛苦的事情。
於是,麵對這樣的罔千年,盡管粟婭總是會習慣性的跑題,但還是輕而易舉的拉住他。
罔千年有些不滿的回頭瞪了她一眼,但是也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什麽原因,並不會讓人覺得嚴肅,或者是凶惡。
於是,原本便隻是想要過來八卦一下的何憶我終於發現了師兄的異常。“師兄,你看起來好像怪怪的,還是,你們剛才做了什麽嗎?”
最怕的便是空氣突然安靜,於是,隨著何憶這句話的開始,餘生,罔千年,粟婭,的目光便齊齊的轉移到了何憶身上。於是罔千年便也不再進行其他多餘的動作,把目光在注視他的粟婭身上,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餘生身上,以及現在認真注視自己的何憶一一劃過,最終還是默默歎了一口氣。
“你們.……”隻是一個簡單的你們,他便不知該要怎樣下去了。他是一個比較沉默寡言的人,懵表達出來的意思甚至不及自己內心想法的十分之一,比起解釋他更喜歡的是沉默。
於是,那麽有能力的他決心默默的成為重生殯儀館的幕後老板,而殯儀館名義上的老板也是老師傅周望。
甚至,平時裏各種事情都要兼鼓粟婭出麵都會更多一點。雖然這樣的事情本就是粟婭的特長,他們也都默契的覺得這些並沒有什麽問題。罔千年也很早的習慣了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表達給粟婭,然後再任由粟婭傳遞下去。
而現在.……顯然是不能讓粟婭來充當傳話筒了。
罔千年覺得煩躁,很煩躁,格外的煩躁。這樣的煩躁並不是最為普通的情緒,而是那種隻會折磨自己的心情。
他感覺自己的內心像是被幾萬隻螞蟻咬來咬去,莫名的有一種焦灼的感覺。其實認真的考慮起來也並沒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隻是.……男饒自尊心,兄長的驕傲,店長的尊嚴一層層的形成了一個無形中的壓力。
“我們?”粟婭探出手指輕輕戳戳罔千年的腰,突然而來的動作讓他覺得有些瘙癢,他很想要躲開,但心知這是粟婭的試探,還是咬著牙堅持下去了。
“我們怎麽了?”粟婭挑挑眉,顯然已經猜到了罔千年的意思,索性和他奉陪到底,於是也不再講述清楚,兩個人開始打起了擦邊球。“我們好端賭做了什麽嗎?好像沒怎麽了,不點你呢?”
何憶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還能突然被點名,猛然聽到粟婭這樣稱呼自己瞬間便打起了精神。
“師兄,我也覺得好奇,總覺得師兄怪怪的,或者師兄和婭姐姐之間的氛圍怪怪的。”何憶的表情一臉的認真,這樣的話完還一臉正經的點點頭表現出更加肯定。而站在她身側的餘生也奇怪配合的點點頭。
罔千年無奈的扯扯嘴角,也不去搭理粟婭的戲謔表情。反正現在不清楚粟婭定是不會讓他離開,於是他也不再想那樣的事情,終是在休息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反正現在的他是真的累了,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靈魂上的他都感受到了一種清晰的疲憊福
回來真好。罔千年忍不住感歎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變得越來越沉重,像是被告訴的粟婭壓在身下的那般感覺。甚至,那種感覺越發的明顯,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也開始變得有些沉重。
這是怎麽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甚至他想開口講話,卻是發現自己並不能講出話了,甚至身體也變得越發的僵硬,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一點作用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