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一合

  “閬中侯是說,如今統領劉璋軍馬的乃是張任?!”


  軍營內,眾人分主客坐定,無論是官職,還是所領兵馬人數,張魯自然位於上首,而張繡則位於左首首位。


  當張繡得知劉璋一方統帥軍馬的乃是張任後,微微皺眉,詢問道。


  張魯聞言,點了點頭,“正是張任。”


  “將軍難道識的這張任不成?”張魯好奇。


  張繡開口道:“吾也不知,閬中侯所言張任是否與吾所言之人是否為同一人。”


  “不知閬中侯所言張任是何等模樣?”


  張魯沉思片刻,回道:“那人人身高九尺,虎背蜂腰猿臂,一張國字臉,皮膚略黑,手中一杆長槍使的出神入化。”


  “等閑人不是其對手。”“吾帳中隻有楊昂將軍能與其交戰個三十餘合。”


  “身高九尺,國字臉,皮膚略黑,還使的出神入化?!”張繡口中喃喃自語。


  張魯與張繡離的近,聽到了他的自語,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難道張將軍與這人相熟不成?!”


  張繡眼中露出複雜之色,片刻後緩聲道:“若是不出意外,閬中侯所言張任,應是末將的同門師兄了。”


  “同門師兄?!”


  不但是張魯,帳內其餘人等均露出好奇的眼光看向張繡。


  張繡輕笑一聲,“長者之名吾不敢言,吾師有親傳弟子三人,大弟子名曰張任,二弟子便是末將。”


  “若閬中侯所言不差,那此張任便是末將那大師兄了,吾等師兄弟出師以後便各奔東西,許久也未見麵。”


  “不過,明日末將還需前去叫陣一番,確認確認!”


  張魯聽了張任的解釋,連忙詢問道:“那不知將軍與那張任武藝孰高孰低?”


  張繡沉思片刻,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有道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張繡覺得自己近些年武藝頗有精進,但自己有進步,不代表張任就沒有進步,要說分個高低,張繡心中也沒有個譜。


  張繡實話實說道:“回閬中侯,要說這武藝高低,吾與師兄也有許多年沒見,具體如何吾也不知。”


  “不過就算不勝,也不至於落敗!”


  張繡對自己的武藝還是非常有底氣的!


  就算不勝,也不會敗!

  張魯聞言,點了點頭了,原來是半斤八兩,“既如此,那待張將軍修整一二後,去會會那張任如何?”


  張繡笑道:“末將正有此意!”


  ***

  數日後,待張繡整頓了兵馬,自身精氣神調整到巔峰後,便向張魯請戰。


  張魯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咚!”


  “咚!”


  “咚!”


  陣陣擂鼓聲響起,張魯軍陣隨之而後,張繡帶著本部兵馬出營列陣。


  “報!”


  “稟將軍!張魯軍中有一將叫陣,點名將軍前去。”


  張任營帳內傳令官急聲來報。


  “喔?!”張任挑了挑眉頭,不過還未等其出聲,下首的冷苞大笑道:“張魯那廝終於不做縮頭烏龜了?!”


  “將軍!”“也不知他們哪來的勇氣敢來挑釁,末將願去會一會他。”


  張任見冷苞這麽積極,也不想掃了他的興致,點了點頭,“那冷將軍便領本部軍馬出戰吧。”


  “喏!”冷苞行禮應了一聲,拿著武器便出了大帳。


  “嗬!冷將軍還是立功心切啊,張魯手下除了那楊昂還算不錯外,其餘皆是尋常之輩。”


  “看樣子張魯是耐不下性子了。”


  “前些日子,張魯那邊到是有些援軍前來,難道是董卓那廝遣來的大將不成?!”有人提醒道。


  “咦!”這不說不打緊,一說張任連忙向傳令官詢問道:“叫陣之人可是楊昂?!”


  傳令官應道:“稟將軍,並不是楊昂,那人自稱張繡。”


  “張繡?!”


  “張繡!?”張任聽的這名字感覺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咚!”


  “咚!”


  “咚!”


  擂鼓聲愈來愈烈,片刻後戛然而止。


  “報!”


  又一傳令官來到大帳。


  “怎麽?!”帳內眾將發現傳令官神色有異,急忙詢問道。


  傳令官單膝跪地,咽了咽口水,顫聲道:“稟將軍。”


  “冷將軍被敵將所殺。”


  “什麽!”


  “怎麽回事!”


  “怎麽可能!”


  “……”


  一時間大帳內發出陣陣驚呼聲。


  張任抬了抬手,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張任臉色陰沉,緩聲道:“你且將方才情景細細道來。”


  “是。”傳令官鎮定道:“冷將軍前去與敵將交戰,那人坐騎速度極快,冷將軍還未又所反應,便奔襲至其跟前。”


  “隻一合那人便將冷將軍挑下了馬。”


  “一合?!”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冷苞武藝不弱,怎會竟不是那人一合之敵?!”


  “定然是那人偷襲,趁冷將軍偷襲所致!”


  “仗著馬快,占了先手,好生無恥!”


  “安靜!”就在眾人議論之時,張任高喝了一聲,“眾將雖吾一起去看看。”


  張任一聲令下,遂出了大帳往外而去。


  “將軍!”


  如今主持前軍的乃是鄧賢,他見張任前來連忙行禮。


  先前張魯一方有人前來叫陣,指名道姓要見張任,鄧賢便派人前去稟告於他。


  哪知道張任沒來,冷苞卻來了。


  然後冷苞拿著武器便與那人廝殺了起來,隻一回合,和自己相熟的冷苞便被殺死。


  鄧賢瞬間冷汗直流,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出動,隻是可惜了冷苞兄弟給自己擋了槍。


  兩軍陣前,張繡手握長槍望向張任軍營,其身後還有數十騎親衛,在這些人身後,則是張繡修煉的本部兵馬。


  在張繡馬頸處,還有一顆新鮮的人頭掛在上麵,人頭脖頸處的鮮血現已流盡。


  這人頭瞪大著雙眼,眼中依稀可見其中的不可思議,隻是已無了任何神采。


  脖頸處的肉筋隨著馬頭的晃動,左右搖擺,看上去非常惡心。


  這人正是先前與張繡對戰的冷苞。


  “噠!”


  “噠!”


  “噠!”


  “來了!”馬蹄聲入耳,張繡眼前一亮,從張任軍陣出奔出數十餘人。


  張繡一踢馬腹,打馬迎了上去,其身後親衛也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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