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政治妥協
沒錯，就算是每個師的師長在怎麽對聖.尼安德特不滿，他們其實也並沒有多少能力帶走自己的部隊，因為作戰計劃什麽的都是他們的參謀長在製定，而他們自己的作戰計劃則是出自席格的司令部。
而原本他們有著不小的自主性，但是顯然席格最終還是剝奪了這些在他看來並不合格的軍官行使這種權利的資格，或許那些有過一些近、現代戰爭經驗的軍官會被保留靈機應變的權限，但是像是席安娜女士這樣的菜鳥師長，並沒有任何的資格使用那種決定很多人生死的權利。
對此席安娜女士在知道這件事兒之後也是有些惱火的，如果說是因為提防自己，那麽她說不定也就認了，但是這種對於自己能力的看不起讓從小在無依無靠的情況下積蓄了不少力量的席安娜非常的惱火，因為這是對她能力的質疑。
這讓她一把抓住傳令兵的衣領，以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道：“司令部那邊認為我一個白手起家擁有自己軍隊的盜賊團指揮官會帶著自己的部隊走向滅亡麽？”
“當然，元帥閣下認為您並沒有指揮火器軍隊的經驗，所以為了不讓我們的戰士遭到額外的傷亡，所以他才會拒絕讓您指揮第五師。”傳令兵絲毫不膽怯的直視著席安娜，一副並不沒有把這個女人看在眼裏的樣子。
“好吧，你退下吧，另外是誰來接替佩拉佩蘭騎士來成為我的副手？”最終認為自己失禮的席安娜還是放開了傳令兵而對著一旁一直漠視這一切發生的菲斯奈特問道。
“出於安全的考慮，應該會派一個尼安德特人吧，畢竟我們還是需要保護您的。”菲斯奈特不怎麽開心的說道，老實說他沒有想到佩拉佩蘭會死在怨靈聚合體的手中，這對於他而言其實也是一個打擊。
因為他之前還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握住命運咽喉的力量，但是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欣賞的老騎士死在自己的麵前卻無力阻擋，這讓他的心情並不好。
說到底他們也好還是其他的師長也罷在國家的角度上看都不過是可以被消耗的消耗品罷了，戰爭就是這麽的殘酷。
不過所幸他還是在新的副師長到來之前恢複了過來，而沒有陷入心理疾病之中，畢竟心靈攻擊也是恐虐可以使用的一種攻擊方式，雖然恐虐的惡魔們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使用過，但是根據上次遠征軍審訊俘虜的過程之中，人類一邊了解到了這些惡魔的本事。
“哈，怎麽是你？”在一次行軍的停留後，他對新來的副師長有些詫異。
“當然是我，要不然現在還有誰有功夫來你們這裏。”來的也是他的熟人，一個狩魔獵人——利維亞的傑洛特。
“我的天，司令部是瘋了麽？他們竟然會讓一個狩魔獵人充當我的副師長？”盡管和狩魔獵人同行過一段時間，但是讓他成為副師長？天知道司令部是怎麽想的。
“很簡單，反正我這個副師長的任務更多的是保護我們的席安娜女士不受到威脅，而且我也不需要指揮作戰，所以我掛名成為副師長也是理所應當的，而且你別忘了，我這個副師長可是調動不了一個人的。”傑洛特也頗為無語，畢竟他一個狩魔獵人怎麽就成為副師長了呢？
“何止是你這個副師長啊，就連我這個師長也是調動不了一個人的，甚至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那些隻聽從司令部命令的警衛也會要了我的命。”席安娜女士倒是很快從並不沉重的傷感中解脫了出來，對於新來的傑洛特有些戲謔的說道。
在行軍的這兩個小時之中，她可是為了搞明白師長的職責後有些訝異的發現就算是並沒有被剝奪指揮權，她也是沒有辦法調動自己身邊的警衛部隊的。
這些警衛是歸屬於聯合軍憲兵部隊的，而憲兵的最高指揮官竟然是一個她連名字都沒聽到過的普通神父。
