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接觸的邪神
在約裏克軍的技術兵種不斷增多的情況下,聯合軍的步兵規模也是在不斷的增長之中,因為為了對抗那些恐虐的信徒,大量的民眾也自發的參軍了。
當然,這些誌願者之中有的是真的想要保家衛國,而有的則是單純的為了混吃混喝,因為穿越者的出現和不時幽能風暴對這個世界的攻擊,讓北半球不少民眾都無家可歸了,至於說那些北方的官員可不會去組織民眾救災。
和懂得不能一味剝削的貴族不同,這些官員在乎的並不是自己所管轄區域內的可持續發展,而是想要在自己離任之前撈足足夠的資本,不管是政治上的還是經濟上的,所以對於那些災民,他們才不會管呢。
至於說之前最為困擾官員的移民則是隨著半年前庫曼闖下大禍之後就再也沒有怎麽回來了,這主要是為了節約幽能的使用量,將更多的幽能用在修複次元壁的損傷之中。
不過哪怕是這樣,麵對猛於虎的苛政,大量的北方民眾還是選擇殺官造反,當然,那些地方官的死亡也不是毫無價值的,不少北方王國的駐軍會把這些殺官的民眾鎮壓並將他們關押起來充當礦奴去開采現在還都不怎麽穩定的柯維爾礦產。
而在見證了那些造反者的下場下,有的民眾則是選擇了趁著自己還有一些財富進行了逃亡,他們逃入了一些管理還算是嚴苛的城市之中成為了生產線上的工人,至於說那些沒有離開自己家鄉的民眾則是被前來鎮壓的軍隊篩選了一下,抽調了一些人去參加聯合軍。
這主要是那些大多有著幽能的北方軍人們知道他們這種對於鄉村的放任統治是完全不合理的,這點他們的參照對象是聖.尼安德特王國的農村戰略。
和北方農村寬鬆的統治不同,南半球的聖.尼安德特王國一直以來對於鄉村的控製就十分的嚴密,神官們作為庫曼無處不在的眼睛和細胞末梢帶領著那些民眾走向更好的生活,而民眾們也是作為血肉監視著那些神官的工作。
其中不乏一些心胸狹隘的民眾還是忘不了那些神官剛到自己村子的時候讓自己所吃到的苦頭,如果有這些神官有任何的逾越之處他們都會通過幽能網絡舉報對方。
而在這種製衡下,約裏克軍的鄉下倒也是相安無事,像是發生在北方的這種事件在庫曼的國度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生的,所以這些見識廣博的軍人們更是打算推廣幽能的運用,讓這種悲劇不會再發生。
而推舉這些民眾參軍就是他們認為自己需要做的事兒,畢竟讓原本沒有掌握幽能的人掌握幽能,那不就是擴大幽能的普及率麽?
而北方不愧是有著魔法傳統的地方,不少鑽到深山老林之中不問世事的巫婆法師之類的也是被穿越者搞得沒法在隱居,所以一時間十二個步兵師的魔法支援連一下子有了超編的情況,當然,單個魔法師可沒法和越來越多的步兵相媲美。
對此,庫曼也是有些頭疼,他之前還有些怕兵力不足,但是顯然現在他們遇到的已經不是兵力不足的問題了,而是一種幸福的煩惱,對此席格為了一雪前恥則是提出了另一個建議,那就是擴充步兵的數量並進一步的減少約裏克軍在其中技術兵種,比如說機槍手和連屬迫擊炮手。
對此庫曼選擇了默許的態度,雖然這會改變約裏克軍原本步兵支援機槍的戰術,改為機槍支援步兵,這樣會改變原本的訓練大綱甚至戰術戰略,但是庫曼認為還是值得的。
而且他打算進一步的組建聯合軍的預備部隊,計劃之中是組織八個獨立步兵旅,當然和有著各種武器裝備的步兵不同,這些定位為輕步兵的軍隊並沒有步兵炮、重機槍和反大型生物武器。
支援連隊也就是一個憲兵連隊,但是在庫曼看來作為補充兵的他們也不用那麽多的訓練。
和庫曼那邊陷入幸福的煩惱之中不同,威哥弗特茲和法蘭茜斯卡所率領的恐虐軍團並沒有等待聯合軍的到來,而是將自己麾下的惡魔軍隊們直接化整為零的開始掃蕩新大陸了。
目前為止,這些恐虐軍團的數量並不隻是庫曼所看到的五萬多放血者而已,而是有著超過三十萬放血者和數量達到一萬以上的其他惡魔在內的強大軍團,至於邪教徒根本就不列入他們的統計之中,雖然在和庫曼交流過後恐虐降低了對這支軍團的投入,但是他們的數量依舊龐大。
