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要“九條”每人斷一隻手可行
九條吹一郎滿不在乎傷殘一片,舉目望去,不過一群殘缺。
都還活著,那就不算大事兒。
他背著一把黑傘,
鐵片做扇葉,鋼筋做骨。
橫豎左右都是拿來砍人人的,可捅可轉。
“這人世繁華,不過四十九,閣下好身手,好手段。”
他笑。
一葉之舟,乘得起三人。
九條吹一郎,笑後做大尾巴狼,臉頰與胸做蛤蟆狀:
“奔騰咆哮!!!”
大喝之聲,帶著吹城之威,直接的撲向柳生。
蛤蟆功,獅子吼,結合得恰倒好。
而且,時節也不給人留。
手中的竹刀已碎成了片,柳生正一目不斜視,腳踏七星,手中普通直拳盡出。
一拳,破其威,餘韻成夜鶯。
風聲、喝聲、犀利聲,
聲聲破滅前路之人。
九條吹一郎微縮,一擊被破,眼中閃過精光,隨後大步流星前踏而行,反手抽出黑傘,阿彌陀丸螺旋。
扇葉如飛刀,離身,360度無死角旋轉帶刃,定要割掉柳生正一的腦袋。
鋼筋的傘骨黑亮猙獰,帶著金屬的暴力美學,隻刺柳生正一麵門。
比起斷水流的粗暴,九條吹一條帶著自由的美。
殺人,殺人,再殺人。
技術與身法的美。
柳生正一不可退,
若退之一步,九條吹一郎之殺傷則更強,一步甚一籌。
瞧這殺人技法的展現,他手做握狀,一把竹刀迅敏而來,
刀把剛好貼著他的手掌,還帶著一抹溫柔。
來不及甩劍花,
“去!!!”
柳生正一朗聲輕喝,斜刀而斬。
竹刀斬出瞬間,承受不足其壓力,碎破如塵,消弭於空,
半空中,
一道十米長的刀氣,無聲而來,
平靜得沒有一絲絲風的聲音,
所到之處,盡留其痕。
九條吹一郎心中赫然,來不及撤掉手中的傘劍,卻也不敢正麵碰柳生正一的刀氣。
半空中的扇葉竟數被斬斷,被碾碎成片,墜落於地。
九條吹一郎冷血果斷,撤不了的劍愣是讓他側身而挺,
刀氣,
劍技。
斷骨,
殘臂。
後退十幾步,九條吹一郎麵色蒼白的矚目著柳生正一,左手的斷臂,揭示了他的果斷。
斷九條,
一個也不能少。
地上又撿起了一把竹刀,柳生正一稍稍歇了一口氣,扭動了一下脖子,目中繼續無人,
淡淡的望著前方,輕聲道:“來!!!”
九條吹一郎十八個穴道硬點,止住斷臂流血,臉上帶著苦笑:“九條吹一郎輸了,閣下可還能讓在下選一次?”
“你選。”柳生正一麵無表情的回道。
強大而又冷血,
嗬嗬!
心中不知何中味道的笑,九條吹一郎果斷的跪下,認輸道:“我選擇跪著。”
年輕而又理智,冷血而又城府,
是個好苗子。
柳生正一輕聲道:“可願意作我的狗。”
這是臨時起意。
九條吹一郎一愣,而後眼中意味難明,嘴角微敲:“閣下,莫欺少年,偉大的東方有句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柳生正一臉上毫無波動,“有沒有人給你說過你笑起來樣子,很欠打.”
九條吹一郎臉上帶囧道:“閣下,打人不打臉。”
他自動自己笑起來不好看,但是也不要這樣直接戳別人的短啊。
這是生理缺陷,又不是他有意的。
柳生正一點了點頭,隨後收起竹刀,“還要打嗎?”
他看向了九條吹一郎身後四人。
陰影中走出的他們五人,男男女女看著年輕,也就看著年輕。
九條吹一郎已敗。
其餘幾人分不出實力如何,各自為營,散開距離,紛紛跪下。
將才柳生正一問:你們是要站著,還是要跪著。
九條吹一郎選了打了一架再跪下,
代價不過一條臂膀而已。
雖說是左臂,
但也消弱了其實力。
柳生正一才不管他們的齷蹉,繼續聲道:“我要每人斷一條手,可行?”
他竟帶上了商量的口吻。
殺人不放血,
殺豬要燒香,
其餘幾人心中各有計較,
或蹙眉,或冷眼.……
柳生正一怎麽會允許他們逃跑,手中再起竹刀,吊兒囊當的斜靠,
隱約間,聽得見“刀”的心跳。
九條吹一郎聽見那“刀”的心跳之聲,眼中大恐懼之下,帶上了驚豔與苛求的神采。
其餘幾人不遑多讓。
九條吹一郎閉眼傾聽,隱約間還聽到了“刀”說話的聲音,
這.……是“神藝”。
九條吹一郎跪下的身體往前傾斜幾度,嗓音變得有些饑渴:“先生,那是‘刀’嗎?”
竹刃,
魔刀,
殺生,
成神。
閣下成了先生,因為煌煌大道的直現。
如若理想擺在眼前,誰人能平靜得了情緒。
萬歲,
萬歲,
萬萬歲。
英特耐雄納爾必實現。
柳生正一手中的刀宛若他的一體,眼中一如既往的無神,帶上了些對生的敬畏。
淡淡道:“她是活的。”
手中的刀,是活的。
九條吹一郎和其餘四人在柳生正一的話下,瞳孔睜大,呼吸變得急促,
求其一生,隻為永生。
等待歲月如歌,過了好幾百秒,
九條吹一郎才鼻息粗糲道:“先生,還能給我個當狗的機會嗎?”
恬不知恥的臉上,帶著恭敬與期待。
其餘四人,不管男女,心中亦在呐喊:
“我也要,我也要。”
可惜柳生正一臨時起意已變,搖了搖,輕聲道:“抱歉。我想看看,你們這些劍人能有多少浪。”
一句話,否了九條吹一郎的念想,也算是對九條吹一郎的讚揚。
讓他們繼續成長。
九條吹一郎臉上有些可惜的閉上了嘴,好似在生自己的氣。
下次,有機會,
一定要答應啊!
柳生正一微微捏了手中跳動的“刀”,潤滑與溫暖,還帶著幽香。
“再重複一遍,我要每人斷一條手,可行?”
其餘四人或許心有不甘,或許有所算計,紛紛自己打斷了自己不常用的手。
打斷之後,有人試探著又接好。
看柳生正一目無表情,又不阻止,剩下的家夥紛紛大招盡出,給自己療傷。
看著這些家夥裏,少了主要的特征:九條美子其人。
柳生正一也不繼續砍人,
天色太晚,
火氣消了一半,
不好在逗留下去。
心中一聲謝謝:謝謝,諸位。
也不知謝誰,
用了就扔,
柳生正一竹刀扔出去,
竹刀筆直的盯在大門上,沒有絲毫震動與別的痕跡。
就這麽直接的插進去!?!
“今天晚了,咱們的賬,改天有空了再算。”
留下一句話,
柳生正一兩袖清風,便漫步離去,
等到走後,
九條道場依然保持著他在時的寂靜。