看來這聯合軍也是極具聖.尼安德特特色的製衡。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一件事兒不是麽？怎麽說呢，如果這支聯合軍單純的是由尼安德特——尼弗迦德聯合組成，那麽自然是不用啟動這種製衡措施，但是您的話，老實說並不是值得信任的指揮官，所以您被製衡也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兒，要知道就算是那位來自於尼弗迦德軍中並沒有自己政治傾向的布萊班特少將那裏也沒有啟動這種製衡措施，所以更多的是元帥那裏並不放心你的能力，如果您的能力得到了展現，那麽我們自然會上書元帥給與您那些權利。”傑洛特很不客氣的對席安娜解釋著為何她會在這裏遭到製衡。
當然，這不是說聖.尼安德特對女性有歧視的傾向，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唯一女性元帥可就在聖.尼安德特呢。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伊莎貝拉自己親自拉起了海軍的根基並且帶領海軍發展壯大，所以自然可以毫無異議的成為海軍的元帥，但是席安娜有什麽呢？在其他的師長眼中，這個女人隻不過是恩希爾為了調節自己附庸國態度而擺出來的花瓶。
這些師長們都這麽想了，更不要說更加低層的軍官和士兵了，當然，這不是說低層的人民比較內心陰暗，而是因為智慧生物對於新生事物的偏見，當你不是一件事兒的參與者和關注者的時候，對於新生事物的產生總是會有一種懷疑的眼光。
“那麽我怎麽才能讓那位元帥放心呢？”席安娜很直接的問道。
“很簡單，您可以利用平時的時間學習一下現代戰爭究竟是什麽，並且了解一下我們軍隊的構成，我想您未必知道我們師編製的意義。”菲斯奈特倒也沒有嘲諷席安娜的意思在裏麵，實事求是的說道。
不過這卻讓席安娜女士有些惱羞成怒，因為對方那一副敷衍的態度讓她有些不爽。
“那好，如果我完成了對於現代戰爭課程的學習，那麽我可不可以恢複自己的指揮權？”席安娜很不服氣的問道。
“這我不清楚，因為那是元帥需要考慮和決定的事兒，而不是我或者您。”菲斯奈特看著惱羞成怒的席安娜推卸了自己的責任，不過他還是對席格傳達了這件事兒。
“這個我要您保證，不會在關鍵的時刻耍小性子，而是服從我的指揮。”這些通過幽能網絡回答席安娜的席格。
對此這位女士喜上眉梢的直接開始通過幽能網絡進行學習了，畢竟知識就在那裏。
而看著找地方學習的席安娜，不管是菲斯奈特還是傑洛特都對席格的決定有些疑惑。
“您為何會對那個女人網開一麵而不是直接拒絕呢？”傑洛特很好奇的問道，他倒是不至於認為席格會被對方所勾引，這個約裏克家的男人可不是那麽好勾引的。
“很簡單，與其我們將這位滲透到我們核心處的棋子吃掉或者是困住來引起尼弗迦德附庸國們的敵視心理，還不如讓其存在並向那些公爵和國王們傳遞一些情報，畢竟通過席安娜總要好過他們通過北方諸國那裏的渠道不是麽？”席格說著他的想法。
那就是與其讓貴族們裏通外國，還不如在身邊留下他們布下的棋子來讓他們保持和自己的溝通橋梁。
“不過到時候你真的會給她指揮權麽？”傑洛特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而且就算是她想要幹出一些什麽報複她妹妹的事兒，這不是還有您麽？傑洛特大師，我想您一定會在這個女人做出危害性舉動之前讓她安靜的。”席格很有把握的說著他的預防手段。
“所以你還是把我當做了最後一道保險麽？但是如果我也被收買了怎麽辦？”傑洛特有些抬杠意味的鬧著自己的小情緒，鬧情緒這種事兒不隻是小孩子的把戲，也是老頭老太太在麵對年輕後輩時會幹的事兒。
這點傑洛特也不例外，畢竟他已經活了近百年。
“哈哈，您可不會的，狩魔獵人大師，我知道您並不喜歡政治，其實我也不喜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退休之後成為一個騎手或者是賽車手，反正差不多就是這種競技職業了；隻是我們有親人在參與政治，這讓我們不得不參與自己並不喜歡的政治活動不是麽？”席格一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語氣感慨到。