他們所來到的新大陸之中有著數量龐大,但是文明程度很低的一支支人類部落,而且拜文明程度不高所賜,這些原住民之中有著太多的野蠻事跡,所以邪教徒可謂是相當輕鬆就收容了好幾個巨大的土著部落。
並以此為根基建立起了一支放血者的軍團,相比於那些牧民來說,這些土著人口更加適合轉化成為恐虐的信徒,因為他們更加沒有底線的同時也更加愚昧的真的信仰了血神。
在這種情況下恐虐的教義以一種星火燎原的態勢在這裏狂暴的增長著,甚至於十不存一的所謂升階儀式更是讓土著們趨之若慕,不少部落的勇士、頭人帶頭的情況下那些普通的土著也以此為榮。
而在庫曼發現這些邪教徒的蹤跡後,威哥弗特茲更是加速了這種步伐,如果說遠征軍是在以一種每個月武裝四個步兵師的速度擴張,那麽這些恐虐的軍隊則是每個月都會擴充一萬以上的放血者,同時會有超過百萬以上的邪教徒加入。
雖然文明程度很低,平均壽命也不過二十多歲,但是這些新大陸的土著們反而獲得了足夠強大的生育能力,他們往往一個家庭之中都有著十幾個孩子。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威哥弗特茲還是法蘭茜斯卡都認為隻要他們能夠控製這個大陸,那麽他們的總兵力就會在約裏克軍到來之際達到恐怖的五十萬左右。
至於邪教徒的數量更是能夠達到兩千萬以上。
甚至為了在戰爭之中獲得足夠的炮灰,他們直接對女性開放了轉化儀式的通道,無數不甘願再受壓迫的女性邪教徒也開始了屬於自己的晉升。
“我們如果不計後果,可以在最終決戰到來的時候動員超過百萬的放血者,足以湮滅那些人類軍隊了。”在高層的會議之中威哥弗特茲十分驕傲的陳述到。
“而且難道我們要滿足於隻征服這麽一個大陸麽?我們要反攻!”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鼓舞自己一方的士氣,而那些從雪原戰役之中逃亡的邪教徒高層們聽到這裏也有些摩拳擦掌的意味。
沒錯,他們確實應該進行反攻,在有著大量放血者加入之後,不管是威哥弗特茲還是其他的恐虐軍團高層都認為已經到了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但是高座主位的法蘭茜斯卡卻一言不發,因為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聯係上恐虐了,而且和之前那種聯係不上的原因不同,這次她感覺是對方不想見她。
這讓她有些不安,連在參加高層的會議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意味在裏麵。
對於法蘭茜斯卡的心不在焉,那些邪教徒的高層們直接發現了這點並詢問了起來。
“血神拒絕了和我的聯係,而且神力供應也出現了一些問題,似乎是打算放棄我們了。”對於這些跟隨自己穿越大半個世界依舊奮戰的舊部,法蘭茜斯卡並沒有任何的隱瞞,而是直接告訴了他們自己心不在焉的原因。
“沒關係的,就算是我們的神沒法給我們提供支援,但是對方的神難道就可以了麽?而且我認為在邪神和半神之間一定有一條屬於我們凡人的道路,我們需要對抗這些偉大的存在,哪怕是我們的力量源自於他們!”威哥弗特茲有些大逆不道的說道。
庫曼之前大量的使用幽能,不隻是讓穿越者大量的進入這個世界,也讓數量不少的邪神信徒在次元壁的動蕩中恢複了自我,或許他們依舊相信血祭血神顱獻顱座的口號,但是他們遵循的不再是血神的意誌,而是自己狂暴的心靈。
“可是如果我們放棄信仰血神,那麽說不定會……”卡恩有些異樣的看著威哥弗特茲,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在試探他們還是真的有感而發。
