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天

  嗡!

  一杆長槍,從符道靈台衝了出來,槍頭銳利,似有一股蒼涼的荒古氣息。


  長槍衝上雲霄,一去不複返。


  頭頂的雲朵,留下了一個窟窿。


  天空,仿佛都被這一杆無形的長槍給捅破了!


  “哇哦——”


  “快看,有人日天!”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日天日地日空氣?”


  符道場內,數千考核的新學員,都被這一幕給吸引了,仰頭觀看著頭頂的雲朵,看著雲朵中間出現的窟窿。


  他們發出一陣陣驚奇的呼聲。


  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能夠激活符道靈台了,他們自然是羨慕嫉妒。


  尤其是看到符道靈台引起的動靜,來自第十七區域,更是感到驚訝。


  許心沒有在意遠處傳來的陣陣呼聲,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利用有限的機會,掙夠足夠的錢。


  他跟別人不一樣。


  想要提升實力,需要的金錢數目,將是一個巨大的數目,不僅是靈液、武器、功法等等方麵的花費,還有提升境界等級的巨額支出。


  槍勁符的符道靈台激活了,下麵的暗格成功打開,現出了數量不少的籌碼。


  他拿出來仔細數了一下,足足九十枚籌碼,那可就是九十萬元錢!

  這一筆買賣投資,賺翻了!

  他沒有滿足,目光看向了旁邊的療傷符。


  他如法炮製,利用修仙係統僅剩的10積分,學習了療傷符的功法。


  符道靈台上,隨著療傷符的激活,石塊上,竟生長出了嫩綠枝丫,勃勃生機肉眼可見。


  不出所料,許心又一次拿到了九十枚籌碼。


  看到他走向第十六區域,正關注著他一舉一動的教官們,都在做出各種猜測。


  “許心不會是打算把別人無法激活的符道靈台,全都激活一遍吧?”


  “看起來他是有這個打算!”


  “真讓他拿到所有未激活的符道靈台裏麵的籌碼,他一天掙的錢,得上千萬了!”


  “我們幹一輩子,都掙不到一千萬的!”


  ……


  許心沒有在第十六區域停留。


  如果條件允許,他還真不介意把所有未激活的符道靈台給激活一遍。


  可惜,他準備的資金實在有限,根本沒法學習其他符道靈台背麵的功法。


  他走到了第十四區域,看到洪元菊還站在一個符道靈台旁邊,圓臉上滿是認真。


  “還沒激活這裏的符道靈台呢?”許心好奇的近距離觀看。


  洪元菊扭頭看了許心一眼,態度沒有了剛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麽戒備了。


  “我叫洪元菊,你呢?”她主動搭話。


  “許心。”許心走到她旁邊,抬頭看向麵前的疾行符符紋,很複雜,看得頭疼。


  若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站在這裏,恐怕要抓狂。


  看到許心皺眉,洪元菊以為他有什麽發現,“你看出了什麽?”


  “沒有。”許心搖頭。


  “你告訴我這裏符紋的訣竅,其實不算違規。”洪元菊已經研究半天了,一無所獲,也有些急躁了。


  “我真沒發現任何東西,看著頭暈而已。”許心這話是真實感受。


  洪元菊肯定是不相信的,“你能夠激活第十七區域和第十八區域的符道靈台,那裏是最難的,對你來說,這裏的符紋,肯定是手到擒來。”


  “沒有。”許心搖頭。


  “你的心裏一定是在嘲笑我很笨。”


  “沒有。”


  “肯定是,要不然你為什麽皺著眉頭!”


  許心看著她較真的樣子,想了想,輕輕點頭,“好吧,聽你的,我確實是的。”


  “你果然是在嘲笑我!”


  洪元菊悶悶不樂的噘著嘴。


  許心隻是想過來看個熱鬧,沒想到還給自己惹了麻煩,擺了擺手,“你慢慢研究,我到處看看去。”


  他走到了其他區域,偶爾看看其他學員的情況。


  他真的是在隨便看看。


  可是,他走到哪裏,所有參加考核的學員,紛紛肅然起敬,還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用眼神說:皇上,今晚翻臣妾的牌子!

  沒辦法,剛才清心符引起的動靜實在太大,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在符道方麵的超強領悟力。


  連第十八區域的清心符都能夠激活,何況這些低端的符道靈台!

  看著大家的眼神,許心隻想說: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是個菜雞!

  他有些承受不住大家的盛情,沒有在人群中到處亂串,而是走到了符道場旁邊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等待考核結束。


  ……


  曲良俊看到許心就坐在不遠處,又看到旁邊的人還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考核情況。


  他眼睛轉了轉,站起來招呼道:“鮑宗軍、農平安,你們兩個跟我來。”


  三人走下了觀看席,徑直走到了許心的旁邊。


  “糟糕!”


  魯問一看這情況,猛拍大腿,也站了起來,招呼道:“方一洋、魯達西,你倆跟我來!”


  盧洪振一看這架勢,一時間晃了神。


  萬一許心守不住本心,被曲良俊或者魯問忽悠動心了,非要鬧著轉營,這可怎麽辦?

  而且當初在來青州營的路上,許心還親口說過,想要加入銳利營!


  大事不妙啊!

  他靠到孔蘭惠的旁邊,憂心忡忡道:“營長,曲良俊和魯問這兩人,你看看他們現在這些小動作,明顯是在嚴重影響我們符道營的入營考核!”


  孔蘭惠看了一眼不遠處,看到許心已經被曲良俊和鮑宗軍、農平安給圍住了。


  “沒事,讓他們說去吧。”她看起來並不擔心。


  “那曲良俊油嘴滑舌,萬一把許心騙了,許心非要鬧著去銳利營,那就難辦了!”盧洪振很是焦急。


  孔蘭惠哼了一聲,淡淡道:“別忘了,我是青州營的營長。許心有那麽高的符道天賦,堪比青帝!”


  “是是是……”盧洪振看到曲良俊和許心有說有笑,坐不住了,屁股已經從座位抬起來。


  “你不要亂了方寸。”


  孔蘭惠伸手往下一壓,“我說許心一定是符道營的人,他就是符道營的人!除非,我不是青州營的營長!”


  這話硬氣!


  盧洪振一聽這話,頓時心安不少,“營長,有你這話,我可算是放心了。”


  “我想,不僅是我,就算是青帝,了解到許心今天的表現,也不會讓許心離開符道營!”


  “是的。”盧洪振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孔蘭惠微微一笑,“曲良俊、魯問這些個人,敢違抗青帝的意思?”


  “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啊!”盧洪振哈哈一笑。


  他們這些話,要是曲良俊和魯問聽到了,說不得又要發一頓牢騷。


  鄭子明剛想跟隨曲良俊和魯問的步伐,過去跟許心好好談談,結果聽到了孔蘭惠和盧洪振的這一番密謀。


  他安穩的坐了下來,嗤道:“你們二位這麽做,恐怕是有欠妥當啊。你們樹立的自由、公平,被你們給親自踐踏了。”


  孔蘭惠和盧洪振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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