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鼻血
打,打,再打。
麻,麻,麻麻的。
多敲了幾下,九條麻美子感覺自己的腦袋裏有什麽東西在翻滾一樣。
有種她被人塞進洗衣機裏旋轉,強烈的暈車症狀。
棒!
又是一棒子下去,
九條麻美子整個人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眼看她腦袋就要著地,這要是下去,估摸著九條家嗩呐一宿,小酒不斷。
柳生正一眼疾手快的逮住她的頭發,以防止她腦袋著地。
手裏,
幾聲斷裂,有股扒拉玉米須的爽裂。
不好意思的拉動了兩下攥在手中的斷發,柳生正一稍加小心的把九條麻美子擺放在地上。
不知道是柳生正一“逮”的動作太大,還是別的原因,九條麻美子的鼻腔流出了兩股血流。
暗紅色的鼻血,顯得九條麻美子疲憊的臉更加“滄桑”。
平躺在地上的九條麻美子渾身漸漸發散熱氣,肉眼可見的蒸騰浮在她的身上。
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炙熱無比。
“這是發燒,還是什麽?”柳生正一的額頭有些緊皺。
又是昏迷,又是發燒的,很不對勁。
而且,這家夥生機似乎在漸漸恢複?
瞟了一眼同樣放置在地上,剛才被敲得梆梆作響的六角蛋。
蛋殼毫發無傷下,唯有凹陷的底麵。
狼牙棒的力道確實打在了六角蛋的身上,但是憑空少了一部分,詭異的不翼而飛。
如若全部的力量都是通過六角蛋傳遞到底麵,底麵的凹痕,應該更深。
“是通過某種方式,轉移到了她身上了嗎?”
將九條麻美子的症狀聯係到一起,柳生正一緊蹙著眉頭的望著六角蛋。
這玩意從目前來看,根本就是個禍害。
這種“噬主”的玩意,搞得像蠱蟲一樣。
又是舔食“主人”的生氣,又是將傷害轉移到“主人”身上,好處?
暫時看不出來。
暗暗想了想,柳生正一決定還是不暴露這個蛋出去。
如果單純的把這事兒搞清楚,肯定讓它暴露出去,發動九條家的力量來分析,
或許情報來得更快更多。
但是,從九條麻美子這個腦殼有問題的家夥,都謹慎的對待……
“這其中,還有許多可以操作的細節。”柳生正一眼神咪咪的望著六角蛋。
九條麻美子的鼻血越留越多,暗紅漸漸變成鮮紅。
柳生正一隨手卷了兩個紙團,把她的鼻子給塞住。
或許紙團的吸水效果太好,竟一下子止住了血。
九條麻美子身上熱氣蒸騰,整個人浮現出一種粉紅色。
“變色了?”
紙團塞進去,九條麻美子就轉變成粉紅色,讓柳生正一試探著又拔出了紙團。
紙團被拔出來。
粉紅退卻,鼻血繼續留。
“咦?”
“嗬嗬,有些意思。”
柳生正一意味深長的輕笑著又把紙團塞進去。
果然,
粉紅色又出現了。
好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柳生正一塞了又拔,拔了又塞的觀察著九條麻美子鼻血與粉紅中轉換。
玩著,玩著,柳生正一還打起了節奏。
塞,拔,塞,拔,塞塞拔,拔塞拔塞,拔塞拔……
節奏,
在塞與拔中顯現,
粉紅,
起起伏伏。
好一會兒,
九條麻美子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柳生正一緩緩起身,一本正經的望著粉紅色條紋相間的九條麻美子。
看著她生氣恢複,臉色也變得更好了起來。
柳生正一微微笑問道:“怎麽樣,是不是舒服多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
九條麻美子愣愣的摸了摸頭,抬起頭疑惑的望著柳生正一:“哥哥,我剛才怎麽了?”
柳生正一望著她迷茫的眼,輕聲道:“沒什麽,就是你剛才有些累了,困了。”
是嗎?
九條麻美子想了想,
好像真的哎。
自己剛才不是在玩兒蛋嗎?
玩著,玩著,
好像就睡著了吧。
笑了笑。
九條麻美子抓了抓頭:“對哎,剛才我睡著了。”
說話有些甕聲,九條麻美子的眼往自己的鼻子看,有什麽東西塞在裏麵。
把紙團從鼻孔裏拔出來,九條麻美子看著上門逐漸凝固的血,驚詫的在紙團和柳生正一的臉上轉換。
這家夥,是不是想歪了什麽?
柳生正一望著九條麻美子驚詫的臉,連忙解釋道:“你自己的。”
“你流鼻血了。”
九條麻美子有些沉默。
臉色漸漸冷淡起來,
冷淡下來的臉讓她正常而冷美了起來。
那顆刻薄的美人痣,都緩和了不少。
過了半晌,
九條麻美子起身把柳生正一推出了房間,
什麽話都沒有說。
隻是臉色有些羞澀。
“這家夥會不會是有啥特別的經驗和理解?”
柳生正一被她無言的推出房間,有些迷惑的回望了眼緊閉的房門,最後搖頭走開。
“總感覺我好像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情報。”
柳生正一呐呐的自言自語起來。
……
當柳生正一又回到了審訊房的時候,剛才肉糜爆炸的場麵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
甚至空氣中還有些香味。
顯然,是撒了些香水。
柳生正一重回座位,
在場的九條家的人不敢抬頭正麵看他的模樣。
這種不敢多看中有股子別樣的味道。
畢竟,
剛才柳生正一的離去,多少有人看見他進了九條麻美子房間那裏。
而且兩人待了不長的時間。
他們沒有想到.……
“柳生先生,原來有這種癖好。”
九條當家低沉著臉,不知道是臉黑還是掩笑。
那種狂喜的笑。
“發了,發了,九條家又要發達了。”九條當家努力的咬唇冷靜。
黑著的整個臉,讓人看上去有些陰暗。
其餘人悄悄的瞄了瞄九條當家和柳生正一,覺得兩人這個時候好像都不太好相與。
“九條師範是不是生氣啦?”
“是啊。”
“任誰都會生氣吧?”
“對啊。”
“畢竟.……”
“畢竟,這也太病態了。”
底下的家夥們,暗暗的眼神三三兩兩交流。
剛才肅殺的氣氛,
在柳生正一這出去一段時間又回來後,
漸漸的變得奇怪起來。
隻有場中的黑袍麵具人們,始終如一的恐懼著柳生正一。
連看都不敢往他臉上看。
畢竟,那種讓人幹屍,又炸的手段,對感官太刺激了。
對於人類來說,恐怖始終帶有未知的力量,因為自我的經驗不足以了解,所以才害怕被未知所吞噬。
這些黑袍麵具人而言,害怕的不僅是對未知的大恐怖,還有剝奪生命的手段。
他們舍棄做人的目的,為的不就是多活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