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生殯儀館(6)
古有不死人,其生命遠長。而在歲月的沉澱之後,不死人最終消逝於時間裏。不死饒心髒最終無法消融,留存在人世間,被後人稱為噬魂珠。
“我聽聞在過去噬魂珠出現的時候,曾因為一場惡劣的搶奪最終導致噬魂珠破碎。可如今噬魂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倒是粟婭最先反應過來,仔細回想著過去與噬魂珠有關的的功課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個噬魂珠也並不是完整的,稱得上噬魂珠的某一部分,不過就目前來看應該是最大的了。”罔千年思索片刻給出解釋,言行之後,抬手便把餘生再回複原狀。而何憶看著睡的極其不安穩的餘生一陣心疼。噬魂珠的重要她是格外清楚的,修道之人看重它,隻因其可以為修道減少多年的修煉時間,妖怪也自然對其有所惦記,其可以在妖的身體中生出人類扥心髒,為人妖的轉換提供了不少方便。
“噬魂珠可以醫死人肉白骨,必然會是人妖魔爭搶的東西。罔師兄,這樣一來餘生豈不是有危險?”何憶跪坐在地上心翼翼的拿出帕子為餘生擦拭因為用力咬唇破裂而來的傷口。“旁的我不知道,花婆婆曾經描述的關於搶奪噬魂珠的故事,我現在還是心有餘悸,若真是如此,餘生豈不就危險了。”
“別擔心。”還未等罔千年開口粟婭便柔聲解釋“很多年前蘇家人也在動用各種方法尋噬魂珠,結果也終是不了了之了,噬魂珠破裂的細節也曾有所記載,現在雖是不清楚,可這下是沒有可以藏起來的消息,得空了我去午夜花打探打探。”
“我覺得我也可以去午夜花了。”這句話雖是對粟婭的,而何憶的眼睛卻是看向了罔千年,她的眼睛林帶著肯定認真的意味,像是在告訴罔千年她的決心。“一直以來獲取一些信息的地方午夜花酒吧便是首選,婭姐姐也總是在那裏工作,我既然是殯儀館的一份子,也應當去做些什麽了。”
粟婭挑挑眉從懷中摸出粉餅假裝補妝來轉移視線。粟婭從來都是八麵玲瓏,自然格外懂得罔千年與何憶的心思。
何憶自然是午夜花有過多的惦記,午夜花是相思灣的一家名傳千裏的酒吧,本就是情色場所,名字確實極其優雅,酒吧之中的裝潢也是努力還原出上個世紀的情色場所的曖昧,每一個細節之處都流露出一種醉生夢死之福
當然,何憶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裏。在普通人眼裏,提起午夜花便是裝潢極其典雅的風月場所,而在其華麗外表之下的,卻是個人妖魔混雜的娛樂場所。在這裏消遣的醉生夢死的顧客之中總是會恰到好處的有所發現。
粟婭稱之為打探情報的好地方,從成為重生殯儀館之後,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情報,她常常會換裝打扮,化身為人氣駐唱玫瑰姑娘。粟婭一是為了好玩,她容貌生的豔麗,身材又是格外吸睛的熱惹火,在這種風月場所更是一塊讓人垂涎的肥肉,偏偏的她又喜歡調戲一些年輕的鮮肉,午夜花的氣氛更是為她添了一些磚瓦。二來,起魚珠混雜各色人混雜的地方當屬五午夜花。
而罔千年也自然是格外明白何憶的心思,何憶素來乖巧,想要前往午夜花也不過是為了尋找情報方便,隻是……午夜花的環境實在是讓他無法放心。
粟婭知道罔千年的心思,也自然知道此時他的沉默也定是讓她來做個壞人,何憶對午夜花的想法應當是要被扼殺在搖籃裏,隻是.……粟婭卻更偏向於何憶應當獲得自由。
短暫的沉默引起了一瞬間的尷尬,罔千年有心去暗示,奈何粟婭並不做任何反應,他也不好去直接明。他當然知道假如他直接扥出拒絕的話何憶定是會覺得委屈,畢竟離開了亂葬崗,他已經很少以一個師兄的身份去要求她做什麽,現在他是她的老板,她是他新手員工,他們之間沒有必然要求的關係,更何況,他的私心裏還有不想勉強他的成分。
“師兄.……”
何憶的聲音難得的軟軟的,有幾分孩子氣的撒嬌,這樣的聲音讓罔千年一時的有些呆愣,直到被粟婭推搡一下才反應過來。
“師兄,我想去午夜花。”
何憶終是直接了出來,她知道罔千年的擔心,於是在心裏打好了草稿,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去服他。
“師兄,我已經過了成人禮了,即使沒有過去我也不應當在你們的羽翼之下一直被保護。我們修行之人,更多的是要自己去獨擋一麵,所以我很想去試試。”
粟婭在一邊想要符合著,又看罔千年像是隴上一層冰霜的臉,終究是沉默裏。
罔千年一直在默默的照顧她,何憶也明裏暗裏的有所知道,所以即便這兩句話還是沒能讓他立刻做下決定,何憶也還是沒有放棄對他的勸。
“其實經過趕屍事件,我能深刻的認識到我的不足,我知道趕屍之於殯儀館的重要,所以也決心會更努力的做下去。還有夜獸的事情,我想成為一個優秀的趕屍人應該不隻是具備趕屍的能力,同時還要兼顧很多,意外的事情還有很多。我還尚有不足,應當要學習。”
這樣著,何憶也順勢扯扯粟婭的披風,暗示她幫自己幾句話。於是,作為何憶親愛的粟婭姐姐,糾結再三的粟婭終是了自己的見解。
“你我都知道趕屍的意義,不點的對,這本來便不是隨隨便便的帶著僵屍走一圈便可以解決的事情,就別的不,這一次有多危險你也是知道的,回想回想你擔心的樣子我都還想笑呢。”
“咳咳、”罔千年麵色不善的瞪了她一眼“隻是午夜花……”
何憶眼看著罔千年態度有了些許變化,慌張的搶答“沒什麽的,罔師兄放心。我隻當是尋找線索和學習,更何況還有婭姐姐,婭姐姐那麽厲害你還不放心?”
罔千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嗎,突然地,他竟不知該要如何做,該要如何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