“那麽我們就創造一個血神出來,畢竟血神本來就是凡人的意誌融合到一起所創造出來的,我們所缺少的不過是一個指引著和守護者罷了,為何我們不自己創造出一個屬於我們這個宇宙的血神呢?”威哥弗特茲不顧一些高層敵視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
“夠了!”就在這個時候被高層們當做裝飾品樹立在法蘭茜斯卡背後的血神雕像好像活過來一樣的說道,隻是祂並沒有懲罰發出大逆不道言論的威哥弗特茲,而是不滿的對著某個空無一物的角落吼道。
“奸奇,你不去對付本地人,怎麽想要找我的麻煩嗎?”恐虐直接質問道。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為什麽你的軍團在我們的世界停止了侵攻,原來不是畏懼那些綠皮的瘋子哈哈哈哈哈,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兒太過於小氣了吧?”奸奇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像是祂的神位那樣陰狠,而是給人一種豪爽和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隻是看看是不是你在動手腳而已,畢竟我可不信這個世界也能誕生一個恐虐出來不是?”奸奇顯然是不想和恐虐衝突的,因為說到底祂的力量還是沒法和恐虐相抗衡的,而且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並沒有多久的祂也沒有自己的勢力存在,更是不可能打得過對方。
“現在你知道是我了,滾吧。”恐虐相當不客氣的下達了逐客令,對此奸奇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問了一個問題:“我還以為你會和自己的信徒一樣是腦子裏麵隻想著殺戮的瘋子呢,怎麽,你也開始玩起戰術來了?”
“我的信徒將自己的生命、榮耀以及一切的一切都交給了我,那麽我自然會指引他們前進的方向,讓他們能夠獲得自己應得的獎賞和利益,反倒是你,又如何回饋自己的信徒呢?”恐虐十分慈祥的說道,這讓不少恐虐的信徒都有些為之感動。
“哈哈哈哈……”聽完恐虐的話之後,奸奇笑了起來並逐漸讓自己的身形變得透明。
“抱歉陛下!”在奸奇離開之後,包括威哥弗特茲在內的好幾個邪教徒高層直接跪下對恐虐的身影道歉道,當然,他們不是為了讓對方繞自己不死,而隻是為了自己的行為致歉。
“不用道歉,而且你們也不用付出代價,因為說到底,那也是和我一樣水平的邪神,讓你們去麵對邪神本來就不是一件你們可以做到的事兒不是麽?不過我確實是想要改變一下戰略了,和那個半神硬拚真的是有些得不償失,而且你那個提議確實不錯,我感覺自己如果跨虛空傳輸力量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恐虐倒是顯得相當的大度和豁達。
這主要是問題確實不在這些邪教徒高層身上,奸奇想要控製一個人的心靈還是相當簡單的,而恐虐又因為新基地選址的問題並沒有怎麽關注這裏所以也沒有埋怨這些部下。
“您的意思是我們需要暫時在人類麵前退縮了麽?”法蘭茜斯卡有些不太甘心的問道。
“當然不是,如果你們能夠擊敗這些人類的軍隊那麽最好不過,而如果你們失敗了,那麽我們也還有戰略上的後退餘地,放心的去作戰吧,就像是你們之前說的那樣,那個虛空領主因為顧忌著次元壁的安危所以不會使用太多力量的,你們完全可以放開了去和那些人類進行一場相對公平的戰鬥。”恐虐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讓那些軍團高層們有了一些信心,畢竟之前他們的推測隻是推測而已,而現在恐虐親口承認了這個現實還是讓他們很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