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集權的局限
她之所以讚歎是因為傑洛特的話怎麽聽怎麽不像是真的，不管是他描繪的村莊情況還是庫曼的決定，因為在她看來人的欲望是無窮的，而那個所謂的教皇或許真的有些真才實學，但是想必也就是那樣。
她所稱讚的是眼前的這個狩魔獵人，因為在她看來這完全是那個狩魔獵人的急智罷了。
“那麽你告訴我，他這麽做有什麽好處麽？進行這種所謂的實驗？！”
“這是為了在短時間內獲得很強的國家力量，因為隻有這樣，這裏的人們才能做好迎接大洪水的準備，這點國王做不到，受製於吸血鬼的貴族們也做不到，隻有有能力將一切都摧毀在以他的方式重建的教皇有這個本事。”傑洛特在得知了坤族人可能入侵的消息後也認為庫曼選擇的這條道路在戰勝坤族人之前是沒錯的。
“而保留你們這些自治城市也是因為他並不想因為一時間的戰爭而讓自己的國度失去多元性，他說過，雖然集權是曆史的必然，中央政府的權利隨著時間的變化，隻能越來越大，但是卻依然需要地方上保持一定的獨立性，隻有這樣才能讓國度變得不會腐朽。”傑洛特倒不是純忽悠。
庫曼確實在幽能網絡的教學之中這麽對那些神官們說過，甚至還曾經想要讓每個地區擁有自己的防禦部隊專門用於防禦可能出現的敵人。
不過他的大體意思還是認為雖然集中力量能辦大事兒也能辦壞事兒，但是如果不集中力量，什麽事兒也做不成，集權主義雖然有可能會在幾代人之後出現嚴重的問題，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集權製度卻能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可怕的爆發力。
而根據集權的程度能夠讓幾百萬人的國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稱霸一個大陸，也能讓一個實力偏弱的王國可以在幾代人之內完成建立大帝國的偉業，更能讓積貧積弱的弱國在一代人的時間裏麵建設成為足以左右世界的強國。
但是往往這些集權國家卻很容易出現內部腐壞的問題，因為分權的國家，作為統治階級的存在往往是地方上的貴族或者類似貴族的強人，這些貴族會很愛護自己的領地，而集權國家的統治階級則是官僚，他們隻會在自己的任期內做到自己想要表現給自己上級的事兒，而不管自己任期結束後會留下什麽樣的爛攤子。
在這種情況下往往兩三代人之後，這些國度就會出現十分嚴重的問題，不管是地方財政的崩潰還是人民的費拉化。
甚至很容易讓這些國度的邊民成為遊牧民等境外勢力攻擊的羔羊，因為人民已經沒有了武力，雖然無力反抗中央和地方政府日甚一日的剝削，但是也無法抵擋那些來自異族的攻擊，所以一定程度上的地方自治在庫曼看來是十分有必要的，甚至一些邊境地區還應該有隸屬於每個村落的民兵存在。
而這些自治城市哪怕就是有一天會造反，庫曼也不打算在勝利之後取消，因為他固然打算看看靠著他這個半神，中央集權這條路是否還是一條死胡同，但是他還是留下了一些後手，這些自治城市是後手的一部分，那些遠赴維多利亞湖地區的則是另一部分了。
“這應該不是你能夠編出來的。”在傑洛特說完之後她想了一會兒才有些不願意承認的說到。
“當然不是，所以你可以支持我們麽？尋找那件事兒的真相，其實是否謀殺，教皇並不在乎，他隻是想要知道那些吸血鬼是否和管理委員會的成員有聯係，如果有，那麽隸屬於教皇的聖堂武士們就會直接對摩加迪沙的高層進行清洗。”傑洛特說的已經十分明白了。
“那麽在你們看來，我算不算是高層呢？”女人有些輕佻的說到。
“在來之前我收到了一份名單，那裏麵有著摩加迪沙每個管理者的畫像和介紹，其中沒有你。”傑洛特的意思很明白，作為下城區所謂的管理者，女人還不足以進入教皇的視野之中。
“哈哈，鬧了半天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呢？”女人一聽樂了，“也是，我一個小小的所謂統治者其實在那些大人物眼裏恐怕也就是一隻老鼠。”
“不是老鼠，老鼠起碼能讓他們惡心。”傑洛特有些嘲諷意味的說到。
“虧我還打算問你有沒有打算跟我混，看來我確實是驕傲自滿了，說吧，你想要知道什麽。”女人也不生氣，畢竟現實就是這樣，她確實被鼓動了，野心是部分，而更多的是對摩加迪沙這座城市的愛。
“你叫什麽？”傑洛特倒是不尷尬，直接問道，“我總不能像你的手下一樣叫你大姐頭吧？”
“我叫，莎拉，莎拉.莫裏斯，海駝幫的老大。”
“利維亞的傑洛特，一個暫時受雇於教皇的狩魔獵人。”傑洛特也不含糊，直接回禮。
“你不會是隻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吧？”莎拉有些不太耐煩的問道。
“我想要知道你是怎麽成為這裏的老大的？當然如果冒昧，我就不問了。”傑洛特有些好奇，一個女人是如何成為下城區的實際控製者的。
“我以前的丈夫是一個醫生，他大我四十歲，我從十幾歲就和他在一起了，我們當時在下城區的安貞路開著一家診所，他當醫生，而我是他的護士，隻是好景不長，有一次幫派火並之中他們波及了我的家，我丈夫死掉了，而我用手術刀把傷害他的人都殺了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海駝幫的老大。”莎拉自己也有些覺得荒謬的說到。
“剩下的我不想說了，你可以下一個問題了麽？”莎拉隻是把自己認為自己能說的都說了出去。
“暫時沒有什麽問的了，因為我還沒有去探查現場，希望那裏沒有被破壞幹淨，等我有什麽線索之後我再來問你如何？”傑洛特打著商量。
“你隻是讓我辦事兒和給我畫了一張餅，讓我以後幫你，可以，不過你也得幫我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