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大家都懂的笑
千元凜悄悄的來與走,依舊驚動了許多人。
暗中觀察的三派人馬,各有心思。
夜色下,山本齋的頭上依舊鋥亮。
月詠小萌摘下了眼鏡,一身的勁裝還有白色的眼。
她的瞳孔竟然是白的。
這自然不是白眼,而是……最近她瞎了。
被人刺破了她的瞳。
千元凜走的消息回傳,她繼續傳遞下去。
“山本校長,她走了。”
白胡子老頭的臉上難得又掛上了慈祥,大手摸著自己的胡子不滿道:“哎,就不能讓老頭子安安靜靜的過些日常嗎?”
水日常,多好啊?
月詠小萌狐媚子臉上又帶上了眼鏡,眼鏡好像本體一樣,瞬間讓她萌了上去,望向山本齋,輕聲詢問道:“山本校長,七野望不是被下了禁令嗎?她怎麽可以從東京出來呢?”
東京和京都,兩大封印地,藏著很多秘密。
山本齋眯了眯眼,似笑非笑:“上頭的家夥管得了皇帝,可管不了女王。”
歎了口氣,“誰讓人家血統好呢。”
“千年歌姬啊!”
“真是令人難忘的回憶。”
山本齋坐在椅子上,晃動著自己的“木腳丫”,像個七八十歲的孩子,回笑道:“我十五六歲做夢的時候,還夢到過呢,而且……”
山本齋的話讓月詠小萌一嚇,整個人激靈得嚴肅驚嚇道:“山本校長,甚言。”
她如臨大敵的模樣,讓山本齋撇了撇臉。
我腎很好。
摸了一把光頭,輕聲道:“哎呀,老頭子是活夠了,你們這些小年輕還早著呢,確實需要閉嘴囉。”
話頭一轉,“鳥取縣那邊發生的事情,看來比我們了解的還要深啊,出木大熊那小子,匯報的東西不全呐。”
月詠小萌的眼鏡泛著燈光,替出木大熊辯解道:“山本校長,出木君跟我是同期生,對帝國的忠誠與正義,是沒有問題的。”
聞言,山本齋笑了笑,沒有教月詠小萌很多道理。
轉過身去,
“既然千年歌姬離了界,就不是老頭子該關注的了,行了,老頭子先回了。”
說完話,健步如飛的就跑了。
看著他飛翔的木棍,眼鏡下的月詠小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鬆山市外,
西洋馬車上。
千元凜甜甜的笑道:“看來大家對約定都很好的遵守著呢。那……走吧,改道直接去倫敦吧,希望這次能給哥哥帶回“一副”女仆,哥哥也長大啦。”
“yes,mylord。”
聽命於她,
女仆駕著馬車,帶著腥風血雨直接離了道,四馬奔騰,馳騁在海洋上,濺起片片海潮。
至於好像有些事兒沒做?
千年歌姬又怎麽會在意呢。
……
柳生家門口。
柳生正一無奈的仰頭望天。
“按理說,我這係統應該是全能的吧?怎麽沒有‘跳舞’這個技能呢?”
或許和“跳舞”大神的位格回歸有關吧?
結衣在家中笨拙的學著舞,三個女人一台大戲。
他這個看戲的竟然被趕了出來。
雖說結衣羞紅臉,但是柳生正一明確的感受到了和昨天自己歸家晚有關。
果然是生氣了。
心裏悶氣,
自然要找地方發泄。
柳生正一轉頭就往九條道場快步走去。
今天,打斷一條腿還是怎地?
路上,得好好想想。
一路好走,
夜不明,星光稀,
他走的地方可惜的和腥風血雨的馬車相背,這讓他以後失了先機。
九條道場。
今夜沒了往常的喧鬧,
裏麵的安靜,讓外麵遠處的住戶有些不適應,
還少了些安全感。
柳生正一禮貌的敲了敲門,
好幾下都沒有人回應,
於是一邊敲門一邊喊道:“有人嗎?我來算賬來啦。有人沒有啊。”
這下,
好半晌,
才有人從裏麵開了門。
九條麻美子頭上包裹著紗布,昨天被人用刀砍了她腦袋一刀,當然,她腦袋被門縫夾過,所以腦殼比較翹,也就受了點外傷。
爽利的短發下,巨大的薄荷與洶湧,右邊嘴角的“美人痣”,有些滑稽和刻薄。
狐疑的打量了下柳生正一
九條麻美子右手伸出中指,指著柳生正一,冷聲問道:“沒卵子的,你找誰?”
柳生正一沒有從她的話裏感受到那種侮辱,他也不是正常人,所以腦回路很快。
“我找你爸爸。”
他沒說找他媽。
畢竟這話不太禮貌。
他的語氣平淡寧靜,九條麻美子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人交流。
往常她說出話,不是招人取笑,就是招人發火和厭煩。
眼神稍稍柔和,九條麻美子開口道:“哦,他去找人去了,不在這裏。”
柳生正一看了九條麻美子兩眼,琢磨了下,又問道:“道場裏還有人嗎?”
九條麻美子皺眉的看著他,覺得這個好看的沒卵子應該是個傻子。
悶聲道:“當然有啊!”
悶聲裏帶著些氣兒。
柳生正一奇跡的跟上她的回路,解釋道:“我是說,道場裏除了你,還有別的活物嗎?”
這話,九條麻美子就理解了。
搖頭道:“都跑了。”
跑了?
柳生正一微微皺眉的看著她。
九條麻美子感覺好看的沒卵子眼神有些怪異,而且自己的手臂在他的目光下有些涼颼颼的。
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九條麻美子解釋道:“他們都跑出去找劍豪去了。”
“找劍豪?”
“是啊,找到他,給他磕頭認錯。”九條麻美子理所當然的道。
柳生正一聽懂了她的話。
臉色變得難辦起來。
人家都要磕頭認錯了,自己這氣兒還有一半,咋算?
沒好氣的幹脆走了坐在門口,門簷上,還插著竹刀。
柳生抬頭望了一眼,歎氣道:“哎,你們這樣就不對了。”
說好的,“反派”就應該死不認錯才對啊。
你們這樣還要找著磕頭認錯,這不是讓人不好意思趕盡殺絕嗎。
九條麻美子不知道為什麽對著年輕的沒卵子好感十足,幹脆的和一起他坐在門檻。
輕聲問道:“沒卵子的,你是和九條美子睡了嗎?”
她記得他好像是來算賬的。
又是說找她爸爸。
兩件事加起來的經驗告訴她:這是九條美子的鍋。
雖然過程曲折且錯誤,但是結果也算對了。
柳生正一皺眉的看了看她,沒好氣道:“你別憑空汙蔑人清白。”
本來還在糾結打不打斷九條麻美子的手的他,都有點果決了。
九條麻美子拍了拍他的肩,嬉笑道:
“我懂,我懂,我都懂。”
一副男人都懂的模樣。
你懂個蛤蟆皮。
柳生正一沒好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