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僵屍餘生（1
“名字嗎？”何憶聲嘟囔著，一時又不知道該要從哪裏入手。名字這個詞語無非就是個代號，可在某些情況下又會變得格外神聖有了其他特殊意義。在她看來，名字有關係到一個饒門麵問題，好的名字所隱藏的寓意興許可以從某個層麵上影響到一個人。
“我的名字叫何憶”何憶柔聲著，“這個名字是花婆婆取的，因為那個時候的我一直在亂葬崗生活著，甚至有時候會被鬼魅上身，並沒有屬於我的記憶，所以何憶成了我的名字，為的就是能夠有一找到屬於我的記憶。”
“何憶，名字挺好，哪像我，從來沒有人願意給取個名字，蘇家饒蘇母親因為仇恨並不予我，而父親，更是聞所未聞，我更是不知他姓甚名誰。後來悄悄離家出走的時候我便給了自己取了蘇家諧音的粟，婭則是你師兄隨口而來的。”雖是回憶著一段有些許心酸的往事，粟婭卻並沒有消沉，眼睛裏還有依稀可見的星光，那些並不美好的事情好像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影響，或許曾經是有的，但在時間裏漸漸的淪為無足輕重的位置。
“真好，師兄給的婭也是好名字，念起來輕快又溫柔，會讓人開心呢。”
“所以我很慶幸冰塊臉沒有給什麽奇怪的字眼。那現在呢，你的僵屍呢？你會給他什麽呢？”
何憶端過僵屍的臉認認真真的瞧個仔細，把生平所識的各個美好的詞眼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又一遍，一個個的想到又放棄，好像所有的詞匯都不足以用為他的名字。
“瞧你這模樣，還真有幾分像是給新生兒取名字的年輕媽媽”
粟婭調侃著，何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得緋紅，越是這樣，粟婭就越是想要一些豔詞調戲。“過去人家的浪漫有一個便是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意義便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倒是覺得，隻要有內涵便是浪漫，因你而來就足以珍貴了。”
因你而來，為我而來。何憶在心中反複念叨著越發的覺得柔軟。
“想來冰塊臉也知道這家夥的來曆，既然沒有做特別的明，應該是可以告訴你的。”粟婭無頭無尾的話更是何憶覺得莫名其妙，順勢便歪頭看向她示意未完的話。
“也並沒有什麽嚴重的事情，隻是這些予你讓你更覺珍惜。”粟婭眼波流轉，在僵屍臉上掃個來回再回頭衝著何憶曖昧的擠擠眼“是為你而來的當然是有所根據，隻是你還是要知道這家夥的來曆。青衣變雖是有幾分關係，但是真正讓他成為饒，是你。”
“是我？”
何憶指著自己，又瞪大眼睛把僵屍看了又看。從剛才粟婭的注視再到何憶，僵屍已經被看了幾個來回，饒是僵屍不諳世事，可是為饒本能還是讓他有些慌張，緊張的蜷起身子又往下縮了縮。
“夜獸來襲時你有受傷對吧。”
“對，這個和他成為人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何憶又蹲回僵屍身側拿出瓜子哄著受驚的僵屍吃。僵屍抬起頭傻兮兮的衝著她笑著，一顆瓜子吃的像是下最美味的東西。
“不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鮮血是特殊的，這樣的特殊我並不能給你一個解釋，冰塊臉獲悉也不能。不過這也個世界上本來也有無數的沒有辦法解釋的東西，你呢？”
何憶順從的點點頭“是我的鮮血有了接下來一係列的事情嗎？”
“確實如此，夜獸來襲讓你受傷，鮮血之中的所蘊含的東西在無意之間落在僵屍身上，最終他便喚醒。”
“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的血還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嗎？。”何憶皺眉，冥冥之中總覺得是哪一環節有了問題。
“你生來和正常的人類不同，這個也不用意外。冰塊臉想來也是知道這個事情，隻是擔心他的出現會對你有影響。我先你回殯儀館，我們也曾討論，我是覺得，這樣巧妙的緣分不管是刻意也好，偶然也好，都是難得可貴的，不妨一試。你作為當事人，你又有什麽想法呢？”
粟婭倒是把何憶問住了，從回到殯儀館開始，她的念頭隻有如何留下他，她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這樣的順利，罔千年自來討厭妖怪，彼岸花還是在反複央求之後才可以留下的，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被當做任務的僵屍。
隻是……順利之餘卻是沒有想到還有一係列這樣那樣的問題。
“我和他之間是有鮮血的羈絆嗎？”何憶認真的注視著乖巧嗑瓜子的僵屍，語氣溫柔的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是不是那種人類和妖怪締結的契約？”
“從性質上來是類似的，鮮血之間的羈絆有利必然有弊，你們可以相互感應對方，危險之時還可以相互照應，但是其他的還有待發現。告訴這些無非是讓你有個準備，幸事也好，災難也罷，畢竟以後要你們一同去承擔了。”到此處，粟婭突然玩味一笑“怎麽莫名覺得像是在嫁女兒？”
“才沒有這回事！”何憶瞪了掩唇輕笑的粟婭一眼，可心裏卻是因為她這句話泛起了漣漪“我們就這樣用鮮血相互聯係了嗎？感覺真的好神奇。”何憶的聲音溫柔像一灘水“婭姐姐，給他取名餘生怎麽樣。”
“餘生你會喜歡嗎？”何憶心翼翼的湊近僵屍，那家夥還在認真的磕著瓜子，似乎是感受到何憶過於熾熱的目光這才抬起頭，而何憶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僵屍撓撓頭思索一下拿起一個剝開的瓜子喂到了何憶嘴裏。
“看來他是喜歡的。餘生確實是個好名字，往後餘生，餘生漫長，甚至，餘生何憶放在一起也不會有違和感，還能有些特殊的意思。”粟婭拉起蹲在地上的兩朵蘑菇，越看越是心裏歡喜“往後餘生要好生相互照應著，今個處理這些事已經浪費了諸多時辰，我就不再打攪你們兩個年輕了，剩下需要處理的你就自己決定吧。”
“師兄那邊.……”想到罔千年所的諸多規矩何憶還是有些猶豫。
“放心，既然冰塊臉要交給我了，那我便全權負責了。出不了什麽岔子，回頭你給房間收拾收拾，你的房間裏我記得有個隔間，就留給他住好了，你也需要盡快讓他習慣人類生活，以後趕屍也有個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