對於席格的言論，傑洛特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沒錯，不管是他還是席格確實都並不喜歡政治，既不想聽也不想參與，但是為了希裏能夠安全的即位，他又不得不付出自己雖然微薄，但是卻十分真誠的力量。
“好吧，就當我沒有說好了，不過你真的不考慮把這個女人拉攏過來麽？如果恩希爾的情報機關沒有搞錯，她這些年可是一直在積蓄著對自己家人複仇的準備呢。”傑洛特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打算拉攏這個女人，首先是因為她和那個吸血鬼的關係太過於不清不楚了，第二麽就是這個女人的自毀傾向太過於嚴重，我可怕到時候她會把我們和那些尼弗迦德的附庸國都拉下水。”席格倒也是實話實說，並沒有說人品上的一些事兒，而是說著一些性格上的問題。
畢竟弑殺自己親屬也好還是對自己的同胞姐妹動手也罷對於貴族來說也是司空見慣的事兒，畢竟權利這種東西還是會迷惑一個人的眼睛。
“嗯，我也有吸血鬼的朋友的。”傑洛特有些尷尬的說道，對吸血鬼的敵視在聖.尼安德特已經儼然成為了一種政治正確，這是傑洛特怎麽也不能介懷的一件事兒。
“我知道您可能在北方的時候因為那些愚民的偏見不得不和一些怪物邊緣的生物抱團取暖，但是在我們這裏不同，雖然您的身上有著怪物的因子在，但是您和您的族群是為了保護普通人才這麽幹的，所以您也好，還是其他的狩魔獵人也罷雖然嚴格意義上已經屬於非人的範疇，但是你們無愧於人類英雄的稱號，這點我想您是知道的。
而那些吸血鬼卻截然不同，牠們又不是非吸食人血才能活下去，所以在我們看來，牠們是該死的，所以我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對於牠們都是出於敵視態度的，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至於說您認為牠們之中的一些人已經悔過，那麽曾經被牠們所殺死的普通人該怎麽想？”席格說著他對於狩魔獵人和吸血鬼的看法。
這讓傑洛特有些感動的同時也不住對自己的好友感到可惜，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那麽如果是北方的吸血鬼在被你們抓住的時候會遇到什麽樣的懲罰呢？是像那些南方的吸血鬼一樣被當做試驗品消耗掉還是？”
“別把我們和亡靈相提並論，我們的底線還是有的，我們這裏可是廢除死刑了，不過等待這些吸血鬼的是刑期未知的勞動改造，需要他們真心實意的明白自己的錯誤並改正，而且也要為之付出代價。”席格很直接說道。
“那麽如果他們假意悔過呢？”傑洛特好奇的問道。
“那麽就繼續讓牠們接受改造，畢竟喝什麽生物的血不是喝？非要盯著人類的脖子麽？”席格很不理解的說道。
確實，在吸血鬼看來智慧生物的血液和肉是無上的美味，動物則是完全不能下咽的東西。
但是人類對於生的肉類也是不喜歡的，你就不能找個替代品麽？而且人類的廚子所做的動物肉類不符合吸血鬼的口味，那麽牠們自己不會去勞動製造出適合自己口味的食物麽？
以上是庫曼當時對吸血鬼的評價，對此席格也好還是其他的聖.尼安德特高層也罷都是深以為然的。
說到底那些吸血鬼不過是仗著自己力量要比普通人強的同時具備一些犯錯的容錯性罷了，在管理不嚴格的情況下，牠們完全可以偽裝成為一名普通的人類。
在犯罪成本低廉，同時不易被抓獲的情況下，吸血鬼自然沒有改變自己食譜的念頭。
“那麽如果是之前犯過錯誤的吸血鬼，大概會判上多少年？”傑洛特直接問道。
“我怎麽知道，好了，大師，通話該結束了，如果您想要這個問題，那麽我建議您找庫曼，因為作為國王和宗教統帥，他有著司法的最高解釋權。”席格看來是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